“有嗎?我沒覺得啊?哈,咳咳,哈哈哈,咳咳咳。”
真兒趕緊替她撫胸拍背,恨鐵不成鋼道:“還說沒有?瞧您都激動的咳嗽了,你就在這兒裝吧!誰不知道就您這身體,一激動就咳嗽的更厲害?”
林緻是真想哈哈大笑,可才剛把嘴張開,就又是一串咳嗽溢出。
心中默念無名心法,念了兩三遍後,身體總算恢複了一些,不過胸口仍是熱辣辣的難受,但至少咳的沒那麽厲害了。
在獨孤修鑰記憶力的這一年多,無名心法在她身體裏轉了無數遍,可總是突破不了瓶頸進入下一個層次。
雖然不知道下一個層次具體都有哪些表現,可她隐約覺得下一個層次将會是一個脫胎換骨的過程。
至少應該能讓她身輕如燕吧?
他現在的層次還處于肉體凡胎,隻比普通人的恢複能力強了那麽一丁點兒。
若是到達下一個層次,她肯定那會是另一方天地,大概連眼界都能放開不少。
至于怎麽樣才能讓心境進入下一個層次,林緻還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必須得經曆一次受盡煎熬的折磨,俗稱涅槃重生。
别問她怎麽知道的,其實很簡單,以前看的武俠奇幻小說裏經常有這種情節。
那些小說可不是白看的,人們不是常說:“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過,然後能改;困于心,衡于慮,而後作;征于色,發于聲,而後喻。
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
然後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
所以說想要涅槃重生,并不是說說就可,必須的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呵呵呵,說了這麽多,懂雖懂,但又不是太懂。
她現在就處在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上。
病痛極其考驗她的求生欲,雖然現在她的求生欲挺旺盛的,但她還是有所疑慮,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求生欲并不如表面表現的堅定不移。
估計在這時候再經曆一次打擊,估計她的心志又得回到解放前。
被自己的想法這麽一打叉,她突然有些想獨孤修鑰了。
不是小小的獨孤修鑰,而是成年的獨孤修鑰。
她想問問他是怎麽把武功練的那麽高的。
雖然沒見過獨孤修鑰的武功到底如何,但她知道獨孤修鑰的武功肯定很高。
獨孤修鑰曾經說過想跟白無雙一較高下的話,她覺得獨孤修鑰并沒有說謊。
白無雙的武功可是林緻親眼所見,要是白無雙是第一,那估摸着獨孤修鑰就是第二了。
暗搓搓的把獨孤修鑰要排到第二名,林緻想到獨孤修鑰暴跳如雷的場景又忍不住的激動的咳嗽了起來。
真兒現在是一步也不敢離開她,否則林緻就要胡思亂想。
這不,真兒本想給林緻倒杯熱茶暖暖身體,可發現茶壺裏的茶水涼了,迫不得已交代了兩句林緻要乖乖的。
出門也就不到半刻鍾的功夫,剛進房門就聽到林緻的劇烈咳嗽聲。
她再次恨鐵不成鋼道:“嬷嬷怎麽又胡想八想的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呀?您啥時候能把自娛自樂這本事先放一放?
我這才出去不到半刻鍾好嗎?你們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呢?您還是小孩兒嗎?拜托您老腦子轉的慢一些,消停片刻好不好?”
“呵咳咳,呵呵,咳咳咳。”林緻難得聽到真兒發脾氣,竟是被逗笑了,不過伴着笑聲的還有咳嗽聲。
她很想說自己的腦子轉的慢一點兒,那不就成白目了嗎?這可不行。
真兒聽她又咳嗽,憤憤又無可奈何的白了自家嬷嬷一眼。
同時手裏續了半杯的熱茶遞到了林緻面前。
“還呵呵呢,您怎麽整天就知道呵呵呵,人自己的身體不知道?看來咳嗽的還是輕了!”
“瞧你這架勢,我還以爲你要把熱茶潑到我臉上讓我反省反省呢?”
“哈,您這麽說,我現在是不是要潑您一臉熱茶才算了了您的心願?”真兒挑眉,甚是無語。
她這模樣跟獨孤修鑰倒是很像,就是那種看白癡似的眼神,林緻也是醉了:“呵呵,我開玩笑呢,真兒怎麽一點兒幽默細胞沒有?可歎可歎,可悲可悲,可惜可惜,呵呵,咳咳咳。”
“活該!看來您真的是咳嗽的輕了!您這麽一受傷,不知怎麽的,我老有種您的智商也跟着受傷了!還可歎可歎可悲可悲呢,我看您才是可歎可歎可悲可悲!”
林緻目瞪口呆的看着真兒粉嫩的兩半嘴唇開開合合,大受震撼。
她都不知道真兒什麽時候嘴巴這麽厲害了?!
難道是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可她們兩人明明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一起好不好?
還是說真兒的變化早就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質變?
是誰改變了她的屬性?不會罪魁禍首是她吧?
那也太他喵的扯淡了!她可不希望身邊外出現一個跟獨孤修鑰同樣毒舌屬性的人好不好?!
天啊!神啊!千萬不要啊!
内心哀嚎,臉上自然也帶出了一點兒祈求。
真兒被她看的莫名其妙,撇撇嘴,顧自離開不理她了。
“真兒要去哪裏?”
“不去哪裏,就在這兒繡荷包。”真兒真是服了林緻了。
跟林緻相處的久了,自然對自家嬷嬷的爲人有所了解。
他們家嬷嬷很是喜愛天馬行空,說風就是雨,沒個定性。
不過本質隻要是善良溫和的,那麽不管林緻如何,他們都會支持嬷嬷的。
雖然不是親生的兄弟姐妹,可這麽久以來,他們幾個早就把嬷嬷當成了長姐一般的存在。
這個信念悄然産生,始于機緣巧合的緣分,最後一定會終于牢不可破的溫情脈脈。
“真兒準備秀什麽呀?”林緻眼角的看到真兒手上的荷包一個針腳都沒有,有些心癢癢的想讓真兒給她繡一束百合花。
“還沒想好,我這裏繡成的有幾個樣品,不知道這個要繡什麽?”
林緻嘿嘿笑道:“真兒看看那兒,就應該有靈感了。”
順着林緻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正是不久前修少爺摘來的幾支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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