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巧兒的我早看出她什麽人了,他巴不得骨兒早早的離開容府呢。
他們中午回去後,想必那巧兒把容思田的思想工作都做好了。
說不定我明日一開口,那容思田就答應了。”林緻說的随意,二德子從中卻聽出了無奈。
“嬷嬷節哀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瞞你說,出宮這幾天,我已經聽說了您母家的情況。
您若是真想擺脫容侍衛,一時半刻怕是脫不了身。
畢竟您的母家情況不允許。
若是有時間,您不如抽空回去看看您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們。
有什麽事跟他們商量商量也好,總比自己一個人扛來的強一些。
其實我覺得您的父親應該是那種不畏強權的人,一般教書育人的私塾先生都有一股子酸氣。
哈哈哈,您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是想說視金錢如糞土的氣息吧?說白了就是迂腐。”林緻歎氣,“可在現實面前,不管什麽樣的人,都是要爲五鬥米折腰的。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難道嬷嬷是在鄙視您的父親?”二德子震驚而誇張的張大嘴巴,有些不敢置信。
林緻歎氣:“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别的。我的母家如果真有骨氣,那就不會要容思田的接濟。
你不知道每次我跟容思田見面,他都要在我面前提起我們家裏一兩句。
我不用說你能猜到是什麽吧?無非就是他又接濟了我家多少錢?
老實說,我真不知道容思田老是在我面前提起我家的事是什麽意思?
不過自從聽說他娶了一番小妾我就知道了答案。
呵呵,容思田心甘情願給我們家錢,還有給我錢,應該都是在爲他娶小妾做鋪墊吧。
處心積慮算計的真真好!你都不知道當我明白過來這回事時,心裏有多難受。
唉……不過從這件事我也看出了容思田的爲人。
我就覺得幸好我現在還年輕,若是跟他和離了,我還有再嫁他人的機會。
但我就是想不出怎樣才能吧和離這事辦不着痕迹又讓他愧疚一輩子!
二德子你要能給我出個主意,那我真是感激不盡。”
二德子也想不出什麽好招,損招倒是有一個:“嬷嬷,咱不如讓人去勾搭容思田或是他那愛妾去?”
“你說這話是想讓我揍你嗎?”林緻朝着他揮揮拳頭呲呲牙,“我巴不得他們兩人間出問題呢。不過經你提醒,我也有想起來一個馊主意。
嘿嘿,你有錢讓人勾搭容思田或者他那愛妾去,還不如讓人在他那愛妾耳邊煽風點火,讓她撺掇着容思田休了我呢!”
二德子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嬷嬷這招高!其實我也這麽想,哈哈哈,不過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林緻挑眉:“行,你說說,讓我聽聽你跟我想的一樣不一樣?”
“可能大同小異吧,就是您稍微做些讓人抓把柄的事,比如犯了七出中的某一處,然後這事就簡單了,隻要找一兩個愛嚼舌根的長舌婦讓他們宣傳一下,您這被休妥妥的!”
“你是讓我爬牆!?這有點兒難度呀!我估計做不到,我就想啊,你看這不孝有三無後偉大,就我剛給容思田生了個兒子,沒啥大事,他估計不會休我。
再說了,我可聽說了這被休跟和離是兩個概念。
被休等于男人單方面将女人掃地出門,這樣的結局對于女人來說,有很大的羞辱性,不論被休得理由是什麽,對于女方以後的改嫁或者說對于财産的分配都有很大的影響。
而和離,就是雙方商量好條件之後的離婚,這和被休是不同的,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男人有大錯,而且女人娘家有實力的時候才會出現。
就以我現在的情況,還有律法對男人的寬容程度。
我估摸着要讓容思田和離的機會很渺茫,畢竟我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對他的爲人還是知道一些的。
他做事向來謹慎,抛開三妻四妾不說,我幾乎找不到他分大錯的茅頭。
而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讓他心懷愧疚的跟我和離,在這種情況下,我在和離條件中才可以有一定的财産訴求。
況且和離跟被休比較,和離的社會地位也比被休要高一點兒。”林緻也正苦惱這事呢。
“唉……不如這樣,您就趁着這次回容府,好好的跟巧兒大鬧一場。隻有完全把巧兒得罪,估計她才能全力以赴的想取代你的位置。
您也可以跟那個巧兒形成聯盟,他想當容夫人,您想擺脫容府。
一舉兩得的事,她應該不會爲難您,反而還會助您一臂之力。您覺得呢?”
林緻恍然大悟:“對,就這麽着。有時候敵人也可以做朋友,哈哈哈。跟二德子談了這麽長時間的話總算讓我豁然開朗了不少。
天色不早了,我們都早些洗洗睡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既然要打仗,那就必須得把精神養足了!哈哈哈。”
林緻說完拍了拍二德子肩膀,然後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要去洗腳了,二德子要不要一起?”
“我不忙,嬷嬷先洗吧,我還有點兒事,您要是有事喊我一聲就成。”二德子揮揮手,拍拍屁股就出了門。
他跟二德子就住在這修身院的側房裏,而真兒則是跟林緻住在這主屋裏。
他們這房屋很大,裏邊兒還有個小套間,那是專門爲陪侍的婢女準備出來的休息間。
此時林緻正要出門打水洗腳,就看到真兒端着洗腳水過來了:“嬷嬷,我把熱乎乎的洗腳水給您端來了,不燙,洗着正好,您快些洗洗睡吧。”
林緻本想接過來自己端,卻被真兒拒絕了。
“嬷嬷快些坐下把鞋脫了就成,舉手之勞而已。
您費神了這麽一天也累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您。
總之呢,您就像我的大姐姐一樣,長姐如母,看您傷心我傷心,看您開心我才開心嘞!”
林緻被真兒的這番話給驚到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摸摸自己額頭,好确認一下自己是不是發燒出現幻覺了。
怎麽真兒突然這麽會說話了?小嘴簡直跟抹了蜜一樣!
發覺自己頭不燙,臉也不熱,她還是不相信的又摸了摸真兒的額頭:“真兒,你是不是瘋了?”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