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緻都驚訝了,這混世大魔王怎麽突然良心發現了?
小菊趕緊的磕頭謝恩,林緻急忙阻止她“别磕了,頭都快破了,他都走了,趕緊起來吧。”
揚起頭的小菊,臉上帶着笑,那笑莫名的讓林緻鼻子一酸,眼眶登時就紅了。
裴元霸走後,小菊就急了忙慌的扶着林緻小心翼翼的回屋。
林緻這時候才覺出屁股疼痛難忍,趴在床上就開始呼呼大喘氣,不停的再配合着哎喲喊痛聲。
藥膏抹在屁股上的傷口上,涼涼的有些刺激的疼。
小菊看她身體顫顫,手裏的動作又輕柔了些許。
以前有個阿貓阿狗豬崽子受傷了,都是她給包紮的,這事她熟練的很。
她以前還從沒爲人上過藥,但這難不倒她,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
林緻若是知道小菊把她比作了阿貓阿狗豬崽子,那非得笑出鼻涕泡不可。
說不定還要道一句“小菊可愛。”
上藥完畢,天下太平。
大早上折騰了一場,飯還沒吃,此時大概已經過了飯點兒,也不知還有沒有得吃。
“姑娘,奴婢去廚房找些吃的來。”
“嗯,去吧。”林緻其實沒什麽胃口,但就算沒胃口,飯還是要強着吃點兒的,若是不吃,她怕她的胃鬧罷工。
好不容易把嬌弱的胃養的差不多了,她再也不想體會胃痛的煩惱。
很快,就見小菊皺着小臉兒,端着三個饅頭一碟鹹菜氣呼呼的走進來。
“姑娘,就隻有這麽些東西了,奴婢剛才進廚房,那鍋碗瓢盆刷的是幹幹淨淨,啥也沒給咱們剩。
元霸少爺鬧脾氣,也不知夫人有沒有的心情吃飯,真是奇怪的很!
我見還有未用完的豆芽,本想親自下廚給姑娘炒個豆芽,誰知道那管廚房的老婆子攔着不讓,說是這豆芽是留着給夫人改善口味用的。
還說另起竈費柴費油,奴婢聽了真是想冷笑,誰不知道這豆芽一般都是給下人們吃的?
還有那柴和油用都用不完,夫人怎麽可能這麽省?這明顯的就是針對我們。”
“行了,吃吧,有這些就不錯了,我還以爲他們要餓死我呢?
你之前不在這兒,有些事不知道,我那天把裴元霸的老娘壓趴下了,當時把她給冒犯的狠了。
我們怕是以後一個月都要吃鹹菜饅頭了,小菊真不該來這裏陪我,哎……不說了,等白無雙來了,我同他商量商量,看他能不能爲我做主。
我這好歹跟他一場,不能的連一口飯也不給吃吧?
那狗還有雞鴨魚肉剩飯剩菜的,看看咱們吃的,簡直連條狗都不如!”林緻自己有的吃就好好,實際上并沒有多大怨氣,她主要是覺得委屈了小菊。
小菊把鹹菜往饅頭裏夾了些遞給林緻,林緻嘿嘿一笑,想到了漢堡。
這要是裏頭再加塊雞肉或是雞蛋就好了。
想到這裏,她有些嘴饞,入口也并不是太難吃。
比起生鮮老鼠可強多了唯一不美的就是有些噎的慌。
小菊适時的給她遞杯茶順了順,其實林緻趴着吃東西,是比坐着吃容易噎到的。
無奈她坐不起來,她屁股還疼着呢。
小菊聽林緻如此說,總算放心了些,她是吃過苦的人,就怕姑娘吃不好受委屈。
其實姑娘看着溫柔,但并不軟弱可期。
試問誰敢跟主子們頂嘴打架,還敢直呼主子名姓的?
換做是她,她可不敢。
姑娘應該在無雙少爺面前再自信一點兒才對,在她的眼裏,無雙少爺是寵着姑娘的。
姑娘若是有事求他,保不齊還真能說動無雙少爺。
無雙少爺剛回府,就備受老太爺的寵愛,光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用的,一天之内就往淨塵居搬了不少。
“姑娘,您可得趕緊好起來。”小菊給自己也夾了個饅頭,倒了杯茶,坐在林緻床邊吃着。
“嗯呢,可不得快些好起來嘛,那混世大魔王前世也不知道是什麽托生的,真是夠混蛋的,他要是再來這麽兩三次,你姑娘我的屁股那就别想好了。”
“呵呵呵,敢稱呼元霸少爺爲混世大魔王的也就姑娘了。”小菊笑着說了這麽一句,就又皺起來臉,“姑娘,您聽奴婢一句勸,還是不要稱呼主子們的名諱了這樣對您的名聲不好。”
林緻搖了搖頭“你姑娘我的名聲怕是在這白府已經傳遍了,潑婦就潑婦吧,我這樣也活的自在些。”她知道白無雙并不會在白府呆很久,他說過隻呆一個月,但願這是真的。
就白無雙那性子,估計他也不會一直困在這白府不出去。
想到這裏,她又發愁了,她沒想到會遇到小菊這樣的傻丫頭。
她在猶豫着該不該把他們在這裏呆不長的消息告訴她。
一個饅頭吃完,她喝了口茶,最終決定還是不說了。
這一個月後走不走的也不是她說了算。
總之她是不想在白府呆的,這白府的人太多,也太雜,她總覺得亂東東的,身在其中,總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而且還老是緊張兮兮的。
晚間,白無雙果然又來了林緻房間。
小菊已經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點了睡穴,林緻一直在迷迷瞪瞪的等着白無雙。
此時見他來,趕緊小聲的打着招呼“少爺少爺,快過來快過來,我又是求你。”
她招手的動作跟招狗似的,白無雙看她笑意盈盈的,也就忽略了她的無禮動作。
“小家夥今晚怎麽這麽主動?”白無雙悠然上床,側躺在裏側看着林緻。
他從頭到腳把趴着的林緻看了一遍,有些不滿“聽說元霸又欺負你了?”
“哼,明知故問,先不提這個,少爺能不能把小菊招回去,在這裏吃不飽還要受氣,我心不忍。”林緻先是瞪他一眼,然後眉頭一皺,委屈的向他訴苦。
“他們不給你們吃的?”白無雙順着林緻的頭發,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昨夜來時,林緻已經睡着,他愣愣的看了她一晚上,睡意全無,天光未亮就趁着夜色又趕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這麽做,總覺得一天不見這小奴,就有些缺了什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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