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這牢裏邊兒就剩下金知縣,林緻和白公子三人。
就算牢裏隻剩他們三人,金知縣還是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見确保無誤,一撩衣袍,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幹草上。
“屬下參見尊主,尊主萬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冒犯了尊主大人,萬望尊主贖罪!”
林緻垂下眼眸,乖乖的附在白公子肩膀上,心中暗罵狗血,沒想到劇情還有這麽個大反轉。
金知縣口中的尊主自然不是她,不用問就知道是白公子這變态。
白公子盤膝坐在地上抱着林緻巋然不動,輕拂着林緻散落的黑發,如同撫摸溫順的貓咪一般。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未曾落在跪着請罪的金知縣身上。
“本座要在這裏呆兩天恢複元氣,你去爲本座尋來兩名女子來。”淡淡的口吻說的理所當然。
金知縣臉上一喜,明白尊主大人這是不打算再追究此事。
于是趕緊的伏地叩恩,殷勤道“尊上,此地腌臜,屬下已爲尊主備好宅邸,尊主不知?”
“不必,此處環境甚好,隻需在這裏設張床榻即可。”
“是是是,是是是,屬下遵命!”金知縣領命趕緊去辦。
待他走後,空蕩蕩的牢房裏寂靜無聲,唯從矮小的僅能容一個兩歲小孩兒通過的窗口處傳來隐約的嘩啦啦雨打樹葉聲。
“公子還不松手?”林緻看了一眼那僅有的光亮所在,困倦的趴在白公子肩頭上無力的說道。
“不舒服?”
“嗯。”能舒服才怪呢?臀下之物實在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若她真是個沒經過人事的幼稚兒童就好了……
“哈哈哈……本座就想這麽抱着你,溫順下來的小奴還真像一隻懶惰的小貓咪,皮毛都是溫順爽滑的。”
林緻真像給他她溫順不溫順,但此刻的她不敢放肆。
抱着就抱着吧,娘的,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白公子整個一猥瑣男!
“公子,改天小奴給您捉幾隻小貓咪讓您老人家一次摸個夠摸個爽可好?”林緻雖然認命,但是她總覺得不說點兒什麽就難受的要命。
“不好,你若是能給本座捉來一隻老虎或是一隻獅子,本座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哈哈哈……”能貧嘴就說明人家白公子已經恢複了元氣。
林緻歎息一聲問道“金知縣怎麽會是公子的屬下?”即是屬下,那金知縣肯定問都不問就另覓兇手的,林緻明白這一點,因此她并未多問那起命案怎麽辦。
“本座不知,可能是幾大護法收的屬下。”
林緻恍然,原來這白公子就是個甩手掌櫃“公子讓他給你捉兩個女子是怎麽回事?”她問這話時,腦海裏的畫面實在讓她有些難以啓齒,羞得耳面發熱。
喵的!難道老娘到了思春期不成?想想自己現在的年齡,還真是有這麽個可能。
白公子可不知道林緻所想何事,他的手再次劃過林緻柔順的頭發,悠閑道“本座體虛,需要補補。”
“怎麽補?”
“這句時,帶了聲輕笑有些不懷好意,林緻頓時想偏,滿腦子合體大戰。
想過之後,她又暗罵自己猥瑣無恥,覺得自己可能真需要一個男朋友來治治病。
首先想到金月,金月的身影出現在她腦海裏的一瞬間,就被他嘩啦打碎。
不成不成,得找個喜歡自己,肯爲自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的男朋友才成!
而這個人,她至今僅見過一人,那就是趙沐陽,但趙沐陽……唉……隻能是弟弟般的存在,他們并不合适,況且她也不想耽誤那麽一個清潤公子。
茫茫人海,要找一個相伴之人難道就這麽難嗎?還是她的要求過高?
側頭看着白公子的側臉,姣好的面容很是英俊,若不是那雙眼睛太過邪性,還有他那性子太過莫測,她或許會考慮考慮。
“小奴看着本座做什麽?”微笑着的白公子同樣是溫潤的。
“公子能否爲了我改邪歸正?”
“呵,小奴這話有意思,可還有下文?”
明察秋毫如白公子,林緻頓覺臊得慌“算了算了,沒有下文。”說罷,往白公子肩頭一趴,閉上眼睛當鴕鳥。
“對一個殘忍無度的暴君說情愛,那不是扯淡嗎?”林緻暗罵自己色迷心竅,不該胡思亂想。
就在林緻将睡未睡之時,耳側傳來隐約輕語“會……也……不……會……”這聲音婉婉轉轉透着旖旎,林緻朦胧覺得有些心動。
再次醒來,林緻正側躺在精緻的床榻上,爲防蚊蟲,床榻周圍布有白色紗幔。
天色昏暗,燭光搖曳。顯然她睡得時間很長。
她暗暗惱恨自己不認床,若是有認床的習慣,或許她就可以耍耍嬌小姐的大脾氣。非把白公子吵的人仰馬翻不可。
透過紗幔隐約可以看到兩名妙齡女子手腳被捆,驚恐瑟縮的縮在牆角看着一身白衣坐在凳子上喝茶的白公子。
她們看到林緻醒來似乎想呼救,可能她們覺得女性好說話愛心軟吧?隻見她們的嘴巴張張合合怎麽都發不出聲。
一看這情況,林緻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們很有可能被灌了啞藥。
看她們穿着華貴,長相動人,雖然不至于傾國傾城,但小家碧玉還是算的上的?
“醒了?”
“嗯。”林緻掀開圍幔,雙腳踢拉着繡鞋坐到白公子身側,擋住那兩名女子的視線,自顧自到了一杯清茶,這茶還是熱的,顯然是剛剛提來。
“我怎麽睡得這麽熟?公子莫不是點了我睡穴?”若是平時,她斷不會睡得如此深沉。
看看這牢裏的桌椅闆凳,床榻美人,這番動靜下來,她怎麽着也會被驚醒一二。
她可不覺得是雨聲催眠的緣故。昨夜她睡的飽飽的,一大早被捉到這大牢裏沒多久就瞌睡的要命,現在想來,着實有些怪異。
“小奴可真會推脫責任,本座才不會偷偷摸摸的點你穴道,要點也是光明正大,肆無忌憚的。哈哈哈……”
聽這解釋,好像還真有那麽點兒道理。
“算了,是與不是也沒所謂,公子沒占我便宜便可。那兩名女子……公子可不可以爲我……放了她們?”林緻越說越沒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