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聽到你在嗯嗯嗯嗯,嘴裏叽裏咕噜說得模模糊糊聽不清。”
林緻本想聽聽她做夢都說了什麽,沒成想到頭來就是這麽個答案。
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你是公主?”
這聲問,來得猝不及防,讓林緻驚了一驚,吓出了一身冷汗,隻見她驚恐的睜大眼睛,拽着被子的手緊了緊:“你想做什麽?你怎麽知道的?”
“夢話……原來是真的啊?哈哈哈……”白公子進來時并未點燈,此時房裏黑咕隆咚,偶有閃電打在窗上,但并不足以讓林緻看清白公子的神情。
“我還說了什麽?你不是說你沒聽清嗎?可惡,竟然套我話!”就算心中害怕,林緻仍是不甘示弱的揚起小臉質問。
“不用大驚小怪,就這麽一句聽清了。本座隻是想告訴你,跟了本座,想逃是逃不掉的,就算是公主也是一樣。”白公子說得雲淡風輕,林緻隐隐中早有這個預感。
她垂眸小聲問道:“公子就不怕皇帝嗎?”
“小奴覺得呢?”
又是這樣把問題丢給她,讓她自己個胡思亂想,喵的,他是不是把老娘的性子摸得透透的,然後利用自己呢?
“也對,以您的武功自是天不怕地不怕。”林緻無甚表情的說道。
隐約白公子不以爲意的躺下,林緻咬唇向裏挪了挪,抱着被子看着窗戶的方向說道:“這雨下的好大啊?公子剛才去哪裏了?”
“起夜。”
一說起夜,林緻腦海裏頓時想到男人站着入廁時的模樣,當即尴尬的臉頰通紅。
真是起了怪了,莫不是剛才自己做了個春夢不成?怎麽這會兒淨想些有的沒的?
哎呀,可羞死人了,難不成現在很缺愛?
抱着這麽個想法,林緻再看白公子就有些不懷好意了。
這白公子細皮嫩肉的,長得還不賴,若是年齡再大些,說不得她就将就着納了他得了。
越想越不着邊,越想越心思活絡,在腦海裏已經把一絲不挂的白公子意想了一遍。
嘿嘿的暗笑聲傳進白公子耳中,此時一道閃電打開,屋裏明亮了一瞬,也就是這一瞬,讓林緻看清了白公子的那雙重瞳眼眸竟然變了色。
紅彤彤的,就像得了紅眼病一樣,這讓林緻剛起的一點兒幻想頃刻灰飛煙滅,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她不由的想到以前看過的一個小故事,故事的内容到現在扔給他留有深刻印象。
一個女大學生剛搬進一間公寓,在床頭貼着的報紙上發現有一個一根小指粗的圓孔,她好奇的往裏瞧,結果裏面紅彤彤的什麽也沒有。
連着好幾天都是如此,有天房東來收房租,那個女大學生随便的問房東她的隔壁住的什麽人,爲什麽都沒怎麽見他出房門?
結果房東告訴她,她的隔壁住着一個得了紅眼病的男人。
可着她在這一個月裏通過床頭的小孔看到的是那個男人的紅眼睛。
想到隐私曝光,那大學生當天下午便搬走了。
雖然白公子不像是個猥瑣男,但他現在眼睛泛紅就不正常,簡直就像妖魔化了一樣。
“公子,你的眼睛怎麽是紅色的?可是眼睛不舒服?”
“無事,在雙修兩個時辰後就是這樣,過兩個時辰就好。本座剛才可是吓到了你,哈哈哈……”白公子現在明顯精神很好,說話都多了。
“切!說得就跟我多膽小似的,咱堂堂的一國公主怕過誰?呵!”就算被吓到,林緻也堅決不承認。
“作爲公主,出門怎麽不帶儀仗隊伍,就那一個丫頭一個侍衛,就想到處跑,真不知道現在的國君是不是傻子。”
“我出門時,他還沒登基呢?”
“他?這個稱呼倒是有趣,你不該稱呼他爲父皇嗎?看來在小奴的心中,這堂堂一國之君的分量也不是很重嘛,你可是離家出走?”白公子說着向林緻招招手,讓她躺過來。
林緻不想自取其辱,決定閉口不言。
她有些後悔自己話多,決定以後要多修修閉口禅,不到萬不得已不開口,就當一個啞巴得了。
裹着被子躺下來,白公子的身體立馬靠攏。
一直有一個疑問,林緻真想問問他,但有些難以啓齒,畢竟這關于男人的尊嚴。
你說這好端端的一個十五六歲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怎麽抱個女人蔫了吧唧的,這還是不是男人?
當然了,林緻才不會傻傻的問出口嘞,若是問了,那萬一白公子爲了證明自己行把她怎麽着了可怎麽着,畢竟她現在這幅身體可是極品美女。
現在這樣就好,呵呵,這樣就好……但願這白公子别心血來潮起了别的心思,嘿嘿……
不知不覺睡到天亮,窗外還在嘩啦啦的下着雨,不過現在并沒有昨日的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也不知這雨要吓到什麽時候,總之這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得扇城了。
畢竟這古代沒有平坦的公路,一出城,那就是泥濘水坑,車都難行,若是徒步而走,就他們兩人這白衣白鞋的,不過片刻就得濺的滿身泥污。
踩過泥地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布鞋踩在泥地裏是什麽感受,那就像腳上帶了三四斤重物,而且還走路一滑一滑的,說不得還會一不小心洗個泥水浴嘞!
正梳理頭發的功夫,從門外走廊裏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老闆不好了,天字四号房的客人沒氣兒了!”這聲音驚恐萬分,同時伴随着噔噔噔跑在地闆上的腳步聲。
這聲喊非同小可,惹得各個房間裏的人都打開房門出來瞧熱鬧。
就連林緻也不例外。
此時的她披頭散發,身穿白衣,若不是現在是大白天,說不得就要被人誤認爲女鬼了。
瞧熱鬧的基本都是大男人,帶林緻也就那麽一兩個女的。
她的模樣,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頻頻側目。
對天字四号房客人的八卦倒是減少了幾分。
這不是林緻第一次看到死人,也許見得多了,也就沒有多麽的心驚了吧?
死者是個女人,看她模樣年輕,估摸着有個十六七的樣子,長得并不是很漂亮。
她的屍體此刻正平平整整的躺在床榻上,被子蓋的也是平平整整。
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她竟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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