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跟在林緻身後,聽着自家郡主嘿嘿傻笑,不由的心中感慨:看來郡主的癔症又犯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觀察,她真的是再未聽到過郡主自言自語,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才會又引得此病發作?
獨孤修鑰聽了林緻的分析,覺得有理,于是準備好好把這個傳說中的系統當的稱職點兒。
“笨丫頭,想不想抱大腿?”
“啊?抱什麽大腿?姑奶奶我都抱上攝政王的大腿了,難道他的大腿還不夠粗?”
獨孤修鑰正喝着的一口茶差點兒噴出來。
忍笑說道:“還有更大的大腿,你就說抱不抱吧?”
“不不抱?”
“哦?爲何?”
林緻嘿嘿一笑,向着花園邊走邊道:“姐姐我知足的很,知足常樂懂不懂?”
“切,這可是你說的哦,不抱算了,本系統才不告訴你這無殇國就要完蛋了呢!”
重磅炸彈丢的林緻措手不及。
“爲什麽?!怎麽會?!你怎麽知道的?!”林緻駐足大聲的三連問。
跟在身後的小詩差點兒撞到她身上,同時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聲質問吓得心中一顫,砰砰直跳。
“郡主?您怎麽了?”
林緻自知自己失言,趕緊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别理我,我自言自語呢。”
說實話,林緻對那項不漏聲色心中聊天的技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因此這時的她,什麽神情都在臉上表漏無疑。
小詩咬唇不語,決定待會兒同晴兒商量商量郡主大白天又發癔症這事怎麽辦。
此時林緻快走幾步,走進涼亭坐下,對着小詩揮手道:“你先退下,幫我看一下,别讓人過來。”
“是。”
小詩有遠後,林緻小聲的說道:“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無殇國邊界各地,已經暴動連連,正向内地聚攏,馬上這無殇國朝廷就會四分五裂民不聊生。”獨孤修鑰坐在羅漢榻上,悠閑的品茶看書,有兩個新收的美人正在給她捶腿捏腳。
這兩個美人是一對雙胞胎,性格截然相反,一個柔情似水一個性烈如火,相似之處,便是按摩手法一流。
這次回宮,獨孤修鑰清閑了不少,出宮多日,暗潮洶湧的政局穩落手中。
内亂已除,富國強兵盡在眼前。
林緻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何模樣,隻是憂愁的問道:“我還怎麽辦?沐陽會不會有事?還有趙宣他們會怎麽樣?”
一心多用的獨孤修鑰悠閑的掀過一夜書,換過一條腿,又示意其中一個美人錘肩,心中說道:“你若想管他們,那麽你現在就得讓趙宣立即推行新政。”
“什麽新政?”
“自是管制各地富商官僚的土地稅收。這些正是逼的人家造反的原因之根本。”
林緻弱弱的問道:“趙宣人不笨啊,這事他能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所以你要撺掇着他篡位。”
“啊!?當逆賊啊!?”林緻連連搖頭:“臣妾做不到啊——”
“你要做不到,那麽,你就趕緊的跑路吧,去靈楚國趕緊的抱三皇子的大腿。”
“我不是已經抱上了嗎?”林緻疑惑,這他一年後不就能嫁給那靈楚國的三皇子了嘛。
“并未。”
“怎麽說?”
“此一時彼一時,無殇國内亂,靈楚國很有可能趁火打劫,這就會讓靈楚國三皇子放棄你這個和親郡主。”獨孤修鑰耐心的爲林緻分析局勢。
林緻高興道:“這才好呢,我正不想和親。”
“金帥的安慰也不顧了?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成爲他們的人質。”
林緻聽此,暗罵自己腦殘,沮喪的說道:“看來這靈楚國三皇子的大腿我是抱定了,得了,我明天便收拾行裝,微服去靈楚國勾引三皇子去!”
“哈哈哈……”獨孤修鑰爽朗大笑,長臂一伸,靠着身後給他捶背的美人就親了一口。
這一口,隻親的小美人臉紅心跳軟作一團。
獨孤修鑰撫摸着躺在腿上的美人臉龐,笑着看她,心中則對林緻說道:“你還先讓趙宣篡位才對,一個傻兒子并不能威脅到他,倒是這烽火連天,能讓這無殇國另異他主。”
“哼!管他呢,他堂堂攝政王自由管理國家的手段,我也覺得他不會顧惜他那個傻兒子,所以我準備跑路了。”林緻恨恨道。
若是這無殇國真如金月所說,那麽她出走這事就刻不容緩。
于是她問道:“我出門要不要跟趙宣說一聲?”
“不說他也能猜到,你這麽笨,出門在外總不安全,還是同他說聲,順便要幾個武林高手保護你,若是你勾引靈楚國三皇子不成,他們也能把你安穩的送回來。”
“行,還是月月英明,我現在就同趙宣說去,他現在也不知知不知道邊境各地暴亂這事?”
“怕是不知,若是知道,估計還需兩日。”獨孤修鑰推開腿上美人,示意她們退下,然後接着道,“你隻說向見見靈楚國三皇子,趙宣會答應的。”
對于金月能坐掌天下事的本事,林緻很像學學,但她沒那個腦子,因此隻有賣苦力的份兒。
就這樣,林緻風風火火的帶着小詩跑到書房,噼裏啪啦的說一通。
趙宣看她這非去不可的樣子,果真就随了她了。
林緻臨出門時,猶豫的回頭說道:“我做了個夢,夢裏全國發生了很不好的事,鬧得民不聊生的,義父要不要派人去邊境各地查探一二?”
趙宣搖頭失笑:“緻兒,你這夢做的真不吉利,不過,本王念你一片好心,便不懲罰你了。你真要明日一早便出門?”
“嗯。”見趙宣不以爲意,林緻失落的抿抿唇,想着他過兩天就會收到消息,也不在乎這兩日,“義父,我走了你,好自爲之,替我多提攜提攜沐陽,别虧待了他,要不然我回來後,跟你沒完。”
趙宣再次失笑:“無禮的丫頭,趕緊走吧,本王這奏折還沒批完。”
林緻走後,一個侍衛悄然而至。
趙宣示意那侍衛道:“可是有事?”
那侍衛隻是這王府中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侍衛,隻見他恭敬的回道:“郡主剛才在花園涼亭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屬下覺得此事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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