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桃走後,林緻認真的一支支把玫瑰葉和杆上尖刺剪掉,放到小籃子的另一側,以防壓壞。
不一會兒,楊桃,晴兒,小詩三人每人手捧一個精緻花瓶走過來,那花瓶大小和底色相同,唯有花紋不同。
林緻招呼道“你們誰會插花?來把這花瓶插得好看點兒,哈哈哈……”
晴兒和楊桃出自王府,自然懂得會比一般人多點兒,唯有小詩神色郁郁,林緻看的明白,說道“小詩,你也别愣着,我也不會的,咱們跟着一塊兒學呗。”
“是,郡主。”欣喜之色頓生。
這插花,林緻前世隻學了個皮毛,誰有這閑情雅緻擺弄這玩意兒呀,幾乎把精力全放在了逛街和玩兒上了。
她隻會處理最基本的剪枝裁葉而已,像擺造型,配色這事,她完全不不懂。
她這一籃子玫瑰,顔色并不單調,幾乎花園裏的各色玫瑰都有。
看着晴兒和楊桃順手拈來,林緻則是和小詩有樣學樣,就這,還插的七零八落,不堪直視。
瓶裏的枝幹不是長就是短,顔色更是搭配的亂七八糟,她們明明是照着她們的步驟來的,這幾朵花怎麽這麽難伺候?
林緻如此想着,哈哈一笑,撂了挑子“不擺了不擺了,好累啊,我喝口茶,你們忙着我看着就成。”
三個丫頭被她的模樣逗笑,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片刻過後,花瓶已被三人整理妥當,看着着實賞心悅目。
“走吧,你們可都得仔細拿好了,咱們在這王府裏轉上一圈顯擺顯擺再送去。哈哈哈……”
林緻說到做到,碰到個丫頭侍衛就對着他們指指身後三人捧着的美麗花瓶,順便再問一句“好看吧?”
自然是好看的,沒人會說不好看。
如此折騰一個來回,林緻熱的難受,于是自己帶着小詩回了琳琅閣,剩餘的兩個花瓶央着晴兒和楊桃分别爲王妃和趙宣送去。
值得一提是,林緻大手一揮,寫了幾字給楊桃,讓她交給趙宣。
信上所說,便是她橫刀奪愛,把楊桃這丫頭要了。
趙宣看到此信時,愁眉頓展,同樣的大手一揮,批了一個字準。
就這樣,楊桃自此納入了林緻麾下。
其實琳琅閣裏丫頭不少,隻不過林緻用不順手,總覺得隔着曾霧,看不懂他們。
不怪林緻多想,實則那些分給她的衆多丫頭都不是一般人。
這事是個秘密,除了趙宣,隻有趙四知曉。
林緻的身份來曆看似簡簡單單,清晰明了,實則疑團衆多,單單認識江湖中人鬼煞愁就不簡單。
一個普通丫頭,緣何能得到幾位絕世高手的青睐?
林緻爲趙宣講的救命之恩什麽的,一聽便是胡說八道,不可信。
自以爲隐瞞的很好,可不知他早已看透。
精明的商人,看人沒有點譜,那便不是好商人。
雖然偶有看走眼的時候,但那也隻是偶然,至今爲止,趙宣自認在看人這方面,從不落于人後,且鮮有人敵。
批改奏折時,不經意的往書桌上的花瓶看去,放下手中朱筆,抽出一枝,捏着枝幹旋轉兩圈,狀似悠閑的放到鼻尖輕嗅。
花香正濃。
深吸一口氣,呵呵笑道“這丫頭,難不成是她的單純吸引了兩大武林高手?”
“什麽高手?”
趙宣自語間,宇文元良的聲音突然響起。
“宇文将軍怎麽來了也不通傳一聲?可把本王吓一跳!”趙宣把花枝重新插進花瓶,起身向着側室走去。
宇文元良跟在趙宣身側,大手一拍,哈哈笑道“還是不是好兄弟?還跟我來這套?”
趙宣冷笑一聲“怎麽?來這套不成?”
“成成成,您是王爺您最大,隻不過這聽不聽您的,那就由不得您做主了,哈哈哈……”宇文元良的大手,直到趙宣做到椅子上才從他肩上放下來。
“皮猴!還不坐下,杵着作何?等挨罵?”
“哈哈哈,坐坐坐。”宇文元良挨着趙宣坐下,兩人中間隔着一茶幾,他坐沒坐相的二郎腿一翹,手肘一壓扶手,身體重量全聚于手肘之上,斜着趙宣小聲道“你幹女兒呢?叫來再逗逗呗?”
“坐直喽!堂堂一個大将軍,怎麽跟個二流子似的!我那義女是你想見就見的?她那脾氣,若是我惹了她,都要被罵的,就你?也不看看你上次把人吓成什麽樣了?”
宇文元良聽了訓斥,好歹給了攝政王面子,身體總算坐直喽,隻不過嘴上辯解道“那不都是誤會嗎?再說,你那義女不都知道認錯人了嘛,怎麽還提這事?”
“你找她作何?”趙宣煽動手中折扇,這才沉下心問道。
“沒事啊,這不是還想着叫你一聲嶽父呢嗎?哈哈哈……”
“沒正經!還有何事?不說滾蛋!”
好久沒聽到攝政王大人罵粗口,宇文元良聽後來勁兒道“王爺您得便秘了?”
“荒唐!誰告訴你本王便秘了!怎麽以前好端端的一個富家貴公子,在邊關呆了幾年就成了這幅模樣?啧啧啧,怪不得至今娶不到美嬌娘。”心情當真不怎麽美好的趙宣,火氣一點就着。
正經的,這若是換了一般人,趙宣的情緒,斷然不會如此外漏,看着宇文元良這個老朋友,他的心中着實是感慨萬千。
“這這這,怎麽又扯到我沒媳婦兒這事上了,王爺真是無情,讨厭啦……”宇文元良看趙宣生氣,他的心情美妙極了,故意學着女人腔調撒嬌賣萌。
這一舉動,可把趙宣惡心壞了,合起的扇子,當即就給這個不着四六的宇文元良來了一家夥。
宇文元良坐在椅子上,闆着椅子便躲了開去,趙宣的手堪堪落了一個空。
趙宣無奈搖頭,沉重道“元良,你大概還不知道本王多了個兒子吧?”
“啊?私生子啊?!幾歲了?他娘長得好不好看?”一連幾問,把二百五發揮的淋漓盡緻。
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趙宣怒道“正經些,這事本王可不跟你開玩笑。”
聽了這話,宇文元良終是正經了臉色,問道“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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