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預感,讓林緻慫了。
“停!大大,我錯了,求您别說了,不說咱們還是好朋友,否則以後咱們真的就沒法好好玩耍了。”林緻怕了,傷人的話,她不想聽。
容易付出感情的自己,在得不到相應的回應時,總是讓人難以忍受的。
而獨孤修鑰,他堅決不會承認自己有那麽一點點的氣不順。
他不能容忍自己有弱點,弱點對他來說,那就是緻命的。
現在各國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潮洶湧。
他這個各國之首的清韻國國君對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如今清韻國内憂外患,他必須沉住氣先除了内憂再說。
各國情況,他必須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方爲上策。
而林緻,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轉機,這個機會,他不想因爲一點恻隐之心而放過。
至于這個女人以後,他自有打算,而這一切的結果,他都會順其自然。
上天的安排仿佛就是爲他量身定制,一切都在朝着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這個世界是否就像林緻腦海裏的奇思妙想一樣,由主腦系統掌控,或是由一本小說構成。
可懷疑就是懷疑,他至今沒有找到任何證據指向這一點。
就像他同林緻的解釋一樣,他看到的人都會經曆生老病死,生病會痛,殺人會見血……
次日。
林府發生了一件大喜事。
宮裏來人了。
正是來接蘇甯蘇小姐回京進宮的。
同時還有一個爆炸性新聞,那就是穆賢這家夥竟然是無殇國當朝攝政王。
爲此林緻不由的嘴臉抽抽,小聲的喃喃“這攝政王當的也忒閑了,竟然不聲不響離開京城一個多月,就爲了來看着蘇甯回京?啧啧啧,這是不是說無殇國政治很清明?”
“你說呢?”獨孤修鑰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唉……有錢有權就是了不起,看來我這個義父認的值。”林緻此刻正在小詩的幫助下收拾行李。
她如今把一心二用使得是如火純情,一點兒破綻不漏。
哈哈哈,當然了,那是自認爲的,因爲對熟悉她的人來說,隻要她走神,那定當是在不漏聲色的發神經。
小詩不由的搖頭,暗暗想到小姐這模樣,幸好攝政王不知道,要不然這義女怕是要當不成喽!到時侯,倒黴的還是她這個做丫頭的。
若是讓穆賢,嗯,現在應該是攝政王趙宣了,要是讓他知道小詩的想法,那才是要笑掉大牙,順便再把她給拖出去打殺了,如此編排主子的丫頭,不要也罷。
再說蘇甯,她已經随着宮裏來的宣旨公公提前一步上京去了。
而趙宣,他此刻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林府客廳好整以暇的等着他那磨磨蹭蹭的義女收拾東西。
兩刻鍾後。
林緻帶着心不在焉的小詩悠然前來,進得客廳,便見到林府衆人馬首是瞻的站在趙宣下首,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見到她來,都是大松一口氣的模樣。
“收拾妥當了?”趙宣鷹眼一撇,放下茶杯,負手而立。
見林緻點頭,他虎步上前,越過林緻,走到小詩跟前,拍了拍小詩肩上的小包袱。
“緻兒這行禮應當寶貴的很吧!?”
林緻嘿嘿一笑“東西有些雜亂,都得放到馬車上不是。”其實就收拾了那麽兩件兒換洗衣物,她說的放到馬車上的東西,也就是認義父那天收的各種禮物,其實都早早的就放到馬車上了。
現在她看趙宣臉色不善,把本就心神不甯的小詩吓的身體搖顫,因此才好言解釋道。
“走吧!”趙宣哈哈一笑,長腿一邁,三兩步便走出了客廳。
“嗯。”林緻趕緊小跑着跟上。
林老爺和林夫人帶着丫頭小厮,呼啦啦的跟着相送。
出了府門,林上得馬車正要打簾而進,林夫人急急趕來。
“緻兒稍等。”
林緻聞聲回身,問道“母親還有何事?”
林夫人從丫鬟手裏接過信,獻媚的遞給林緻,小聲說道“緻兒,你如今飛黃騰達了,可要懂得知恩圖報。這是你大伯家的情況,你了解一下,說不得還要勞煩他們呢。畢竟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
“嗯,知道了,有勞父親母親。”林緻伸手接過,點頭應道,其實心裏不屑的很。
她剛才收拾行李時,趁小詩出門的功夫,無影來同她說了件事,因此她才出門晚了些。
現在她對這林夫人隻有滿滿的鄙夷。她現在和氣的模樣,全都是因爲要開始過新的生活而高興。
她以後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同林府有任何瓜葛。但這話她不能明着說。
原來林緻把林夫人撞流産的事,全都是林夫人一手導演。
當初雲姨娘備受寵愛,林夫人一直記恨在心,因此她在明知自己孩子保不住的情況下,對那中風老婦,也就是小詩的親娘許下承諾,讓她撺掇着當時年幼無知的林緻對即将出生的弟弟妹妹産生嫉妒心。
後來可想而知,林夫人的計謀得逞了。
雲姨娘心疼林緻,不忍讓她出門受苦,于是應了那林夫人的要求,把責任全擔了,這才被打斷了雙腿。
令雲姨娘沒想到的是自己女兒痛悔不已,執意說是她的錯。
最後的結果都知道了,就是林緻同雲姨娘一同出了林府。
這一切發生後,老婦心裏有愧,覺得自己闖了大禍,因此吓得中風在床。
不知道真相的兩母子從此相依爲命。
林緻在雲姨娘病入膏肓後,決定一死了之,于是把屋子收拾的妥妥當當,想讓那張婆子爲她們母女收屍,可惜,天算不如人算。
兩母子死是死了,隻不過一個草草掩埋,一個被外人占了身體。
至于無影怎麽查到的,她沒有問。
因爲她知道無影說的是真的,出門時,當她看到小詩那驚慌的眼神時,就知道那老婦人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此時主仆坐在車中,小詩一直低着頭,手指捏着衣角,搓啊搓的。
林緻看着窗外說道“你不必驚慌,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
“小姐……謝謝小姐。”
“你爲何沒對我說過那張婆就是你娘?”
“……”小詩沉默的絞着手指頭不說話。
之後便是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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