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的心情不錯嘛?”獨孤修鑰看到林緻如此悠閑,心中着實不是滋味,他這累死累活,任勞任怨的給她規劃将來,她倒好,啥事不幹,竟還有閑心閑庭看花,悠閑品茶!
林緻自是聽出了獨孤修鑰陰陽怪氣的論調“哈哈哈,小月月都給我規劃好未來要走的路了?多謝多謝,有勞有勞,嗯……來喝杯茶如何?”
“林小姐覺得本系統會喝你的茶嗎?”獨孤修鑰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控制林緻身體的不是他,喝茶?呵呵,可能嗎?這二嘛,那自然是他各種貢茶都有得喝,林小姐現在手裏的茶?啧啧啧,不喝也罷。
但他的意思,林緻哪會想出來,她也就是跟金月系統客氣客氣,心裏跟明鏡似的,自是知道這金月系統喝不着品不出。
“小月月辛苦了,講講吧,本姑娘洗耳恭聽可好?”林緻好笑的說到。
“講自是要講的,隻不過本系統的名字,還是不希望林小姐随便亂改,這小月月三個字,林小姐就不覺得太膩歪嗎?”獨孤修鑰不滿。
林緻恍然大悟“啊~~原來系統大大是爲這個稱呼鬧别扭呢?哈哈哈,好說好說,本姑娘記住了。”
獨孤修鑰看這林小姐還算懂禮知趣,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莫名的有種林緻在拿他當小孩兒哄的錯覺。
想他堂堂天子,怎會是弱齡幼童?他的心中當真是憋悶不已。不過還是算了,正事要緊。
“那林小姐可要聽好了,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武功,這是重中之重,看你身形,想要大成是不可能,練就幾招防身的本領倒是還有可能。”獨孤修鑰說這話時,語氣并不是太好,你說這林小姐要是年齡再小點兒,身體再柔韌點兒,那用處可就不會局限在那麽一丁點兒的地方了,可惜呀可惜。
而更令他可惜的是,控制這林緻身體的人不是他自己,而隻是充當了一個大腦智囊的角色。當從那牛鼻子虛淼道長嘴裏得出自己以後都會如此魂分兩地時,他登時氣的就把身前黃案拍成了兩半兒。
責令他務必找出解決的辦法來,但那牛鼻子似乎對他并無絲毫畏懼,竟是膽大包天的回了兩個字——“随緣”。
就是這兩個字,更是成了他爆發的導火索,腦子裏繃着的最後一根弦,啪的一聲就斷了。
上書房裏頓時一陣腥風血雨,當他在張公公和虛淼道長的共同制約下清醒後,他震驚的啞口無言。
以前,他從未如此大開殺戒,看着一片狼藉,躺了一地的宮女太監,他懊悔不已。再看自身,滿頭青絲白了半邊兒披散于肩,當真是形如妖魔。
清醒過後,冷靜下來沉思片刻,任由小平子指揮侍衛秘密的把人都給擡下去,并讓宮女太監們連忙的提水擦地,他這才恭敬的對着虛淼道長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長請。”
虛淼道長這時的神色,并不如剛進上書房時的輕松,隻見他沉肅的揮了揮手裏的拂塵,道了句“無量天尊”,然後對着獨孤修鑰同樣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思緒回籠,他的語氣就顯得低沉了幾分“林小姐怎麽不說話?”雖然剛才思緒隻在瞬息,但林緻的沉默不語,怎麽看怎麽奇怪。
林緻握着茶杯歎了口氣“系統大大也知道,我以後的時間都被安排滿了,這哪裏還有空習武啊?我倒是想,可您也看到了,我就是一個小小庶女,身邊沒一個知心人,我這明目張膽的練武,您覺得合适嗎?”
獨孤修鑰明白她什麽意思,安慰道“林小姐放心,那小詩看着還算知趣,她見林夫人對你有所看中,雖然不是真心的,但也足夠她巴結讨好你,而你已經對她許以承諾,林小姐若是守諾,小詩那丫頭自會對你有所包容。”
“唉……我也這麽想,但就是有些不自信,俗話說,術有專攻,我這嘩啦啦一大堆本來就應付不來,聽小詩的語氣,那林夫人好像非逼着我全都學會的意思。就我這三分鍾熱度,這可如何是好呀?要不,系統大大給我開個權限,把那林夫人的腦袋變遲鈍點兒,要不,把我變聰明點兒,開個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也行啊?哈哈哈……”林緻本來語氣沮喪,越說越有精神,到了最後,眼睛裏幾乎都有光閃了出來。
獨孤修鑰聽着着實氣悶,難不成林小姐口中的系統大大還是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存在嗎?啧啧啧,這可有點兒難辦啊?手中折扇一搖,頓時有了主意。呵呵,這點兒小事能難得住他嗎?要是被難住,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林小姐,你這想法是不是有點兒太天真了,啊?讓你重生是爲了讓你接着上一世享福呢?哈哈哈,笑話,你想想你前世可有吃過苦?沒有吧?頂多就是遇人不淑把自個兒好端端的家給敗沒了,這重活一世啊,林小姐還是自己個兒好好琢磨琢磨吧?”獨孤修鑰這踩人痛處的本事依然沒變,林緻聽他所言,雖然有理,但就是心中氣悶。
獨孤修鑰暗自偷笑,哈哈哈,這叫風水輪流轉,孤心裏不痛快,你林小姐想痛快,那是不可能的,誰叫那老天爺吃錯藥把他們倆被塞進同一具身體裏呢?
此時,林緻再次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神情已經從愁眉苦臉中恢複過來。隻見她哈哈一笑,笑的沒心沒肺“學就學,隻要身體不垮,腦子還轉,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哈哈哈……”
“傻子!”獨孤修鑰聽後先是笑罵一聲,然後接着道,“這武功嘛,就有本系統親自指導你,五天後,本系統讓人給你送本武功秘籍,到時候,有何不會,可以随時請教與我。嗯,别的也沒什麽事,林小姐可還有事?沒事的話,我便退了。”
林緻搖搖頭,腦海中已經回答了獨孤修鑰的話。
待獨孤修鑰走後,林緻便看到輕靈院門外,一位身穿紫衣,雍容華貴的婦人在一衆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小丫頭的跟随下,浩勢蕩蕩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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