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從皇宮離開,開始準備離開事宜之時,窗外的明月落了又升起。
白澤帝君覺着有些疲累,走向榻中,在月光沐浴中的他難得的也做了一個夢。
對于一個神仙來說,尤其像他這般已是帝君做了幾十萬年神仙的年歲來講,做夢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是即使這般的幾率,他也确确實實做了一個令他想起許多往事的夢。
夢中他站在往生鏡前,對一位神君說話,語氣中帶了三分難言的苦澀:“……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那位神君有着極幽黑的眸子,在朦胧的夢中也分外鮮明,那位神君沉默了一刻,緩聲道:“我造一個幻境,投入往生鏡中,你将她的一縷殘魂放入其中,以保住生機。幻也夢也,生死之間隙。是否能活且隻能看天命造化。”
他頓了頓,“也好。”随即又似想起了什麽一般,擡手捏了個法訣。然後那位神君便見着他神情頗爲痛苦,蒼白的額頭也流下了幾滴冷汗,歎息道:“白澤,你這是何必。分裂自己的魂魄何其痛苦,即使你……如此這般,她也不會記得。”
一陣光暈後,他修長的手指中捏了一個小小的光點,緩了緩,将他遞給那位神君,苦澀地笑道:“無妨,我欠她良多。她一向怕寂寞,你将我的一絲魂魄捏成人形進去陪她便是。不過寥寥幾十年,彈指一瞬罷了。”
在說完這句話後,夢中有許多白色霧氣湧起,轉瞬便迷了他的眼睛。在這樣的迷蒙當中,他也隻能聽見隐約的樂聲,似是一首筝曲,又似是一首哀怨的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