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再臨不公山


這一日,北河站在一片綿延起伏的群山之前,渾濁宛如泥漿的雙目,遙遙望着群山的深處。

他上一次回到不公山,還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

隻是當初他踏入宗門後,他匆匆拿走了埋藏的儲物袋,并在崖壁上刻下了幾個字後就離去了。

不過真正算起來,他離開不公山,是從當初跟着彥玉如還有張志群前往伏陀山脈開始的。

眼下的他,爲了突破化元期,終于回來了。

北河心中不禁想到,這一次回到宗門,或許會看到不少的熟人。

比如許由安跟劉茹,甚至朱子龍,彥玉如,還有吳悠悠。

前面兩人還好,都是他的舊識。至于後面三人,若是見到的話恐怕就無法善了了。

不過對此北河隻是一聲輕笑,他半隻腳都踏入棺材的人,即便是明知山有虎,也隻能偏向虎山行。

吸了口氣後,他就向着前方掠去,最終消失在了群山的深處。

當别北河再次出現時,已經是三日之後的黃昏。

這時的他站在一座他熟悉的閣樓前,擡頭就看到了閣樓的門匾上,刻着“七品堂”三個大字。

看着眼前跟數十年前幾乎沒有絲毫變化的七品堂,北河心中一陣唏噓。

除了岚山宗的山洞,他最爲熟悉的地方,就是這七品堂了。

另外,他之所以花了三日時間,才踏入不公山,是因爲在宗門之外的那座幻陣跟困陣,已經大大的改造了一番,變得比以往那兩座陣法更加複雜。

若非他在陣法一道上造詣頗深,加上新的陣法是在原來兩座陣法的基礎上改造的,恐怕即便是他,也無法輕易走進來。

北河推測,如今不公山的那兩座陣法,即便是尋常的化元期修士也别想出入。

不公山之所以要改造兩座陣法,在他看來要麽就是跟隴東修域的人有關,或許他們已經殺到西島修域内陸了。這些年他閉關苦修,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知道雙方大戰是個什麽局面。

而要麽,就是當年他揭穿了吳悠悠奸細的身份,所以這讓不公山警覺,将宗門内的所有陣法,都給改造甚至是更換了。

雖然眼下正值黃昏,但是七品堂中依然有不少人進進出出,可以看到諸多的灰衣弟子在忙碌着。

這些人從歲的童子,到二三十歲的青年都有。

但對北河來說,全都是生面孔,他一個也沒有認識的。

在踏入不公山的時候,北河就已經換上了當年的灰色長袍。并且他還将一頭稀疏的銀發披散下來,手中也多出了一根古樸的拐杖。

略一思量,他還是踏入了其中。

而當看到了一個行将就木的耄耋老翁走入此地,北河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目光紛紛投在他的身上,并露出了好奇之色。

在衆人看來,北河身着灰衣,就顯示了他的身份。而他面孔陌生,不是七品堂清洗丹爐的弟子,因此他這種人出現在七品堂,讓人有些奇怪。

就在北河踏足此地後,這時一個看起來六十餘歲的老翁走上前來,看向北河道“這位師兄,請問有什麽事嗎?”

聞言北河看着面前的老者,并将他上下打量。他依稀從此人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熟悉。

雖然他已經忘記了名字,但是他還是想起來,此人是當年七品堂中的一個尋常弟子,在他手底下做事。

當年的此人還隻有十來歲,眼下這麽多年過去了,對方也變成了一個老人。

當年的北河在七品堂就深居簡出,幾乎沒有什麽人認識,加上他的模樣太過于蒼老,所以眼下的此人并未将他給認出來。

“沒什麽,隻是來看看。”北河笑了笑,而後話鋒一轉,“不知道劉茹師妹如今身在何處。”

“劉師姐?”老者有些古怪的看着他,随即道“劉師姐在五年前就已經離開七品堂了,如今歸隐在她當年的四合小院中。”

北河想了想,此人口中的四合小院,應該就是當年他居住過的四合小院。

于是他點了點頭,就轉身慢悠悠的離開了此地。

看着北河的背影,他身後新上任的七品堂執事弟子皺着眉頭,有些疑惑,但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回到了七品堂,繼續監督起了這些低階弟子做事。

北河順着一條小道,最終來到了一座四合小院前站定。

這時天色逐漸黑了,他隻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四合小院,就繞到了小院的後面,最終來到了一處雜林中,并看着一株宛如小樹的古怪植物。

看着這株花鳳茶樹,北河微微一笑,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株茶樹還好端端的生長在此地,着實讓他欣慰。

他已經決定,若是這一次他能夠突破到化元期的話,那他就會來此地将這株花鳳茶樹給帶走。

而即便是無法突破,他同樣會将此樹帶走。奪舍晉元重活一世後,死前他将它重新種回岚山宗。

至于他奪舍晉元後,會不會再找冷婉婉,北河的決定是不會。重活一世,他将來也沒有任何突破的可能,倒不如就此放手,也不用再拖累此女百年。

眼下正值初春,花鳳茶樹上冒起了一簇簇嫩芽,于是摘了一些茶葉,才準備離開。

不過這時他又想到了什麽,隻見他身形緩緩騰空而起,來到了小院某個房間的後方。

這時他透過窗戶的一條縫隙,就看到了在房間中,有一道人影正盤坐着。

那是一個身着灰衣,頭發蒼白的老婦人。

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北河還是認出,這正是劉茹。這麽多年過去,此女也老了。

北河并未打擾對方,而是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他離開了七品堂,離開了藥王殿,踏上了前往不公殿的路。

張九娘乃是不公殿的結丹期長老,他當年就打聽到了此女寝宮所在的位置,這一次倒不愁找不到對方。

不公山面積很大,加上北河隻是慢悠悠的行走,所以當他來到了不公殿深處,并登上了一座千丈高山的山峰時,已經是晨時了,可以看到正東方浮現了一抹魚肚白。

在他的前方,有一座古樸的閣樓坐落着。僅僅是站在閣樓前,他都感受到了閣樓中有一股禁制波動傳來,顯然此地有陣法存在,不可亂闖。

不止如此,在閣樓大門的兩旁,還有兩個看年紀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正值守着。

當看到一個年老的灰衣弟子來到此地,這兩個年輕女子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疑惑。

北河從這二女身上藍色的長裙,看出二女都是内門弟子,不過從她們身上隐隐散發出來的波動來看,二女是凝氣期修士。

“你是何人,大清早到此有什麽事嗎。”這時就聽其中一個女子,看向北河問道。

“老夫乃藥王殿七品堂北河,來此地是有要事想要見張長老一面。”北河道。

“藥王殿七品堂……”二女再次相視。

北河身着灰衣,二女看得出他隻是一個凝氣期修士。而張九娘可是不公殿的結丹期長老,不是尋常弟子想見就能見的,于是二女就要将北河給打發。

或許是看出了二女的疑慮,不等二女開口就聽北河道“張長老曾說,隻要老夫報出名諱的話,她就一定會見的,所以還望二位師姐通報一聲。”

說話時他不卑不亢,态度誠懇。

看到他的舉動,就聽剛才開口的女子道“你應該知道平日裏張長老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若是你此次閑來無事造訪,到時候惹得張長老不快,後果你自負。”

“這是自然。”北河颔首點頭。

聞言,二女中的一人這才轉身向着閣樓中走去。

想來也沒有凝氣期修士有那麽大的膽子,趕來随意打擾結丹期長老,所以她們還是通報一聲的好。如果北河前來真有什麽要事,她們也不至于耽誤。

至此,北河就在原地靜等了起來。

他并未等待多久,隻是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之前離開的年輕女子就回來了,這時她看着北河有些詫異,而後道“跟我來。”

此女沒想到張長老真的願意見北河一面,這讓她有些好奇北河的身份,跟來此地的目的。

不一會兒,北河就随着此女來到了閣樓的大殿中,他擡頭就看到了在大殿的主座上,坐着一個身着黑色長裙的女子。

此女看起來三十餘歲,瓜子臉小瓊鼻,容貌堪稱極美。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張九娘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過想來也是,此女可是結丹期修士,壽元足有五百餘年,能夠保持青春永駐,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隻是看了一眼,北河就微微低下了頭。

“張長老,人已經帶到。”北河身側的年輕女子,看向主座上的張九娘拱手一禮。

“下去吧。”隻聽張九娘道。

“是!”年輕女子躬身領命,而後退了下去。

這時北河向着主座上的張九娘拱手躬身,“弟子北河,見過張長老。”

“擡起頭來。”

而他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張九娘道。

北河心中咯噔一聲,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随即他還是緩緩站直了身體,擡頭面向張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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