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我的秘密


北河将另一隻手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到了掌心那一團藍色的血液,發現後者還有些粘稠,這正是血液的特性。

他又将掌心放在鼻前聞了聞,随即就是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種類似于草木的香味,但其中又有一點香甜的氣息。

這讓他皺起了眉頭,因爲他從未見過這種血液,甚至于這讓他懷疑起了此物到底是不是鮮血。

隻是他幾乎敢肯定,他掌心的這團已經凝固的藍色液體,絕對是他之前抓住冷婉婉的手腕時,來自于對方身上的。

而在冷婉婉受傷的情況下,此物隻能是血液。

不止如此,這時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他握住冷婉婉手腕時,後者反應極大,立刻就掙脫了出來,并想也不想的轉身回到了大殿中。

如果這團藍色的液體,真的是冷婉婉的血液,那麽就解釋的通此女爲何會掙脫他的手掌了。同時也說得通張先生等人前來救治傷員,她也沒有出現的原因。她應該不想讓人知道,她身上的血液是藍色的。

一念及此,北河怔怔打量着掌心的藍色血液,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将手掌放入了水盆中,開始清洗一番。

……

果不其然,即使姜木元讓人帶着兩條獵犬下山,也沒有将嚴鈞給追到。

第二天一早,在姜木元的授意之下,衆人将嚴鈞的居所給圍了起來,開始大肆的搜索。隻是嚴鈞能在衆人眼皮子底下潛伏這麽多年,自然不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迹。

唯獨可疑的,就是此人每個月都會從張先生那裏拿取大量的補藥,對此張先生也能夠作證。

而以嚴鈞在宗門内的供奉,他是絕對買不起這些藥材的。

在宗門大肆搜查嚴鈞的同時,這一刻的北河,來到了岚山宗的山腳下,并圍繞着這座巨峰繞行,來到了後山的位置。

此地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雖然雜草叢生,但好在沒有什麽參天大樹,所以視線範圍還是頗廣的。

北河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巨峰,判斷出那隻信鴿應該掉落在他所在的範圍,于是便開始一寸一寸的仔細搜索。

北河足足在山下找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即将暗下來,他也沒有任何收獲。畢竟要在茂密的叢林中,找一隻被他射殺的鴿子,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就在北河即将放棄的時候,突然間他看到了在一株矮樹上,有一團青白之物。

北河眼中精光一閃,隻見他箭步上前,一躍丈許高,将那一團青白色之物給抓在了手中,落地後他放在眼前一看,此物正是一隻信鴿,而且身軀被穿透,死得不能再死了。

北河将信鴿腿上的信箋取下來,并将此物打開。

“屬下已經排查了岚山宗大半範圍,望皇子稍安勿躁,再給屬下半年的時間,一定能夠将那東西的下落給找到。”

簡單的幾句話,用蠅頭小字書整整齊齊地寫在信箋上。

北河眉頭緊皺,眉間的“川”字極爲明顯。

信箋内容中有兩處地方,引起了他的強烈注意。

其一是“皇子”兩個字,如果嚴鈞是豐國皇室的奸細,那麽信箋中所提到的“皇子”,要麽是豐國的三皇子,要麽就是豐國的七皇子。

其二,“那東西”讓北河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不知道豐國皇子到底要在岚山宗找什麽東西。

不知道爲何,這一刻的北河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呂侯房間中那件白色長袍,以及那隻無法打開的布袋。會不會嚴鈞所指的“那東西”,跟這兩樣物品有關。

想到此處,北河眼睛眯了起來。如果真是那樣,那麽那件長袍跟那隻無法打開的布袋,絕對關乎甚大。

再一想到那兩樣東西,如今都在他的居所中,他便打消了要将手中的信箋,交給岚山宗宗主的打算。

隻見北河将手中小小的紙片,給一縷縷的撕碎,最終一把抛灑而開,随風四處飛散。

做完這一切後,北河又将那隻信鴿的屍體丢在腳下,并一腳踩得稀碎,這才向着來時的路行去,最終順着石階回到了岚山宗。

不消多時,北河踏入居所的小院,并推門而入,來到了正堂的高座上坐下,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陷入了沉吟。

不多時他又霍然起身,向着呂侯的房間走去,他要将那件長袍還有無法打開的布袋,給找個地方藏起來。

但就在他剛剛起身之際,他突然看向了右側陰暗的側室,厲聲喝道“誰!”

與此同時,他一把抓起了身側的長棍,目光也變得淩厲。

在他的注視下,一個纖細的人影,從暗中走出來,站在了他丈許之外。

“是你!”

在看清這道人影的容貌後,北河極爲意外,甚至是有些錯愕。

此女不是别人,居然是冷婉婉。

隻見冷婉婉臉色清冷,看着他有些漠然。

并且面向北河此女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向着門口走去,将兩扇大門緊閉,最終才轉身回到了北河面前。

隻聽此女開口,“那是我的秘密,你誰都不能講出去。”

北河一愣,随即試探着問道“你是指……血?”

冷婉婉吸了口氣,“不錯。”

“好。”北河颔首,答應了此事。

得到他的答複之後,冷婉婉臉上的清冷依舊,這時又聽此女道“這個秘密就連義母跟姜青都不知道。”

“所以我是除了你自己之外,世上唯一一個知道它的人了。”北河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你會将我當成異類嗎。”冷婉婉問到。

“異類?”北河露出了怪異之色,而後反問“爲何要将你當成異類?”

“因爲我身上流淌着跟你們不同的血。”冷婉婉直言開口。

“當然不會。”北河臉上認真道。

在看到他真摯的神情,冷婉婉臉上的漠然終于消減了幾分。

“不過,爲何你身上的血液,會跟我等不同。”這時又聽北河道。

“不知道。”冷婉婉吐出了三個字。

北河不明白此女所說是真是假,而就在他準備開口繼續說什麽的時候,此女率先出聲。

“我要走了。”

說完後,冷婉婉轉身推開了大門,離開了此地。

看着此女的身形消失在暮色中,北河摸了摸下巴,而後嘿嘿一笑。能夠得知一個隻有冷婉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這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欣喜。

這讓他跟此女之間,仿佛多了某根緊密的紐帶。

……

眨眼又是半年的時間過去。

在這半年中,北河在岚山宗過得尤爲的舒坦。

他每天清晨,都會提着籃子,去山頂跟冷婉婉一同看着日出,吃着早飯。

除此之外,他每天都忙于修煉。在有着姜木元的指導之下,他的進步可謂極爲明顯,就連體内那一團真氣,都茁壯了幾分。

另外,他還抽空去了一趟周國跟豐國交界的地方,将山洞裏那大漢的兩箱銀子,給用馬車拉了回來。

距離周國舉行的那一場武鬥大會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在此期間北河可以做好充足的準備。

可以說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最美好的方向發展。一切的一切,都那麽的如意。

這半年裏還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姜木元有意撮合了北河跟姜青。

可是北河心有所屬,而姜青似乎也沒有看重他修煉天才的名頭。從小道消息北河隐隐得知,姜青想要進入皇室,可不想成爲一介武夫的夫人。

由此可見,兩人情不投意不合,即便姜木元再怎麽撮合也不管用。

爲此冷婉婉還曾打趣過北河,隻是北河卻是含笑帶過,對此不以爲意。

經過這半年的相處,對于冷婉婉北河也算有了更深的了解。

此女外表冷漠,不過内心卻并非如此,冷漠隻是對于不太熟悉之人的一種僞裝,冷婉婉内心,是有溫度的。相處這半年,北河時而就能看到她臉上的動人笑靥。

“當……當……當……”

這一日夜晚時分,北河正酣睡之際,一陣鍾鳴聲在他腦海中響起。

北河本以爲是夢境,可當鍾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并越發的清晰,他陡然驚醒過來。這是岚山宗的警鍾,警鍾一響,必然是有大事發生。而在岚山宗的這十幾年,警鍾還從未響過。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北河還是翻身而起,穿上了灰色長衫後,抓起了三尺短棍,向着警鍾響起的地方沖去。

他的居所在岚山宗内頗爲偏僻,所以小片刻後,他才從一條小徑沖出,來到了青石街上頭的一條大路。

這時他向着下方青石街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本該夜深人靜的青石街,這一刻火光沖天,街道上一群身着銀色铠甲的鐵騎,每人左手持着火把,右手持着兵器,策馬狂奔着,将街道兩旁大片的建築不斷點燃。

除此之外,還可以看到一個個岚山宗的弟子,在街道上慌亂的逃竄。

隻是這些岚山宗的弟子,不時就會被長槍或者弩箭給洞穿身體,一個個倒在血泊中。這一刻的青石街,喊殺聲跟慘叫聲連成了一片。

當看到這群鐵騎胸膛位置,雕刻的一隻栩栩如生的雄鷹,北河目光一寒,這些是豐國皇室的精銳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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