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蒙古人各自爲戰,混亂紛紛,沒有一個真正的強者。
别人打破腦袋的東西,他卻是唾手可得,想想怎麽就這麽令人激動呢,曹鼎蛟甚至忍不住躲到被窩裏面笑出了聲。
曹鼎蛟最新任命的萬騎萬夫長巴格爾小心翼翼的追随在曹鼎蛟身後,一張的醜臉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看起來好是滑稽。
“曹大人,前面就是咱們此行最後的一個部落了,蘇尼特部落,草原上最肥美的烤全羊就是出自他們部落,他們有全蒙古最好的山羊,用來燒烤那是最美不過了,小人還想跟着大人享受一下口福呢。”
察哈爾部落五大營,現在僅存的五個部落分别稱之爲蘇尼特、烏珠穆沁、浩齊特、克什克騰、敖漢。
他們都可以被稱之爲察哈爾部落,因爲他們的祖先就是察哈爾部落,林丹汗曾經一度将其統一,可惜還是敗給了努爾哈赤。
後世,清廷将察哈爾部衆從遼西義州邊外遷徙到宣化、大同邊外安置,按滿洲八旗建制,設置左右兩翼察哈爾八旗。
至此,察哈爾部就特指兩翼察哈爾八旗了。
曹鼎蛟咋吧咋吧嘴,看了一下身下的白駱駝,摸着下巴說道:
“就是不知道這駱駝的滋味如何,據說阿富汗人的烤駱駝挺好吃的。”
巴格爾冷汗一下不下來了,他擦了一下額頭上滲出來的密密細汗,苦着臉說道:
“大人,這白駱駝真的不能殺呀,這個是我們蒙古的神物,也是上供給我大明皇帝陛下的禮品,那些阿富汗人是何等的窮兇惡極啊?居然想想這是如此神聖的神獸。”
曹鼎蛟趕緊擺了擺手,他可是非常尊重人家民族習俗,言道:
“本官隻是想吃普通的駱駝,這應該不打緊吧,白駱駝當然是要好好看護着,本官愛護都還來不及呢,怎麽還會加害他們。
世人都知道,本官是一副菩薩心腸,修橋鋪路,造化衆生,這草原上多少寺廟是本官出資修建的,這可都是了不得的功德和福祉啊。”
“………”
巴格爾這才放下心來,不過,曹鼎蛟的話讓他一陣無語,自從他帶着仆從軍跟曹鼎蛟一路收複漠南的大大小小部落,可沒少造殺孽。
可明軍這麽一幹,卻收到了奇效,草原上的人都崇拜強者,明軍強他們就不敢有報複的心思,一路上人頭翻滾,硬生生的殺出一個萬民來投,深得民心,蒙古百姓們更是望風而降。
至于那些儒家口中的以仁義降伏四方,感化蠻夷,儒家的筆沒有做到,曹鼎蛟的刀和佛卻是勢如破竹,讓四方臣服。
不多時,蘇尼特部落的牧民紛紛出來迎接,曹鼎蛟還沒有開口,蘇尼特部落的人就将那幾個罪魁禍首主動揪了出來。
然後割開了他們的皮肉,放在了高山之上讓天上盤旋的雄鷹将其血肉吃幹,這也是這也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刑法。
“尊敬的草原白鷹天将軍,希望我們蘇尼特部落的處置能夠消除您的怒火。”
他們族長恭敬的開口說道。
曹鼎蛟臉上的笑容燦爛,之前他殺入草原的時候,因爲天天身穿白衣白甲白盔白靴,這才被蒙古人取了這個稱号,曹鼎蛟這種造型一亮相,頓時能讓對面的蒙古人士氣減一半。
曹鼎蛟表示很滿意,本打算開口提條件的時候,蘇尼特部落的族長拍了拍手。
一群蒙古的妙齡少女湧了進來,就是那種衣服料子穿的較少,跳起舞來特别熱情奔放的那種。
曹鼎蛟早已是那種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要不是那些手下強拉着他觀看歌舞,他曹鼎蛟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可能成真這些紅粉骷髅。
美人關,便是英雄冢。
曹鼎蛟如是教導着自己的部下。
然後,月上眉梢。
草原的天空,若是沒有烏雲的時候,繁星璀璨如同一顆顆鑽石,十分好看。
蒙古包内。
曹鼎蛟看着眼前嬌羞而又赤足的蒙古小美人,嬌滴滴而又扭捏的姿态讓曹鼎蛟生出了一股保護欲。
可曹鼎蛟僅存的良知告訴自己,這小女孩,按照後世的年齡來算,這還是個孩子啊,最多就是初三高一的年紀。
曹鼎蛟心中默念清心咒: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
雙方一時間陷入尴尬之中,曹鼎蛟爲了打破尴尬的局面,決定還是聊一聊。
曹鼎蛟來到身前,柔聲說道:
“汝叫什麽名字?”
“我叫伊蓮娜,蒙古語的意思就是草原上的薩日郎。”
伊蓮娜紅着臉如是說道,她是部落的小公主,今日族長爺爺告之她,爲部落貢獻自己的時候到了,她将作爲部落的公主讨好漢人的大人物。
至于過程,還有如何服侍,阿媽們已經在前兩日精心的教過她了。
小伊蓮娜這幾日都是面紅耳赤,技術倒是學會了,就差實戰了。
小伊蓮娜一咬銀牙鼓足了勇氣,像隻小老虎一樣撲向了曹鼎蛟,緊接着少女心靈手巧的褪去了某人的衣物。
手法熟練,曹鼎蛟都是驚歎不已。
曹鼎蛟來不及反抗,隻能默默的抓緊了床單,伊蓮娜眼角流下了幾滴眼淚。
明軍大将曹鼎蛟半夜和蒙古族的戰士伊蓮娜展開了激烈的厮殺,一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讓雙方都是猝不及防。
畢竟曹鼎蛟算得上是軍中的老将,一身都是橫練的功夫,縱橫沙場這麽多年,早就養成了高超的軍事素養。
雖然剛開始被蒙古人伊蓮娜卑鄙的偷襲,可曹鼎蛟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态,直接派遣精兵長驅直入,直接攻下了蒙古人大将伊蓮娜把守的狹小城門。
城關失守,一瀉千裏。
次日清晨,曹鼎蛟看着輩子下面的那一抹嫣紅之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小丫頭看起來挺熟練原來還是個新手上路,幹嘛要冒充老司機呢。
曹鼎蛟頓時有些心疼,昨晚他還以爲伊蓮娜早就考得了駕照,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是第一次。
曹鼎蛟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小丫頭不願意起來,小丫頭估計算是察覺了什麽,朦胧的睜開了雙眼。
然後感覺下身一陣疼痛,她咬了咬下唇,蒼白的俏顔無甚血色,五根泛白的指節緊緊攥着她的裙角。
曹鼎蛟趕緊一個安撫,非常親呢的摸着她的小腦袋,言道:
“好好休息,千萬不要逞強,等會兒爲夫來喂你喝粥,可好。”
伊蓮娜嬌羞的說道:
“曹大人,我自己來吧。”
曹鼎蛟頓時就露出了兇惡的眼神,小伊蓮娜吓得說不出話來,蜷縮成一團。
曹鼎蛟這才威脅着說道:
“既然你跟了本官,那以後就要按照我們漢人的規矩來,以後就叫我夫君吧,再敢叫錯,看夫君我不用大棒子收拾你,定叫你服服帖帖,下不來床。”
她剛才還吓壞了,他以爲哪裏惹到了曹鼎蛟呢,聽了曹鼎蛟的話,小伊蓮娜這才破涕爲笑,嬌羞的說了一句夫君。
曹鼎蛟心情大好,看着這小妮子笑得這麽開心,于是輕聲唱道:
“草原最美的花
火紅的薩日朗,
一夢到天涯遍地是花香。
流浪的人兒啊,
心上有了她。
千裏萬裏也會回頭望,
草原最美的花。
火紅的薩日朗,
火一樣熱烈,
火一樣奔放。
癡情的人兒啊,
心上有了她
……
”
伊蓮娜頓時就聽得如癡如醉,等曹鼎蛟唱完之後,更是眼睛泛光的看着愛郎,小聲說道:
“夫…夫君,這是你特地寫給我的歌嗎?怎麽伊蓮娜以前從來都沒聽過這樣的歌。”
曹鼎蛟一把摟過她,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縷金打造未開刃的小匕首,這可是他從草原上得來的珍品,估計是蒙古貴族拿來做裝飾的東西。
别的女孩子喜歡金銀首飾花粉之類的東西,可曹鼎蛟卻知道蒙古的女孩子應該喜歡這些。
不僅僅如此,若是她涉世未深,那就帶她看遍天下繁華,若是她心已滄桑,那就帶他去做旋轉木馬。
伊蓮娜很顯然是屬于前者,曹鼎蛟決定帶着這個美女去繁華的金陵城逛逛,帶她了解一下大明的風土人情。
曹鼎蛟磨磨蹭蹭了一早上,誰叫他姓曹的現在是草原上的大爺,誰看到他都要退三分,曹鼎蛟在伊蓮娜的部落整整待了三天,這可是别的部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
足以見得他們族長多會來事了,伊蓮娜的部落開始有了一些人氣,主要是因爲這兩年大明緻力于雙方的合作,于是開辟了很多條商道。
草原上也是動亂不已,每隔數十數百年就會出現一位雄主,這是物競天擇的體現,如果蒙古人真的夠吃夠穿,他們就不會入侵中原了嗎?
不可能,打鐵還須要自身硬,不能去乞求人家有多弱,隻能把自己打造的更強。
大明最大的财富就是人口,憑借國土和人口資源,隻要内部自己不亂,足以讓一切異族折戟沉沙。
蒙古想要複興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口的匮乏,在這個時代,不具備機器和智能,勞動力就是最重要的,沒有人一切都免談。
曹鼎蛟帶着小嬌妻,還有七千多明軍将士,以及各大部落集結而來的兩萬仆從軍浩浩蕩蕩的返回大同。
曹鼎蛟這一次不會再輕易的相信這些蒙古人了,他決定先把這些蒙古人帶回去進行思想教育,對他們進行充分的愛國主義教育是非常有必要的。
必須要讓蒙古人民充分的融入到大明這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之中。
曹鼎蛟雖然覺得任重而道遠,不過,這種棘手的任務留給自己忠心耿耿的狗腿子董非,想必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這貨非常的有辦法。
大批的牛羊被曹鼎蛟帶着大軍趕回山西,當然,他也是付了一部分錢的。
原本打算支付給那些仆從軍的撫恤費全部用來買牛羊了,按照曹鼎蛟這邊的慣例就是仆從軍若是在戰場上爲大明而犧牲,可以獲得對應的撫恤金。
奈何那群家夥居然在戰場上臨陣脫逃了,曹鼎蛟就省下了一大筆錢,然後用來低價買牛羊了。
上一次他們這麽風光的時候,還是在擊敗了蒙古科爾沁部落,獲得了大批牛羊返回大同,明軍士兵的臉上那可真是寫了一個字“爽”啊。
大明崇祯十年十月九日,山西代巡撫曹鼎蛟替天吊罪伐民,征讨不臣,降服四夷,燕然勒功。
察哈爾五大營及周邊蒙古部落向大明稱臣并供奉白駱駝九頭,白馬七七四十九匹,各種牛羊戰馬不計其數,惟願大明崇祯天子安康。
南京,崇祯皇帝美滋滋的看着蒙古人送來的白駱駝和白馬,這種純潔無瑕溫暖如美玉的神物讓整個南京的權貴都是爲之瘋狂。
白駱駝九頭,代表着九五至尊之數,崇祯皇帝沒有舍得給出去,小心翼翼的從内庫中掏出了幾錠銀子,自己弄了一個駱駝園。
而白馬則是衆人眼饞的對象,無數權貴紛紛求上門去,崇祯皇帝也隻是送出去的十幾匹,給了幾家親近的宗室親王,還有邊關立下了大功的戰将,以及幾個年邁的閣老。
多少權貴子弟看着白馬都流口水,這種純色白馬就相當于這個時代最頂級的跑車,全都是身份和尊貴的象征。
沒看着溫體仁溫閣老這幾日居然親自騎着白馬去上朝麽,這是赤裸裸在炫耀陛下對他的信任呢,效果也很明顯,百官心裏面門清。
南京朝廷還是有暗流湧動,大朝會,崇祯皇帝這個月來心情是别樣的好,看着文武百官的模樣都可愛了不少,于是更加親近了幾分。
朝堂上簡單的處理了一些瑣事之後,有官員悍然出列,一看竟然是督察院的員外郎陳彥。
陳彥直接上奏說道:
“啓奏陛下。微臣彈劾山西代理巡撫曹鼎蛟,擅自與他國開啓戰端,無君無父,罔顧朝廷的威嚴,如此行徑實在是可惡,微臣想起了唐末藩鎮亡禍,還請陛下明鑒。
曹變蛟在軍中素有威望,有尾大不掉之勢,若曹鼎蛟黃袍加身,但問朝廷之上,誰人可擋?”
“啓奏陛下,臣附議。”
“微臣冒死進谏,請陛下召口曹鼎蛟,防患于未然,将其調任兵部聽宣,兵部右侍郎之位空缺,曹鼎蛟定可勝任之。”
不少人開始亮出了爪牙,溫體仁更是心驚不已,這些人是些可沒跟他通過氣,他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
崇祯皇帝也是臉色越來越黑,都說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大明這才剛剛走上中興的道路,這群家夥又要弄黨争?
平常臣子若是亂鬥,他自然是樂見此事,可如今可是不太平的時候,誰把名将填邊關,怎能使其誤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