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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我自橫刀向天笑

刑部尚書徐石麟擦了一下額頭上的細汗,就在前面帶路,高季等刑部官員緊跟其後。

王承恩,曹鼎蛟則是共同進退,兩人邊走邊說着悄悄話。

王承恩小聲道:

“曹大人,今日您隻是來求個道歉的嗎?陛下那邊真的是怕你出事啊,特意命奴婢照料點。”

曹鼎蛟瞪大了眼睛說道:

“王公公,天地良心啊,我曹某人就是這樣會惹事的人嗎?要不是人家周延儒都欺負到本官頭上來了,本官何至于此?

要不是念在他都是要死的人了,本官非得将其剝皮充草不可。”

徐石麟高季他們頭皮發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步子,幾人很快就來到了死牢的最深處。

王承恩瞬間就看到了監牢的牆上寫滿了詩詞,獄中題壁躍然入目,王承恩都忍不住輕聲吟道: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好詩,就連老奴都覺得豪邁不已。”

“哼,算你識相,本官的文采如何?這可是本官絞盡腦汁才寫出來的佳作,爾等是一輩子也寫不出來的。”

角落中傳來了一個幽怨的聲音,衆人尋聲望去,卻道是一個披頭散發的老頭正趴在渾濁的地闆上,面目猙獰的說道,口水都挂在了他的嘴角,不停的往下面流。

哈喇子都流了一地,看到這副形象的周延儒,所有人都是一陣心驚,徐石麟也是心中泛酸,可憐這個老頭。

這是…魔怔了??

徐石麟小聲說道:

“周大人,周大人,您這是糊塗了呀?這首詩不是你寫的。”

周延儒并不理會徐石麟,反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爲什麽,爲什麽,本官本是天上文曲星下凡,遠近書疏,莫不手答,筆翰如流未嘗壅滞,此生天資聰穎,文思敏捷,下筆成章,将來未可限量,身懷大才而不能受朝廷重用,實在是委屈!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周延儒瘋狂的重複朗誦着曹鼎蛟的獄中題壁,其他人根本就阻止不了,心有魔障,人更癡狂。

一遍又一遍,衆人剛開始是帶着取笑的意思欣賞,到最後卻爲此感到悲哀,甚至有人已經看不下去了。

刑部有一名官員忍不住小聲說道:

“曹大人,正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周延儒大人雖然可恨但也有可憐之處,人已如此,還望大人不要追究了。”

“是啊,大丈夫應有容人之量,周大人現在已經瘋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曹大人何必爲難一個将死之人。”

“曹大人……”

這些刑部的官員臉上都是悲天憫人的表情,很多人都是微微動容,周延儒依舊是置若罔聞,不停的重複着口中的詩詞。

曹鼎蛟冷笑,他早就已經體會到明朝這群士大夫沒有下限的節操了。

騙廷杖這樣毫無節操的辦法都能想出來,千萬不要懷疑他們的底線,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底線。

明朝的文人大臣特别重視聲名,各個希望流芳百世,比如明朝的東林黨,就是這種心态登峰造極的例子。

可是曆史中能被史書留下名字的人太少太少,能建功立業流芳百世的機會也是千載難尋,而廷杖就是一條捷徑。

付出一點肉體疼痛的代價,被皇帝打一頓闆子,史書留名,千古傳頌,世人敬仰,既積攢了美名和資曆,又給子孫添彩,給祖先争光。

隻要打不死,立刻就是名人,這買賣隻賺不賠,因此很多人竟然會去騙廷杖。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留下文名,可周延儒這種被查出來的犯官哪裏還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但曹鼎蛟的出現卻給了他一種契機,獄中題壁這首詩的出現讓周延儒發現了一個洗清罪孽的機會。

周延儒是爲什麽被拉下馬的?參與謀反,和曹運鹽政司福王一系在背後有着肮髒的交易,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被崇祯皇帝一撸到底,還判處了秋後問斬。

可外面的人不知道這情況啊,在大明福王殿下根本就沒有謀反,一切都被崇祯皇帝鎮壓了下來,這就給了他周延儒操作的空間。

帶着奸臣的名頭屈辱的死去,和帶着忠臣的名号不幸蒙冤受死,這待遇可不一樣啊。

爲了自己的名聲着想,爲了周家子孫後代着想,爲了家族而着想,周延儒決定行此險招。

曹鼎蛟算個屁呀,說不定這首詩詞也是他剽竊而來的,就他這樣一個丘八能做出好詩來嗎?

周延儒還在聲嘶力竭的背誦着獄中題壁,眼角的餘光卻在不停的打量着曹鼎蛟,以及他身後的幾人。

心中一陣得意,那幾個刑部官員的開口也是他特意安排的,隻要曹鼎蛟今日一心軟,那麽…嘿嘿嘿,日後就算他不承認,這首詩也是老夫的了。

少傾,曹鼎蛟眼睛紅腫,有些感慨的對着衆人說道:

“不曾想,周大人已經成了這個模樣,去年朝廷一别,猶記大人風華正茂,你我相談甚歡,互相引爲知己,現如今卻已物是人非,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

王承恩等人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董非這貨還掏了掏耳朵,曹大人這是在講什麽天書?這段劇情他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相談甚歡?引爲知己?

徐石麟也是心頭一震,他怎麽記得當初在朝堂上曹鼎蛟和周延儒兩個人是破口大罵,撕破了臉皮就差沒有動手了。

難不成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痛快??

周延儒非常難受的看着曹鼎蛟,老子知己你一臉,你姓曹的,把老夫害得這麽慘,算個狗屁的知己呀。

“我自橫刀向天笑,哈哈哈哈哈!”

周延儒用着雜亂的聲音繼續大笑道,隻是笑着笑着,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之中流露出來。

哭中帶笑,笑中帶哭,一副影帝實力派的模樣讓某人一陣心驚,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

衆人也是感慨不已,周延儒大人果然有着不爲人知的一段交情,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曹鼎蛟繼續真情流露的說道:

“各位大人,不是我曹鼎蛟不願意把這首詩讓給周大人,而是周大人之前的風評大家都知道,嫉惡如仇,公正不阿,眼睛裏面容不得半點沙子。

我要是把這首詩就這樣送給了他,等他清醒的時候,估計他的良心也會受不了,肯定會内疚無比,所以本官這樣做不是幫他,反而是害他。”

周延儒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道:曹鼎蛟你狗日的别胡說老子就是小人,快點把這首詩給老子,求求你就害了我吧,我真不委屈。

曹鼎蛟身邊幾個官員也是臉色古怪的看着他,徐石麟納悶的說道:

“那依着曹大人的想法該如何是好?”

曹鼎蛟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憑我和周大人的交情,這個忙我必須得幫啊,這樣,本官這裏還有一首不世出的佳作,也沒有在衆人面前展現過。

本官就将其題在周大人牢房牆壁之上,保全其身後名聲,也算是本官這位知己的饋贈了,今天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吧。

各位,以爲如何?”

徐石麟看了一眼披頭散發的周延儒,又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曹鼎蛟,也知道再鬧下去對大家都不好,曹鼎蛟既然願意給人家一個台階下,那大家就好聚好散。

徐石麟說道:

“曹大人,本官也有自己的圈子,你所寫的獄中題壁我們刑部官員可以爲你正名,至于那幾位暗中造謠大儒,本官會好好的找他們談一談,就求您放周延儒一馬如何?”

“這事好說,那咱們就一言爲定,驷馬難追了,本官其實就是爲了追求個公道罷了,真的沒有爲難徐尚書您的意思,刑部一直都是我敬重的存在,公平,公正,公開!讓人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曹鼎蛟趕緊說道,臉上的笑意不減。

周延儒一臉木納的看着他二人的表演,仿佛自身被整個世界給抛棄了,他居然成了棄子?

不對,曹鼎蛟說了還要給他留下一首千古名詩,老夫的名聲還有救!曹鼎蛟,一定要拿出一首同等次的詩啊。

曹鼎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延儒,便道:

“快點取筆墨過來,其他人的先出去吧,本你們在這裏本官沒有靈感,等本官寫好之後就會通知你們。”

徐石麟等人并沒有拒絕,王承恩也是非常識趣的退了出去,最後諾大的死牢裏面除了一些死囚犯之外,隻剩下周延儒和曹鼎蛟二人了。

周延儒依舊在旁邊裝瘋賣傻甚至趴在地上低聲抽泣,曹鼎蛟不管這個想要碰瓷他的敵人。

曹鼎蛟潇潇灑灑地揮動了筆墨,一盞茶的功夫隻見牆面下留下了一首七言律詩。

曹鼎蛟邁開步子就朝外邊走,頭也不甩的冷哼了一聲,帶走了文房四寶,留下了一臉落寞之色的周延儒。

曹鼎蛟剛剛走出刑部,徐石麟王承恩高季等人紛紛湧了進來,想要瞻仰一下曹鼎蛟的大作。

周延儒這糟老頭子卻是面如死灰,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此時,曹鼎蛟已經仰天大笑出門去,帶着狗腿子董非已經走遠了。

董非心有不甘,便道:

“大人,您究竟留下了什麽佳作呀?”

曹鼎蛟便回道:

“道曰天機不可洩露,不可雲不可雲,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

獄中,徐石麟看着曹鼎蛟清秀的字迹一字一句念道:

“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之後去睡覺,醒來之後接着笑,我又橫刀向天笑……嗟夫,此詩臭不可聞……”

“哈哈哈哈……”

曹家庭院,北廂房内,案桌上已經有數十張草紙寫滿了詩句,每一張紙上的詩詞都是一模一樣。

“浩瀚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好詩好詩哎,奴家卻是遠遠的不如,虧我之前還坐井觀天,原來曹鼎蛟居然不隻是粗鄙的武夫,而是文武雙全的大丈夫,漬漬。”

柳如是素眉輕皺,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依舊是那個身影,剪不斷,理還亂,别是一番滋味上心頭。

曹鼎蛟和董非得勝歸來,途中又碰到了一路趕來的吳三桂,吳三桂一臉郁悶地說道:

“老曹,我這才當上錦衣衛指揮使沒多久,你有必要天天麻煩我麽?早晚有一天會被你整死,到時候我非得讓我的妹妹替我報仇不可。”

曹鼎蛟壞笑着說道:

“怎麽說?那兩個丫頭還經常向本官求饒呢,她倆可不是本官的對手。”

吳三桂冷笑道:

“那我就讓她們對你三個丫頭下手,打不赢老的還打不赢小的嗎?”

曹鼎蛟松了松拳頭,隻聽見噼裏啪啦一陣響聲,曹鼎蛟一臉和善的說道:

“大舅哥,正好我最近練了一下詠春拳,要不然咱們兩個人練練?你千萬讓着點我,千萬不要打得我太過分了,如何?”

“呵呵,不如何。”

吳三桂表示果斷拒絕,因爲他看着穿好了全套盔甲的曹鼎蛟,頓時就失去了興趣,帶着自己的幾個家丁一起上也幹不赢這貨啊,何必要送死呢?

曹鼎蛟又道:

“那好吧,不過,過幾日我就要去山西上任了,現在特别缺銀子,你們吳家祖家有沒有興趣投資點?要不然算我借你的。”

吳三桂一陣無語,便道:

“你曹鼎蛟這些年積攢下來的身家也有幾百萬兩了吧?怎麽還要找我們借銀子?”

曹鼎蛟搖頭說道:

“我說我自己身無分文你信不信?你以爲山東的海軍不要錢啊,其實我和陛下已經合資在那邊還造了一個火炮廠,每年還要購買這麽多的艦艇。

光是修造和保養就是一大批費用,若不是咱們大明的勳貴和文臣們鼎力支持,哪有山東海軍陸戰隊的風采啊?

還有,老子的銀子全部支援陛下内帑了,要不然我賣幾套房子給你們錦衣衛?”

吳三桂趕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言道:

“行了,咱們都是親兄弟,你就别坑我了,我是錦衣衛消息還不靈通嘛?

現在的行情怎麽樣我心裏面可跟明鏡似的,不過依着你的性子,怎麽會去買那些一直在跌價的房子呢?難不成其中有什麽賺頭。”

“有,不過短時間内還沒辦法獲得收益,所以我奉勸大舅哥一句最好還是囤一批,實在不成還能作爲錦衣衛的聯絡點,何樂而不爲呢?”

曹鼎蛟如是說道。

吳三桂仔細想了想,反正現在京師地價房價也便宜,還是買幾棟也無所謂。

吳三桂又問道:

“你怎麽打算去山西做生意嗎?”

曹鼎蛟回答道:

“不錯,我打算建立一些工廠,其實我認爲最理想的地方還是在廣東和福建浙江這些省份建廠。

隻不過這些都需要基礎,我先去山西把基礎打好,日後這些省再跟着效仿就行了。

先富帶動後富,就讓山西成爲本官的實驗田,更何況那裏煤礦多,嘿嘿嘿。”

吳三桂表示依舊一臉懵逼,隻不過聽說他缺銀子,于是拍着胸脯表示回去會籌措幾十萬兩。

曹鼎蛟喜形于色,立刻帶着自己大舅哥回家吃飯了,對于這樣的大财主,不宰一頓怎麽對得起自己呢?

曹鼎蛟這邊和小舅子吳三桂喝得不亦樂乎,整個南京的士林卻是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徐石麟親自找了幾個大儒說話,澄清了獄中題壁這首詩乃是曹鼎蛟所作,而周延儒周大人所做出來的詩卻是另一首。

幾個大儒自然是不可能得罪朝廷的二品大員刑部尚書,當然是多次道歉,并保證不再造謠,回去之後他們立馬撕碎的手中獄中題壁的稿紙,然後命令手下的弟子不要再去胡說了。

有些大儒卻是嘴上說着服氣,心裏面非常的不忿,甚至對一些弟子說着非常酸氣的話,這些人表面上雖然承認了曹鼎蛟所作的獄中題壁。

然而,他們對這首詩的評價不僅降了一個檔次,甚至有更多的風言風語傳出,不少人還是不相信曹鼎蛟有如此文筆,說他捉刀代筆的說法愈演愈烈。

王承恩拿着錦衣衛最近送上來的奏報,便道:

“陛下,需不需要奴婢去警告一下,甚至打殺他們一批?”

崇祯皇帝笑道:

“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得沒完沒了了就任由他去吧,朕倒是想看看,曹鼎蛟還能做出什麽佳作來,哈哈哈哈,等他挺不住的時候朕再出手。”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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