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數十萬士兵的慘烈厮殺,整個南京都打成了一鍋粥,原本叛軍才幾萬人馬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
可是,有心算無心,遼東将領鮑承先,王世選,鄧常春等人教唆部下扯旗造反,再加上他們帶了大批的銀子收買中高層将領,導緻整個京營将近八萬人發動了叛亂。
原本,京營的前身就是遼東大軍,十幾萬人馬擴充爲了三十萬兵馬,原本遼東大軍的軍紀真的是不敢恭維。
因此埋下了很深的隐患,加之崇祯皇帝從曹鼎蛟那裏學會的發饷方式導緻了一大批中高層将領失去了很大一部分利益。
當然,這事件的直接受益人就是剩下的普通士兵,幸好崇祯皇帝早早的就安排好了此事,不然跟着這些将領叛亂的士兵将會更多。
有心算無心,遼東将領鮑承先,王世選,鄧常春直接帶着八萬兵馬擊潰了京營的大營。
吳襄,祖大壽遭遇了江南這邊造反部隊的夾擊,十數萬鹽丁,漕運,地方千戶所,還有一些大家族的私兵死士也加入了這場叛亂。
……
吳襄在數百名的家丁護衛下,終于是殺出了重圍,然後追上了祖大壽,祖大壽趕緊跑出來接應,祖大壽氣喘籲籲的說道:
“老吳,我這邊先把部隊帶回南京了,大概隻帶回去十萬兵馬,其餘的人馬都快潰散了,或者被鮑承先,王世選,鄧常春這幾個狗東西裹挾造反了。”
吳襄臉色非常的黑,他這邊的損失太大了,部隊基本都被打散了,本來兩人商定了一起鎮壓京營,結果問題就出在了他的老部下手上,他本人都是半隐退的狀态準備放權了。
吳襄非常羞愧的說道:“全完了,我的手下基本被打散了,我無顔愧見陛下,到老了還落了個晚節不保的名聲。”
祖大壽隻好安慰道:“活着就行,留着這條爛命去跟叛賊拼命去,咱們先撤回南京城再做打算。”
“也隻能如此了。”吳襄跟着一起逃回了南京。
……
遼東将領鮑承先,王世選,鄧常春幾人齊聚楊州,這些人直接帶着十萬叛軍來了揚州,無它,必須要給士兵們補足造反的軍饷啊,誰沒事會帶着幾百萬兩銀子出門啊?
而且,南京再怎麽說也屬于堅城,崇祯皇帝到來之後還加緊修繕了一波,盡管那些叛軍獲得了南方士紳的支持,大量的财力和充沛的物資能讓他們短時間内膨脹起來,但是,想要把這些軟實力變成硬實力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整合不知道,一整合吓一跳!
揚州,稀裏糊塗就弄出了四十萬叛軍,有正兒八經的朝廷的京營,也有地方上的千戶所。
戰鬥力稍微差一些的就是那些鹽丁千戶所,甚至還有浙江湖北的水師過來投靠,然後山賊土匪流民安插其中。
徽商們在裏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們既是組織者又是串聯者,當然,還有東林黨的配合,那些書生就是他們的試探,他們要嘗試就回那些被關押的官員。
鹽商的利益牽扯了太多的人,以至于很多人喪失了理智,他們決定要扶持一個聽話的人,崇祯皇帝已經變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剛剛登基的信王了。
皇帝不聽話了換一個就是,天啓皇帝的死因就很蹊跷,很多人都說是魏忠賢幹的,然後透過事件的本質看結果,真正獲得的利潤的并不是魏忠賢,而是那群非常惡心的東林黨。
揚州,李家和趙家的話事人,再加上一些叛軍的主要将領,還有東林黨的錢益謙齊聚揚州。
“軍饷随時會撥付給你們,糧食已經在籌備了,必須趕緊拿下南京,讓一切回歸原本的狀态,将來也需要安定。”
說話的正是李家家主李亞軍。
趙家家主趙日天也開口道:
“諸位,自從漕運衙門和鹽務衙門被查,我們每天的損失都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我們都是小本生意經不起折騰,還請諸位盡快平息動亂,還大明一份安甯。”
錢益謙也是悲天憫人的說道:
“唉,咱們這麽做是爲了天下蒼生,崇祯這個暴君昏庸無道,屠戮忠臣,慘無人道,咱們推翻他也是爲了大明而着想,謝如今不如把福王推上去,這樣也名正言順。”
“對對對,福王有大帝之姿,人主之相,仁義無雙,我等輔佐他登上大寶,才是社稷之福啊。”
“如此,大明江山有救矣!”
“既然如此,明日就是吉時,咱們趕緊簇擁福王殿下的登基,然後誓師北伐。”
“好,那咱們再商量一下細節……”
利益的分配,權力的分割。
整個揚州的大會是如此的滑稽,一隻被養肥了的豬,在他們的三言兩語下成爲了他們所認爲的傀儡。
朱元璋給大明王朝的官員們制定了中國曆史上最低的工資标準,給自己兒孫們制定的俸祿标準卻唯恐不厚:
皇子封爲親王後年俸萬石,是最高官員的近七倍,還不包括大量的土地等其他各種賞賜。爲了讓後代們充分享受幸福,他規定皇族不必從事任何職業。
大明,被拖垮的原因很大一部分責任來自于這些宗室,老朱家的親王們也非常的能生,被限制在自己的領地裏面,這些人就隻能生娃造糞了。。
地方最賺錢的行業,都被皇族壟斷。
多子多福,本來是中國人的不二信條。
國家财富分配中,權貴們的比重迅速擴大,而底層百姓的生存空間不斷被壓縮。
這片江山上的億萬人民存活的真正意義,曆來就是給一家一姓提供膏血。這本是中國政治的題中應有之義,大明王朝的臣民對此也充分理解。
然而,朱氏一家的生育率之離譜造成了中國曆史上前所未有的局面:從明代中期開始,各地的長官驚慌地發現,他們本地的财政收入,已經不夠供養居住在本地的皇族。
福王朱常洵就躲在大廳的後面,他隐忍了數十年,就是爲了有朝一日登上大寶。
許多地方的藩王利用特權,控制了當地的食鹽銷售。
他們不顧百姓承受能力,任意擡高鹽價,以緻最底層的老百姓長年買不起鹽吃。
李家,趙家!其實都是他養出來的兩條狗而已,銀子他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他真正渴望的還是那個位置。
“皇侄兒,你自己作死呀,爲什麽要去動江南的鹽政呢?這江山不如由你皇叔父來保管,嘎嘎嘎嘎!!”
PS:感謝淩日黃昏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