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貨在朝鮮嗝屁了,要不是在朝鮮傷亡太過于慘重,皇太極也不會強忍了三個月才出兵,對于弟弟的死亡皇太極是非常的憤怒,他們整整休養生息了三個月這才緩過勁來。
曹鼎蛟現在戰績是真的挺彪悍的,已經幹掉了好幾個王爺了,曆史上阿濟格更是被封爲了親王,孔有德這家夥也是被清朝封王了,這貨爲清朝立下的汗馬功勞比吳三桂和洪承疇多不少,遼東就是因爲這個狗漢奸打開了局面。
說出來都是一筆筆的血汗淚。
先鋒大将換人了,勒克德渾帶火線提拔,勒克德渾雖然是一個貝勒,但是這時候的八旗兵,還沒有成爲一群混吃等死的廢物。
能入主中原,自然有他們的本事,勒克德渾也并非一個纨绔子弟繡花枕頭。他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悍将,将手裏的彎刀高高舉起伸向天空,用滿語說道:
“沒有逃避獵物的獵人,勇士不會放棄自己的獵場,跟我去屠盡這些漢羊!”
前面的道路已經鋪就好了,雲梯已經運送到了城頭下面,就等着清兵的精兵能夠在城頭上殺開一條一條血路了。
皇太極的大營之中,皇太極看着不遠處的戰火,面色依舊平靜,隻是手心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他有些惆怅的說道:
“攻下大同勢在必得,哪怕有些傷亡,也是值得的。”
範文程笑道:“陛下,咱們的布置已經起了效果,隻要操作得當,勒克德渾将軍絕對可以一戰拿下大同,豈不是美哉?”
皇太極摸着下巴說道:“你派出去的人馬好像也不多,就這麽點奸細能起到什麽作用嗎?”
雖然他知道可以所有的堅城都是最容易從内部開始攻破的,可範文程手底下還多少人馬?能掀得起在起浪花嗎?
護城河的攻擊通道上擁擠着無數建奴士兵,他們身穿重甲,頭頂着一個個盾牌,恍如圍城的僵屍般洶湧向前,然後避開他們原本選定的攻擊點,迅速分向兩旁并搭上梯子開始攀爬。
城牆上的士兵隔着箭垛和外面射擊,并且不斷倒下熬着的金汁,放下懸挂的狼牙拍,扔出帶着三棱釘的檑木,在雨點般落下的利箭中保衛着自己身後的城市。
天空中一塊塊青磚迎着箭雨飛過。
一小隊幾百人的青壯就在城頭下吃着燒餅,他們拿着官軍發下來的武器正在适應着,隻是這支隊伍有些沉默,沒有幾個人閑聊。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因爲害怕才會如此,然而他們是主動報名參加守衛大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湊在了一起。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開口說道:
“等會兒看我臉色行事,我先動手,看到那邊的油鍋金汁沒,就從那裏突破。”
那些吃着燒餅的士兵們沒有說話,每個人都是安靜的在旁邊就食,仿佛城頭上的戰事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那個滿臉都是絡腮胡子的大漢沒有多說什麽,閉目養神靠在了一邊,他要等明軍的軍官的叫他們,他們要反射的地方,一定是明軍快頂不住的地方,越頂不住的地方越容易突破。
絡腮胡子大漢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殊不知,崇祯皇帝正帶着他的幾百号錦衣衛在城頭上視察,他們的飛魚服非常的顯眼。
化身爲甯安公子的崇祯皇帝搖身一變又成爲了錦衣衛指揮使,手下的兵馬就是他的随從幾百人,崇祯皇帝對着手底下的錦衣衛頭子田華言道:
“皇太極來勢洶洶,大同岌岌可危,朕已經決心與大同共存亡,汝等不必相随。”
崇祯皇帝還是有點小腹黑,人家皇帝陛下都這樣說,他們這些錦衣衛難道還真的撒手不管?到時候上面追查下來,那就不是砍頭的問題了,而是株連九族了。
田華非常無奈的手下喊道:“願與陛下共存亡,死守大同。”
崇祯皇帝也是露出了燦爛的笑臉,曹文诏那個木頭疙瘩不讓朕參戰,現在是戰時,朕管不了你還管不了手下的兵馬不成?任性的崇祯皇帝就這樣子帶着兵馬巡視,看看哪裏有幫的上忙的地方。
整整一上午,崇祯皇帝竟然發現自己變成了無用之人,曹文诏肯定不會放任皇帝陛下不管,也不會讓他親身涉險。
崇祯皇帝的隊伍一直被人盯着,他想要去救援的地方,會迅速的被人給占據位置,反正他和他的人馬都到不了前線,錦衣衛的田華和他手底下的人馬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心裏面忍不住爲他的曹總兵點贊,還是曹大人辦事牢靠啊。
打到中午大家都是筋疲力盡的時候,清兵這才不甘心地退去,當然,民軍也不敢下去修補護城河,旁邊的清兵遊騎正在戰場上到處巡視,這麽遠的距離火铳弓箭沒傷害,床弩火炮準頭差,所以明軍不敢涉險。
盡管明軍打退了清兵,但這并不能結束這場戰争,這隻不過是清軍的試探性進攻。
隻是他對守城明軍能力的試探。
皇太極有些陰冷的笑道:“明軍的表現比朕想象中要強一些,不過還是有些差強人意,大同如果隻是這樣如此,那就到頭了。”
範文程尴尬地笑了笑,他的手下好像沒有發揮作用,難道那些人沒有被調上城頭?要是等城破了自己的手下還沒有動手,必定會在皇太極那邊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有些氣悶。
在第二天開始了真正的進攻,至少五萬清兵包衣奴才從大同的東,南,北三個方向,以城門爲重點同時發起猛攻。
大同青壯們的臨時軍營就設立在大同城牆的下面,突然有幾個明軍的傳令兵急匆匆的走了下來,其中有人說道:
“奉曹總兵大人的命令,張二狗你們這一标人馬現在馬上去支援東門,膽敢臨陣退縮者殺無赦。”
傳令兵的語氣非常的急促,說明局勢已經到了萬分危機的時候。
“是!卑職領命!”
陳二狗的嘴角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可惜傳令兵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