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碰到過幾支不長眼的馬匪,爲了以後的生意着想,曹鼎蛟親自帶着騎兵将一路上碰到的土匪全部給絞殺了,辦事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曹門神之威,恐怖如斯。
此時距離他們上次出征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真可謂是收獲頗豐,曹鼎蛟帶回來的牛羊給新加入的士兵們飽餐了一頓,剩下的全部弄去當軍糧了,做成肉幹,比較适合急行軍。
而且山西還是有不少沒開發的地方,正好湧入了難民,給山西增添了不少壯丁,曹鼎蛟帶來的大批草原牛派上了用場,雖然沒有傳統的更有好用,但再怎麽說也比人力強啊。
山西按察司,曹文诏頭疼的看着自己這個侄子,言道:
“鼎蛟,你這才回來多久,又準備跑去哪裏野啊?你說說你小了還有一點地方大員的樣子嗎?”
曹鼎蛟陪着笑臉說道:
“叔父,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次小侄可抓住了一個機會啊,隻要咱們操作好,大明肯定能更好。”
曹文诏歎了口氣說道:
“唉,你小子千萬不要引火燒身,幹傻事啊,也不學學你哥哥,怎麽不給我們曹家留個後呢?”
曹鼎蛟笑道:
“叔父啊,你也别操心了,小侄已經相中了祖家那丫頭,到時候你老人家替我去提親就好,小侄就坐享其成了。
還有吳家那兩個丫頭,小侄也不能放過,誰若是敢搶,我曹某人就堵他們家大門去。”
曹文诏摸着下巴說道:
“你小子的口味還真的是叼,那丫頭祖輕蘿可是遼東将門之中最潑辣最野的了,也就你小子能夠降服她,别人還不夠她一拳打的呢,我真好奇你是怎麽看上她的?”
曹鼎蛟隻是傻笑,祖輕蘿有種野蠻女友的味道,已經很接近現代女友的性格了,曹鼎蛟反而對她有一種特别的感覺,笑眯眯地說道:
“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痛快,隻是他幾個哥哥好像有點弱,打的真不過瘾。”
曹文诏一陣冷汗也得看着自家的這個侄子,還好他跟遼東将門那邊的關系不錯,自己的老上司祖大壽把那天發生的事情通過書信寫過來時,自己也着實吓了一跳呢。
嗯,他的老上司進去擡人的時候,桌子下面倒着兩個參将,旁邊更是躺着一地的(屍體)幸好曹鼎蛟沒有下死手,不然祖家就真的是滿門忠烈了。
曹文诏不經意間看見了曹鼎蛟身邊有個唯唯諾諾的小書童,感覺很是面熟,于是問道:
“此人是誰啊?怎麽看起來有些面熟。”
曹鼎蛟一臉平靜的說道:
“唉,大街上随便找來個書童,直接五兩銀子就拿下了,你說說這書童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一個月還吃本官這麽多東西,這筆生意虧了呀。”
本人乃是孔聖後裔,千年的世家子弟,熟讀四書五經,通曉論語經義,居然才隻值五兩銀子???你這一臉後悔的表情是什麽鬼?
孔虛空面色漲紅的看着曹鼎蛟,半天說不出話來,當然他也沒有那個膽子說話,生怕被某人一拳給捶死了。
誰叫此人最喜歡以理服人,又喜歡以德服人呢。
曹文诏搖了搖頭,去除了腦袋中的想法,撇着嘴說道:
“這個小書童确實是差了點,要是換做本總兵去講價的話,估計三兩銀子就能買下來,有些虧了…”
三兩…孔虛空原本通紅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不帶你們叔侄倆這麽玩人的,敢不敢再過分點?
董非推門走的進來,原本興高采烈的他,突然看見杵在邊上的小書童,那可是屬于他的狗腿位置。
今日大人才剛剛回來,正适合他上去瘋狂開啓舔狗模式的時候,卻被人占據最佳有上單位,是可忍孰孰不可忍。
别的舔狗都是舔到一無所有,唯有董非從曹鼎蛟這裏舔到了應有盡有,成爲了人生赢家。
董非不動聲色的一屁股把孔虛空甩出的所在位置,然後在曹鼎蛟面前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啓禀大人,咱們倉庫又積壓滿了繳獲的物資,估計價值五六十萬兩左右,各種現金現銀寶鈔加起來也有二三十萬兩。
隻是咱們大同的已經快住滿了,負責來交押錢的人沒以前那麽多了,大魚都被咱們撈完了,我們這個月的業績好像不太好吧。”
孔虛空在旁邊聽的都是掉口水,阿門,孔家集合了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搞出幾十萬兩的買賣?
可董非這群邊關的人隻是撈了一筆就能夠賺取幾十萬兩的利潤,而且這種還是無本買賣,這比搶劫還賺得更多。
曹文诏,董非他們都是激動不已,今年的軍費不僅沒有超支,而且還攢下了大批的銀子,甚至給中央輸送了一大批新鮮的血液,崇祯皇帝在秋收之後,甚至沒有再加派平遼饷了。
曹鼎蛟聽到這一連串的數字并沒有太過于激動,他覺得自己作爲大明的三好先進進步青年官員。
應該秉持着一顆初心,爲投入大明的事業繼續發光發熱,爲創造一個小康社會的大明而努力。
曹鼎蛟義正言辭地說道:
“文官不貪财,武将不怕死,才能将大明拯救于水火之中,本官身爲大明朝的文人不喜歡這些東西,把這些贓物全部送到我山西總兵府中處理,去吧。”
“咳咳…鼎蛟,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咱們是不是應該避嫌啊。”
“叔父,您又錯了,周圍幾個省的一把手都是咱們的熟人,還需要避什麽嫌啊?您老人家就算不爲自己考慮,難道也不會手底下的兵馬考慮考慮?
那些陣亡士兵的家人還沒領到撫恤金呢,您的傷殘老部下也等着這批銀子救命呢。
山西總兵可以不要,山西總兵的兵總不能不要吧?
本官也知道山西總兵的爲人,絕對不會将這些銀子用到自己身上,所以您老人家還是好好的收好吧。”
曹文诏虎軀一震,歎了一口氣說道:
“唉,本總兵替他們謝過你了,大明有我侄兒這樣的文官,何愁不興啊。”
“是啊是啊,二位大人犧牲的太多了,下官都有些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董非擦了一下眼睛淚中的鳄魚淚,感慨着說道。
曹文诏開懷大笑,有了銀子說話的硬氣,走路都是飄飄的,這用侄兒的話來說就是倍兒爽,天空飄來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兒。
孔虛空面露陰冷之笑,他要把這一對叔侄貪贓枉法的事情,牢牢的印刻在腦海之中,等待脫身之後,一定要抱這一箭之仇。
讓天下人都知道,曹氏叔侄醜惡的嘴臉和他們背後肮髒的交易,孔家,永不爲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