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丢棄馬隊往外逃跑,可惜依舊被追上去的明軍斥候給殘忍的抹了脖子。
于瑞瑩家裏面是出身南方的大戶,在京城也頗有一些勢力,正值京城的貴人特别需要這一批沉香,于瑞瑩也想趁着兵荒馬亂的給家族掙上一大筆錢。
沒曾想,一出門就碰上了亂兵,哪怕是報出了自家的名号,也無法阻止亂兵的暴行。
對于這些快要餓死的士兵,禮法和律法根本無法阻止他們,其實一切的源頭還在于他們的上官。
于瑞瑩手裏面緊緊的攥着着一把精美的匕首,一抹血絲從她的嘴角溢出,嘴皮都被驚慌失措的她咬破了。
于瑞瑩回想起家裏面長輩講的一個又一個的故事,被劫掠的商隊往往有着很凄慘的下場,甚至被抛屍荒野。
話本裏面的小姐被山賊擄去,過着痛不欲生的生活,叛軍抓住她之後肯定會幹這樣那樣的壞事,再慘點還會把她給殺了。
于瑞瑩腦海中想起那些畫面,更堅定了自殺的決心。
……
曹鼎蛟終于是趕到了這夥叛軍的後方,曹鼎蛟人高馬大,加上一身閃亮的盔甲憑空增添了幾分氣質,衣擺飄飄,吹亂幾絲長發。
還有這貨特制的一身白袍,居然有一種常山趙子龍的韻味。
趙盧生也發現了異樣,不過看着對方隻有區區一人,再加上此人好像是官軍的打扮,也沒有多在意,趙盧生大手一揮,頓時有幾名精銳的斥候催馬上前。
那幾名斥候都是老兵,眼神中全然是貪婪的神色,他們已經看出來曹鼎蛟身上的盔甲和寶馬不凡,絕對能夠值一大筆錢,隻是一柱香之後,這些東西就是他們的了。
“駕!駕!殺———”
曹鼎蛟略微一愣神,他原本還想上前問清楚,看看是否其中有什麽誤會,沒想到對方直接派出了幾個騎兵想要過來擒殺自己。
曹鼎蛟頓時恍然大悟,這夥士兵根本就不是正經的官兵,而是軍紀敗壞的叛軍,正在半道上搶劫商隊呢。
曹鼎蛟有些惆怅的看着那幾個面帶喜色的斥候,扪心自問道:“在這個滿級一百級的世界,你們這幾個小兵爲什麽要挑戰我這個三百級的大boss?”
曹鼎蛟在手心摸住刀柄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對面幾個斥候的結局。
那些斥候臉上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跑到最前面的那個斥候興奮的揮起了馬刀。
曹鼎蛟前面寒光一閃,斥候已經揮動了手中的長刀,老兵的刀快,而曹鼎蛟的刀更是炫如閃電,傾刻間,一顆大好的頭顱沖天而起。
刀過人分,老兵的身子還直挺挺的在馬上狂奔了十幾米遠,這才轟然倒塌。
後面幾位老兵都沒有看清楚曹鼎蛟出刀的軌迹,曹鼎蛟拿着輕刀再一次出手了,片刻,好幾匹無主的戰馬向旁邊而去。
曹鼎蛟知道後面就是自己隊伍,也沒有在意什麽,隻是輕輕地用自己的白袍擦拭着刀尖的血迹。
苗縣這位都指揮使趙盧生驚慌失措的竄了起來,看着不遠處幾個看着慘遭屠殺的手下,他有些懵逼。
那幾人都是自己麾下的好手,曾經還去邊軍砍過鞑子,因爲在軍伍中犯了點事兒,被人趕了出來,結果被自己所收留,這樣的遼東悍卒居然不是對面那人的一合之敵。
趙盧生趕緊帶着麾下的幾百人馬迎了上去,他高聲問道:
“汝是何人?爲何要破壞本将軍的好事?”
曹鼎蛟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這些人,開口道:
“你們是官軍,爲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搶劫殺人?”
趙盧生還沒有說話,他都部下卻開口道:
“屁的官軍,連飯都吃不上了,老子就是要嘩變,上面不發軍饷,老子們就自己去取。”
曹鼎蛟臉色陰沉,他知道這幾年朝廷的财政确實是有些困難,雖然會拖欠糧饷,但是總會發下一些救命糧來。
然而有一些部隊的軍官卻是欺上瞞下,從中中飽私囊,就連普通士兵的救命糧都要貪沒了去,不爲人子,實在該誅。
曹鼎蛟冷冷的看着他們,笑道:
“活不下去完全隻是個借口,這也不是你們縱兵劫掠地方的理由,我剛才路過一個村莊,村口外彌漫着血腥的味道,爲何要屠村?”
趙盧生冷笑道:
“這位将軍,看你身上打扮也官職不低,至少是個遊擊把總吧?大家都是當兵的何苦爲難自己人呢?爲了一些屁民傷了和氣,真的是不值呢。
而且你看看這個豪華的車隊,這裏面一定有大魚,不如咱們一起合夥把他們搶了,到時候本将軍分你一成利。”
“将軍……”
趙盧生一擺手,示意他手下先暫且退下,這裏由的他來做主。
曹鼎蛟撇嘴一笑臉上露出的菊花般的笑容,趙盧生以爲對面這個猛将答應了,沒想到他卻縱馬朝着自己沖鋒。
“快給老子攔住他,攔住他!”趙儒生驚慌失措的指揮着幾百人結陣,曹鼎蛟什麽樣的陣仗沒有見過,二十萬大軍都敢殺他個七進七出,哪裏在乎區區幾百人。
一柄“輕刀”左右揮舞,拿盾抵擋的重步兵被擊飛數米外,上去同曹鼎蛟硬碰硬的猛人全都是一刀斃命,曹鼎蛟一身白袍染成血色,每一刀下去都有一名叛軍倒黴。
不多時,幾百名叛軍全部被屠殺一空,曹鼎蛟肆虐的笑着,看着鼻涕眼淚屎尿齊出的趙盧生,曹鼎蛟傲然說道:
“配鑰匙,三文一把,十文三把,你!不配!”
趙盧生凄凄慘慘的說道:
“還請這位将軍大人饒過小的,求求你饒了小人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家那小兒還嗷嗷待哺,家中還有老母需要伺候。”
曹鼎蛟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你該想想那些老百姓的家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太祖說過的一句話,下民易虐,上天難期。”
趙盧生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兇狠的神色,然後悲悲切切的磕頭如搗蒜,然後從袖口拿出來一枚匕首,突然發險,狠狠的揚起胳膊朝着曹鼎蛟毫無防備的面門刺去。
曹鼎蛟隻是略微一愣,然後脖子輕輕一撇,險之又險躲過了這突然的襲擊,然後猛的一拳打在了趙盧生的頭上,趙盧生瞬間被打爛了頭,死的透透的。
車隊最後面那個小姑娘張大的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曹鼎蛟遇刺的時候她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可看到曹鼎蛟随手一擊就把人家打的血肉模糊。
這樣兇殘的畫面,小姑娘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些慶幸。
……
PS:今天三更,算補上昨天欠的那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