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是酣暢淋漓地享受着高端的食材,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他們也是喝的伶仃大醉,董非半眯着眼睛說道:
“我董非先給各位哥哥賠個不是了,之前的事還請各位哥哥不要放在心上,饒了小弟啊。”
過天星摟着他的肩膀說道:“董兄弟這就見外了,咱們有緣聚在一起就是兄弟,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來幹了這碗酒!”
董非同過天星一個碰杯,心中卻冷笑不止,你們這群人之前對我落井下石,還随意的栽贓陷害于我,此仇不報非君子,老子明天就讓你們知道厲害。
“好,幹了!”
帳内氣氛好不暢快,叛軍将領們都在這裏推心置腹,聯絡感情,肅殺的氣息也因爲盛大的宴會而止步。
曹鼎蛟沒有睡覺,而是在大營内看着那些叛軍士兵的反應,他也不知道這些髒水污水什麽時候起反應,隻能是仔細盯緊了。
而且…這牲口現在精力特别充沛,睡不睡覺完全沒影響啊!至少短時間内是沒問題的。
第二天太陽高升之日,曹文诏,曹變蛟頂着一對黑眼圈坐在城樓之上,他們害怕叛軍趁着晚上攻城,所以在此堅守了一夜。
不多時,五省總督洪承疇上了來,看着疲憊的曹氏叔侄,趕緊寬聲說道:
“變蛟,文诏,你們二人快快下去休息,我估計今天叛軍的攻勢小不了,你們要養精蓄銳才能面對好今天的局勢啊。
若是城頭有變,老夫會派人通知你們的,快快下去休息吧。”
曹文诏也有些打熬不住,畢竟他的年紀也到了,隻好告饒說道:
“好,那城頭就交給總督大人了,末将下去休息了。”
曹變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跟着叔父後面一起回去了,兩個人硬生生地盯了一宿,就是害怕叛軍晚上趁勢攻城。
曹變蛟也是有些納悶和疲倦的說道:“叔父,叛軍怎麽還不攻城啊,昨日他們不是吃飽了飯嗎?有酒有肉的,羨慕死兄弟們了。”
曹文诏也是納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麽路子,按理來說吃完酒肉,叛軍第二天就應該全力攻城的,卻不知道爲何到現在還沒動靜。”
……
另一邊,遼東騎兵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特别是吳三桂他們帶的主力遼東鐵騎幾乎清一色的全都是一人雙馬,這樣豪華的配置也隻有遼東軍才能夠擁有。
吳三桂滿頭大汗的說道:
“還有兩日就能夠趕到甯州了,都給我小心一點,千萬别中了闖賊的埋伏,到時候别銀子沒拿到,反而把小命給丢了。”
祖寬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如今叛軍中很多人是一些投降的明軍,路數和套路大家都差不多,就看平常的訓練和裝備怎麽樣了。
吳三柱他知道手底下的士兵軍紀雖然不太好,但是戰鬥力可不容小觑,但也不能太過于輕敵,以免中了人家的埋伏。
此時,盧象升的天雄軍也差不多趕到泉州附近,甚至在沿途還擊潰了一兩支小股的叛軍部隊。
楊茂功小聲抱怨道:“這賊tnd天氣簡直是熱壞了個鳥,老子渾身都濕透了。”
徐定計小聲寬慰道:“你還是别抱怨了,瞧瞧咱們盧大人,人家一個文官都還頂着一身盔甲在那裏死抗着,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楊茂功有些噓噓然地說道:“行了,咱們盧大人哪裏是什麽文官啊,咱們大明朝也指出了他這樣一個人啊,比咱們這些猛将還厲害的文官,老子也是生平所見,恐怕這是咱大明唯一的文武曲星吧。
楊茂功提起盧象升是不得不服,這位盧大人實在是太牛逼太彪悍了。
盧象升不一會兒就騎着馬走了過來,面色有些焦急的說道:
“洪大人又向我這邊求救了,好像昨日漢軍居然在甯州城下大吃大喝,甯州城危矣,估計此時甯州府正在酣戰,咱們得火速支援了。”
徐茂功拍着胸闆說的:“咱們還是要去救一救,他們曹氏叔侄倒是兩條漢子,我老徐還是比較敬佩的。”
徐茂功并不喜歡洪承疇,這家夥之前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簡直就是惡心至極,曹文诏的功勞全部被他吞了。
徐定計也是點頭說道:“那我趕緊去催一下後隊,現在能拉一把是一把。”
……
下午五點,曹文诏,曹變蛟,洪承疇,趙明休等人在城牆上全都是大眼瞪小眼,心裏面特别納悶,叛軍爲何還不攻城。
要不是城外的賊軍旗幟飄揚,營帳林立,軍營中還不時會升起炊煙,他們都不會懷疑叛軍是不是已經跑掉了。
董非迷迷糊糊的被擡到了大帳,少傾,曹鼎蛟出現在他面前,低聲問道:
“大營内情況如何?”
董非還保留着唯一一絲清明,他可不敢把自己灌得爛醉,不然秘密全部都抖落出去了,那還不得全部玩完。
董非卷着舌頭說道:“呃…高大王,李大王,張大王,他們都被我灌醉了!軍中是重要的将領基本被拿下了,剩下的人可沒本事指揮這支大軍。”
曹鼎蛟滿意的拍了拍他肩膀,然後說道:“好,你做事我放心,等一下千萬不要亂說胡話。”
“咔嚓…”原本醉酒的董非因爲劇的統統一下就清醒了,一聲慘叫還沒說出口就被曹鼎蛟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原來曹鼎蛟一時高興之下沒有控制好力道,直接把人的肩膀給拍脫臼了。
曹鼎蛟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董非,然後等他疼痛過去之後,趕緊幫他把胳膊給複位了。
此時董非已經酒醒了一大半,臉色還有些蒼白脫力的說道:
“曹大人,你也沒必要這樣幫我醒酒吧,我這人嘴巴還是挺嚴。。。”
曹鼎蛟臉上露出了老菊花的笑容,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個純屬失誤絕對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你千萬不要多想啊。”
董非眼中有淚,心裏有霜,默默的躺在床上低聲哀嚎。
王二發這時候竄了進來,正好看見了曹鼎蛟含情脈脈地拉着董非的手,好像正在互訴衷腸。
王二發手中的臉盆寬進一下就掉地上了,曹鼎蛟,董非頓時被這一聲巨響吸引,目光紛紛看向了王二發。
曹鼎蛟收回了手,董非也停止了嚎叫。
王二發拿張毛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這才緩緩地說道:
“唉,這天怎麽一下就黑了呢?這才什麽時辰,難道老子的青光眼又加重了,怎麽什麽都看不見呢。”
王二發畏畏縮縮的抱着臉盆走了出去,口中還自問自答的說道。
曹鼎蛟趕緊高聲說道:“喂,老王你别誤會啊,我跟他是清清白白的。”
聽到了這話,王二發的腳步更是加快了幾分,嘴裏面還念叨着說道:
“這傳宗接代畢竟是男人的本分,千萬不要出現陰陽失調的情況,不然就要壞事喽。”
曹鼎蛟面色不善的看着董非,言道:“看來他們是真的誤會了。”
董非被看得發毛,趕緊問道:“曹将軍打算怎麽解決誤會呀。”
“當然是殺了喽…”
“老王畢竟忠厚老實,就這樣殺了他也不太好。”
“我說的不是他…”
董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