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運糧草的守備官叫曹鼎蛟,原本身爲軍中虎将的他,病殃殃的他躺在一輛糧草押運車上。
頭裂欲炸,曹鼎蛟摸着有些發昏的腦袋不想動彈,隻要他一想事情腦子就變得跟漿糊似的。
無數的信息在他腦袋裏不停的攪動着,整個人都如同被塞進了洗衣機一樣,無比的難受。
“曹守備,您感覺好一點了沒有?”旁邊有個叫楊正的人關切的問道。
曹鼎蛟搖了搖頭說道:“渾身上下沒一點力氣,全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還是頭疼的要死,我先睡會吧。”
楊正退到了一邊,唏噓不已的說道:“曹守備還真是福大命大,您這病在我們那裏叫做打擺子,能活下來的人隻有十之一二,前天夜裏小的還以爲曹守備您……沒想到又活過來了,真是老天爺保佑啊。”
楊正也是挺奇怪的,這守備大人昨天明明連鼻息都沒有了渾身冰冷的。
沒想到過了一個時辰居然活了過來,他們都準備給前面的大曹小曹将軍報喪了呢。
大曹小曹将軍就是指曹文诏,曹變蛟,他們是曹鼎蛟的叔父還有哥哥。
楊正萬萬沒有想到曹鼎蛟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因爲寄居在這位守備大人體内的靈魂是來自于21世紀。
而且他是一位會唱歌,跳舞,Rap,打籃球的個人練習生。
陰錯陽差之下,
居然附身在一個武将身上了。
(居然還有人糾結我主角穿越前的身份,我把大學生的身份改成這個,你們滿意了吧?)
……
又過了幾個時辰,今日下午時分,曹鼎蛟終于是清醒了過來,他平躺在運糧馬車後面看着旁别帶着雨笠蓑衣的楊正,言道:
“老楊,現在是幾月幾呀?咱們這是要趕往哪裏?我腦子有些發昏記不住了,你給我說說呗。”
楊正點頭道:“唉,現在已經是六月十三,劉弘烈劉将軍在亂馬川被賊軍給抓獲了,副将艾萬年、柳國鎮又戰死,大曹将軍聞之震怒已經帶着三千兵馬趕往亂馬川。
咱們則是領了軍令去籌措糧草,現在正在追趕将軍的部隊。”
崇祯八年…曹鼎蛟一下子猛然驚起,這熟悉的劇情讓他想起了自己叔父的列傳。
崇祯八年六月,叔父曹文诏率領三千人從甯州進軍,在鎮甯的湫頭鎮同賊兵相遇。
兄長曹變蛟率先登上城牆,斬首五百人,追敵三十裏,叔父曹文诏率領步兵跟在後面。
賊兵埋伏下的數萬騎兵突然出來包圍了他們,箭像刺猬的刺一樣密集。
叛軍之中有原先投降的明軍認識自己的叔父,在被指認之後,遭到幾萬叛軍的圍攻,自己叔父左右跳蕩,親手殺了幾十個農民軍,輾轉拼戰了幾裏路。
最後體力不支,拔刀自殺而死。
曹鼎蛟趕緊掙紮着起身,焦急的問道:“咱們大軍到哪了?是不是已經到了湫頭鎮!快說啊。”
楊正被曹鼎蛟突然的質問吓了一跳,不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大軍還沒有趕到湫頭鎮,咱們才剛剛走出甯州呢,唉,賊兵都聚集了好幾十萬了,咱們這點人馬能打得赢嗎?”
曹鼎蛟稍稍安定,不過仔細想一想想卻愈發的郁悶了,崇祯八年的明朝副本絕對是地獄級别。
這時候農民起義軍的勢力經發展到二十多萬人馬,老朱家的鳳陽城都被人家打下來了,自己的号稱萬人敵的叔父都死在了這一場劫難之中。
曹鼎蛟掙紮的起身,楊正趕忙跑過來想要扶他,曹鼎蛟順勢就拉住了他的手準備起身,楊正扶住這位守備大人準備扶他起來,突然臉色一下子刷白。
“咔嚓!”曹鼎蛟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就類似于那種胳膊脫臼的聲音。
曹鼎蛟弱弱的問道:“你怎麽?”正打算檢查他的傷勢,楊正卻抱着搭攏着的胳膊退後了好幾步,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發白的說道:
“守備大人,小人我到底哪裏得罪您了,我這半邊胳膊都差點被你扯掉了。”
曹鼎蛟摸不着頭腦的緩緩起身,他搞不懂自己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弄傷了這個老兵,趕緊道歉道:
“老楊啊,真的是對不住啊,我真不是故意弄傷着你的,可能是我這病剛好有點控制不好力道。”
曹鼎蛟也是非常的納悶,自己就是扯了一下這個老兵,沒想到對方的胳膊一下子就斷了,難道自己穿越過來之後變得力大無窮了?
曹鼎蛟突然想到自己看過的一部辣眼睛抗倭神劇,其中就有一個手撕鬼子的劇情,難不成自己以後也要朝那個方向發展?
曹鼎蛟使勁的搖了搖頭,然後掙紮着走下了馬車。
“不對,咱們明朝的武将都沒幾個好下場的,老子一定要當個文人當個大文官。”
曹鼎蛟美滋滋的想到,曹鼎蛟看到旁邊還在哀嚎的楊正,然後走到他的身邊言道:“别急,我幫你看看到底怎麽了。”
楊正有些心虛的看着這位殺神,弱弱的說道:“守備大人,您就别折磨我了,快去叫軍醫大夫吧。”
曹鼎蛟臉上露出了菊花般的燦爛笑容,言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怎麽會害你,你别動。”
曹鼎蛟尋了一節布條,然後塞到了楊正口中,然後扶着的胳膊就是一吸氣輕輕的一扭。
隻聽得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響,楊正又是一聲哀嚎的慘叫,引起了旁邊的士兵注意,大家紛紛注目觀看。
楊正冷汗一下子刷的就下來了,少傾,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胳膊回歸原位了,除了還有一些酸疼之外,至少還能動彈了。
曹鼎蛟摸着鼻子,心中感歎道:“靠,我才用了一分力就幫他正骨了,力氣果然是大了不少啊,現在得專門練練控制力道,不然我這麽大個才子一不小心一拳打死了人找誰說理去?”
楊正無恙後,稍稍安靜了一會兒,這支運營隊伍又走了半個時辰,終于看見了前面駐紮的大營。
一杆鬥大的曹字旗在風中凜冽,楊正這時候卻有些心慌了,言道:“曹守備,咱們等下得小心行事啊,千萬不能讓大曹将軍動了真怒,該認錯就認錯,該認罰就認罰。”
曹鼎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言道:“咱們辛辛苦苦運糧而來,怎麽還害怕挨罵挨罰?這又是什麽原由?”
曹鼎蛟百思不得其解,自家叔父名聲不是挺好的嗎?難道還會動辄打壓部下?
楊正這才想起來,這位大人好像忘了不少事兒,于是說道:
“我的大人唉,咱們這批糧食是從箫縣搶來的,咱們運糧隊伍中有不少人是大将軍的親信,這事根本就瞞不住啊。”
曹鼎蛟:哈?我這麽好的一個文人,居然成了搶劫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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