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穎兒柳眉一豎,“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你們……”墨侖山修士聽到這兩個修士果然也是心懷不軌,雖然看起來并不是擄走闵月蓮的真兇,但也是讓他心中不滿。
眼神一眯,氣勢一起,這個墨侖山的修士正待說點什麽,卻見杜穎兒因爲易洺的話,陡然釋放出自身的氣機和靈識,然後向着四面八方延伸而去。
金丹老祖!
恐怖的威壓上身,他将嗓子眼邊上的話又給生生的咽了回去,墨侖山修士震驚的看向杜穎兒。
我們就是辦個收徒大會而已,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什麽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
金丹老祖都現身出場了,不至于吧?
“果然失蹤了。”
杜穎兒皺眉說道,然後眼神一轉,看向了那個墨侖山修士,“闵月蓮失蹤多久了?”
另一位跟着來的凝元後期修士仿佛鹌鹑一樣縮了縮脖子,悄悄退到了一邊。
墨侖山修士臉上一紅,然後又是一白,有心不說,不過心中又是不敢,于是張了張嘴,猶豫片刻。
眼看杜穎兒眼中的兇光一閃,墨侖山修士心中一跳,下意識的急忙說道,“我們是今天早上發現的,不過人具體什麽時候失蹤的,我們都不知道。”
易洺聳了聳肩,城主府是剛剛才發生的動靜,他就知道是他們是剛剛才發現的不對。
杜穎兒再次皺眉。
目标不可能是剛剛才失蹤,沒人會大早上的悄悄抓人,肯定是昨天半夜被擄走的,聽墨侖山修士的話,就知道他們沒有徹夜看守着這些弟子。
“廢物!”杜穎兒嘴裏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墨侖山修士臉色漲的通紅,這裏可是墨侖山的地盤,上面還有金丹老祖坐鎮,一批還沒有經過第二輪考核的孩童而已,他們哪裏會仿佛看守寶貝一樣徹夜守護?
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好吧,這邊就有另一個太歲準備動手,還有一個已經動手了。
他們商月城,或者說他們墨侖山本次收徒大會最大的發現和收獲失蹤了。
墨侖山修士很清楚,大家都不是瞎子,當闵月蓮通過第一輪測試被發現的那一刻起,她的光芒根本就不需要再經過第二輪測試再篩選加強了。
易洺轉向闵月蓮,“她的哥哥一起失蹤了,誰知道兇手現在跑哪裏去了,現在怎麽辦?”
剛才他以靈識搜索城主府,發現闵月蓮和她的哥哥都不在了。
杜穎兒皺眉,然後嘴角又露出一絲冷笑,“那家夥千算萬算,估計都沒算到我會不動闵月蓮,而是提前把闵月蓮的父母接出來吧。”
易洺挑了挑眉毛,明白杜穎兒的意思了,“血脈指引術?不過這也必須在一定範圍之内才行吧,說不得人家已經跑到天邊了?”
血脈指引術,是一種尋人的法術,和當時黑龍王朝尋找貝雪晴的黑龍觀天大法類似,不過品級差遠了,隻能搜索百裏範圍,而且必須使用至親血脈,限制很大。
易洺知道這門法術,隻有玄級下品的品級,在凝元期修士中挺大衆的,不過他一直都沒學過。
杜穎兒笑着說道,“他們應該去初雪鎮了。”
易洺眼神一亮,“不錯,此人擄走闵月蓮,如果是想讓她心甘情願的拜師,當然要去接她的父母。”
“事不宜遲,快走!”杜穎兒說道,“必須趕在他們離開初雪鎮的時候找到他們,否則真的讓他們走遠了,血脈指引術也找不到他們。”
話音落下,杜穎兒倏忽一聲就飛走了,都沒有等易洺的意思。
易洺知道她心急,闵月蓮估計都失蹤半夜了,不能再浪費時間。
不過當他也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得“嗖嗖嗖”幾聲,幾位凝元後期的修士都飛到了客棧的上空,擋住了易洺的去路。
……
剛剛杜穎兒金丹老祖的氣息橫貫虛空,他們一個個都跟鹌鹑一樣不敢靠過來。
不過當他們發現杜穎兒一個人先走了,隻剩下一個凝元後期的修士之後,他們就一個個覺得自己又行了。
“道友且慢。”爲首的胡言川擋住了易洺的去路,“道友和那位前輩是什麽人,還請留下名号。”
他們不敢擋杜穎兒的路,不過擋易洺的路卻是沒問題的,而且作爲有金丹老祖的勢力,墨侖山還不至于問都不敢問一聲。
哼哼,等到自家老祖過來,也就不怵那位了。
先打聽清楚另一位金丹老祖的底細,也能稍稍抵消一下自己等人把闵月蓮給弄丢了的失職罪責。
所以,胡言川帶領近十位凝元後期修士,懸浮半空,氣勢隐隐壓向了易洺。
“請問閣下姓甚名誰,究竟來自何方?”
剛剛被杜穎兒吓到說不出話的墨侖山修士氣勢洶洶的問話,手指輕動,一柄飛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邊,劍氣吞吐,起伏不定。
……
看到眼前的場面,易洺不禁咧嘴一笑,欺軟怕硬?
“啧啧……”
易洺輕輕抖了抖衣袖,給盤在他手腕上的小花發了個信号。
“嘶嘶!”
一股兇蠻的氣息突然冒出,彌漫方圓數百丈距離,籠罩了整個客棧周邊好幾個街區。
這股恐怖的氣息,兇蠻中帶着狠毒,狠毒中透着陰冷,陰冷中滲出森寒,稍稍接觸到那些凝元後期修士,就讓他們一個個都激靈靈的打個冷戰。
“地級兇獸!”胡言川失聲驚呼。
易洺歪着腦袋,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剛剛那位向着自己亮劍的墨侖山修士。
那個墨侖山修士神色呆滞,陡然間看到易洺的眼神,然後瞬間反應過來,立刻收劍,露出了一絲幹巴巴的笑容。
易洺擡頭。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十幾位修士都收起了自身的氣勢,包含胡言川在内,全都低頭垂首,悄無聲息的側了側身,讓開了一條通路。
易洺都忍不住笑了,一個個都慫的可以。
不過人家都已經這樣了,而且易洺這邊也是準備搶人家弟子的,也說不上理直氣壯。
于是易洺也不爲已甚,沒有繼續打臉的意思,隻是頓了頓腳,身形縱起,架起一道遁光,消失在遠方天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