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淡星稀,莊園房屋外面的風聲刮得呼呼作響,仿佛鬼哭狼嚎一般。
在莊園正中堂屋内,屋内矮桌上一盞昏黃的油燈微微搖曳,晁蓋和那名赤發大漢盤坐在矮桌旁,似乎在商量着什麽。
晁蓋緊鎖眉頭,伸出一隻手掌,微微一搖道:“劉唐兄弟,此事萬萬不可。”
堂屋的門緊閉着,兩人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說着話還不時的朝紙窗外往往,似乎說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平安晚上在大木桶裏打滿了溫水,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
這幾日從金陵出發,白天都是騎馬趕路,晚上有時路過城鎮則有當地官府衙門招待他們,如果是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郊野外,他們一行人則是風餐露宿的,天爲被地爲床。
蘇平安以前覺得在野外過夜不算什麽,現在才知道在野外過夜可真是難受啊,秋天的毒蚊子特别多,還特别大個。
這在野外露宿,連個帳篷也沒有,晚上都是穿着衣服睡,早上醒來臉上和手上保不準要這秋天的蚊子叮上幾個包,他當時可真想在某寶上拍個蚊帳。
還好天氣幹燥,這一路也沒有下雨打雷,要不然不但要耽誤行程,道路的泥濘便讓人委實不好受。
這古代的道路不像現在都是水泥路,這個時代的道路除了特殊的官道,會用石子鋪路,其他的道路都是土路,路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要是乘坐馬車一連奔波幾日,全身的骨肉都非要散架了不可。
秋季的餘熱還在,加上長途奔波,一路塵土飛揚,蘇平安這幾天就沒洗過澡,身上滿身塵土,洗完澡後,大木桶裏的泥漿都有二兩重裏。
他現在才明白在古代的當兵的苦,騎在馬上趕路,對于他這種沒有經過長期訓練的,馬鞍他都是花了昂貴的價錢買的鹿皮定制馬鞍,但也耐不住騎上一天,基本一天下來的下半身就處于麻木狀态了。
而且馬镫是鐵質的,也很磨腳,騎馬雙腳蹬着馬镫,開始覺得沒什麽,一連幾天下來,他的雙腳都磨出水泡了,那就一個苦啊。
他離開金陵前,爲了保證家人的安全,特意交代劉小惠和夢蝶不用跟着他,要保護蘇府的安全。
隻是兩女嘴上雖然嘴上滿口答應,心裏怎麽想的他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半年多的時間,蘇府裏的那對雙胞胎丫鬟,韓菱兒和韓雪兒每日空閑時間,都會和劉小惠和夢蝶厮混在一起學武藝,學劍法。
雖然學習時日尚短,但是這對雙胞胎丫頭還算不太笨,這半年時間隻是有空暇便會勤加苦練,學來的武藝,對付平常人是沒問題的。
蘇平安在屋子裏洗完澡,換了身貼身的衣服,方才舒服裏些,他躺在床榻上,全身放松,枕着雕花木枕,心裏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閉着雙眼假寐了起來。
“這晁蓋現在看起來還很年輕,大概有二十多歲樣,我記得書上說他好像是富二代,家裏有些本錢,爲人豪爽,現下看來應該不假……額……好困……呼呼”
蘇平安胡思亂想的想着,便不知不覺的睡着。
“這個臭小子,睡得還挺香的……”
屋外有兩道飄忽不定的人影,伸出一根手指把紙窗捅破,看了一眼,這兩道身影對望一眼悄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