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清揚武館,正式開張了。
清晨一大早,蘇平安便派了兩名士兵沿着金陵東市的大街小巷,宣傳他的清揚武館開張了。
清揚武館大門上依然懸挂着清揚武館的金字招牌。
之所以,還保留着武館的招牌,是因爲蘇平安覺得武館的名字很不錯,很有大師的味道。
清揚武館大門外,天剛蒙蒙亮,便早已排成了兩條長龍,人山人海,好不熱鬧,猶如現代的人才市場。
排成長龍的兩條隊伍,一條是來應聘武師的,100兩銀子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100兩銀子是底層貧民一輩子也賺不到的,而隻要成功應聘清揚武館的武師。
就相當于從此成爲了高富帥,迎娶白富美的日子還遠嗎。
況且,清揚武館隻剩下一名武師名額,前來應聘武師的大漢都争破了頭。
今天還是蘇平安來面試,隻不過今天的面試内容不一樣。
他在一把椅子上,身前同樣擺放着一張四方桌子,桌子上卻擺着十個酒碗,酒碗裏盛滿了美酒,桌子旁還有十壇上等的女兒紅。
是蘇平安花了一百兩銀子特意買的。
桌子前面的木闆上寫着:本武館,今日招收最後一名武師,年齡16-30,性别不限。
要求,身高八尺,會打醉拳,能飲十碗酒而不醉倒,有意者前來報名。
排隊來面試的人,很多都飲了不了桌上的兩碗酒,不知道這清揚館主爲何會寫下這麽一個條件,他們不禁小聲議論紛紛。
“這清揚武館不是是個酒鬼吧,怎麽武館招武師,會有飲酒十碗的條件?”
“誰知道呢……”
蘇平安心想現在的武松應該也還沒有打虎成名,但是武松少年時便學了醉拳,而且酒量很好,如果能把武松武二郎引來當武師,他可就賺打發了。
魯達加武松,在水浒傳裏那可是頭牌。
他這完全是跟姜子牙學的,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不過,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已經面試了一百多個人了,也沒有一個叫作武松的。
蘇平安坐在椅子,又過掉一個面試者,一臉無奈道:“哎,能來個叫武植,武大郎的也好啊……”
“敢問蘇館主,您是在叫在下嗎?”排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身高八尺,身着藍色長袍的壯漢,一臉疑惑的望着蘇平安。
“你……你叫武植武大郎?”蘇平安眨了眨,一臉木然的看着眼前的身着藍袍的壯漢,以爲自己聽錯了。
武植眼中充滿疑惑,對蘇平安一拱手道:“在下正是武植,陽谷縣人士,在家中排名老大,人稱武大郎,隻是不知蘇館主,是如何得知在下在家中排行老大。”
“……猜的……”蘇平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水浒傳的武大郎,“你……本館主冒昧問一下,閣下可有一個妻室姓潘名金蓮?”
“……在下并無妻室……”武植愣了一下,随後一笑,對蘇平安拱手道。
“……”蘇平安眼皮跳了兩下,“金蓮還未嫁人?!那你可有一同胞兄弟名叫武松?”
武植驚呆嘴巴張的老大,“……蘇館主如何知曉?在下這次外出就是尋找我那離家多年的同胞兄弟武松武二郎的,蘇館主可是見過我那兄弟武松?”
蘇平安心想有這武植在,武松早晚來投,先把這武植穩住再說,他爲思索,心中便有了計較,擺上道:“……沒有,本館主隻是聽聞過你兄弟武松的大名,你會功夫嗎?”
武植面顯一絲難色道:道:“在下自幼習武,會些拳腳功夫,隻是這醉拳打的不是太好……”
蘇平安站起身來,笑着擺手道:“無妨,會拳腳功夫便好,清揚武館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已經被錄取了。”
武植甚爲驚訝,“啊……可是在下還沒飲下桌上這十碗酒呢。”
“……你能飲酒嗎?”蘇平安不置可否道。
“能能……”武植好似很急不可待的樣子,話音剛落,便端起桌上的酒碗,仰脖喝起來。
蘇平安眨了眨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武植端起桌上的酒碗,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了起來,心道:“……這……這不是武大郎,這是武松把?”
周圍旁觀的人,也驚訝不已。
“這碗裏的酒不會是水吧?”
“哪能呢,這是上等的女兒紅,酒烈的緊,方才俺隻是喝了一碗就不了行了,現在剛緩過勁來。”
“那這人已經喝了八碗了,就跟喝水一樣,他豈不是堪稱海量了?”
“是啊,這人的酒量真是大的驚人,俺從沒見過這麽能喝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另一條排成長龍的隊伍,則相對比較寬敞些,都是來報名學習武藝的學徒。
李天霸負責招收學員。
清揚武館的學費可是不菲,以前是每人每月需交學費10兩銀子,一月一交學費,概不賒賬。
不過,蘇平安接手了清揚武館之後,他覺得一月一交學費太麻煩了,而且學徒學了一月後很可能就不學了,這樣還要招生,這樣太過繁瑣。
他覺得像現代的學校一樣,半年交一次學費,上五天歇兩天,每到夏季有暑假,冬季有寒假,這樣比較才比較合适。
清揚武館内,暫時隻有魯達一人作爲武師,教導武館裏爲數不多的三十多名學徒。
魯達頭戴一頂軟腳幞頭,身着一襲武館特别定制黑色武服,腳上穿着一雙黑色長靴,正在教武館習武場上的三十多名學徒拳法。
他出拳剛猛有力,每出一拳都隐隐帶着勁風。
爲了讓每個學徒看清楚他出拳的每一招,每一式,他因此出拳很慢,慢的猶如電影調了減速十倍一樣,很慢很慢。
“魯師傅,你出拳太快了,能再慢一點嗎?”一個學徒不滿的嚷嚷道。
“灑家……還可以更慢……”魯達脾氣本來比較暴躁,不過此事他爲了報答蘇平安的一飯之恩,也爲了能掙到那每月100兩工錢,他強自笑着對那名提出意見的學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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