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安随着葉辰離來到将軍府的秘密地牢,這裏是将軍府專門審問重要犯人的地方。
地牢裏陰暗潮濕,空氣中帶着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将軍!”
地牢裏有四名士兵在看守,看到葉辰離行了一禮。
“将軍,冤枉啊……”
一排排的監牢裏關押着垂死掙紮的囚犯。
當蘇平安随着葉辰離來到最後面的一個監牢時,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挂在刑架之上,兩隻血紅的眼睛裏全是怨毒之色。
“打開牢門!”葉辰離吩咐看守地牢的兵士打開牢門。
士兵拿着一串銅質鑰匙,打開牢門說道:“将軍,這老小子骨頭真硬,十八酷刑都用盡了,這老小子就是不招,屬下也沒辦法了。”
葉辰離點點頭沒有言語,眼中閃過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跨步走了進去。
這秘密地牢裏陰森森的,讓人冷汗直冒。
蘇平安也跨步跟着走了進去,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他覺得有些喘過氣來,心道:“真沒想到将軍府後院裏會有這麽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
葉辰離眼神冰冷的看着被吊在刑具架的皮武道:“皮武,老實交代,金陵城中還有誰是你們的同黨。”
皮武怨毒的盯着葉辰離,大罵道:“呸,休想要大爺招供,大爺甯死不屈,有種殺了大爺吧。”
蘇平安上前平靜的問道:“皮武,蘇某與你何怨何仇,你爲何非要至蘇某于死地。”
皮武望向蘇平安,恨恨道:“……恩公的仇人便是我皮武的仇人,不論原因,誰敢得罪恩公,我皮武就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嗵!”葉辰離一腳踹在了皮武的臉上,隻聽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皮武渾身顫抖一下,就此沒了呼吸。
葉辰離臉色冷若冰霜,冷冷道:“來人,把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拖出去喂狗。”
說着,他便走出了監牢。
蘇平安有點懵,腦袋裏空空的,他還沒見過葉辰離如此冰冷兇狠。
不過他覺得他似乎從葉辰離身上學到了什麽。
……
金陵東市
清揚武館外圍滿了人,有看熱鬧的路人,也有武館的學徒,不過最多的還是武館的學徒,他們在議論紛紛。
“武館被封了,我剛交的學費可怎麽辦啊……”
“哎,我也是剛交的學費,這下全泡湯了。”
“誰不是呢……哎……官兵來了……”
蘇平安身着鐵盔鐵甲,帶着一隊官兵走了過來,和他一同來到還有李天霸和葉辰離二人。
“去,把門上的封條撕了。”葉辰離對兩名士兵吩咐道。
“喏。”大門外的封條被兩名兵士扯了下來,撕得粉碎,大門随之被推了開來。
蘇平安和葉辰離走了進去,放眼去這清揚武館最少也有一千平方米,在這寸土寸金的金陵城,尤其是最爲繁華不過的東市更是有錢也很難買到。
“兄長,這武館可不小呢,你莫非想要自己當這武館的館長。”葉辰離左右打量着寬敞明亮是武館内,對身邊的蘇平安笑着道。
葉辰離很少笑,但和蘇平安在一起時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可以很開朗,很開心的笑。
蘇平安看着武館裏的地闆都是白玉石闆鋪就而成,裏面雕梁畫棟,裝修極爲豪華,隻是頂梁的大紅柱子就要數十餘根之多,每根都有半米多寬,甚是雄偉。
靠牆的一排武器架陳列着各種兵器,他一邊打量着,一邊對葉辰離道:“爲兄并不打算親自來當這個武館館長,隻是現在一時還沒有合适的人選,再說還有重新聘請武師,這清揚武館還需準備些時日才能開張。”
他在來時,便把十五萬兩銀票交給葉辰離。
如果是旁人,即便給再多錢銀子,葉辰離也不會如此做的,這十五萬兩銀子他還要交給朝廷,他不會挪用一文錢。
這武館如果按市值,最少也要三十萬兩,十五萬兩就賣給蘇平安,委實是半賣半送了,不過朝廷也不會就此深究,朝廷隻要覺得差不多就行。
數日後,清晨
清揚武館前,數十名身材魁梧的大漢排成了一隊來報名參加武館的面試。
門前的木闆上用朱砂寫着:本武館招收武師兩名,每月工錢50兩銀子,年齡不限,性别不限。
要求身高八尺,五官端正,身材結實魁梧,會拳腳武術,能舉起三百斤的大銅錘,有意者清揚武館門前排隊報名面試。
來排隊報名參加面試的基本都是男的,因爲女的很少能達到身高八尺的。
前面的要求不算苛刻,隻是最後一條能舉起三百斤的大銅錘可委實難倒一批來參加面試的魁梧大漢。
“哎呀……哎呀……這……這……俺實在是舉不動啊……”
一名身着藍色長袍的魁梧大漢,累的滿頭大汗,也沒把地上重達三百斤大銅錘給舉起來。
别說舉起來,他使上了全身的勁,那地上的大銅錘連動也沒動一下。
面試之人,正是蘇平安,他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悠哉悠哉的當着面試官。
身前有張桌子,擺着硯台毛筆和幾張宣紙。
在他身側站着身着黑甲的李天霸,身後還站着兩名手拿水火棍的士兵。
這些報名來參加面試的魁梧大漢,來自各地都有,有泸州的,有汴州的,有南邊的,也有北邊的。
那身着藍袍的魁梧大漢,雖然半點也舉不起來這地上重達三百斤大銅錘,但是他還是不想放棄。
想到當這清揚武館的武師,一月的工錢就是他當牛做馬一年也賺不來的,他就是很是心不甘。
可是,心不甘,也沒辦法啊,舉不起來,就是舉不起來,沒這個命賺這份銀子,爲之奈何。
後面排隊的一名身着灰色長袍,留着大胡子的大漢,有些不耐道:“你不行就下去,讓灑家來。”
“對,不行就下去……”後面排隊的大漢都急道。
“下一個。”
陽光灑下蘇平安身上暖洋洋的,他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連打瞌睡,頭也沒擡一下。
那灰袍大漢擠上前來,對蘇平安拱手道:“灑家姓魯名達,渭州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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