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府,後院廂房内,蘇平安與葉良辰講了事情的經過。
葉辰離一拍桌子,眼中浮現一絲殺氣,“兄長放心,小弟一定查出幕後主使,稍後小弟會排兩名兵士跟着去兄長府上把那刺客屍體處置了。”
蘇平安站起身來,一拱手道:“那就有勞賢弟了。”
葉辰離派了兩名兵士跟随蘇平安回到蘇府。
待那兩名士兵把刺客屍體從蘇府後院擡走後。
蘇平安長籲一口氣,讓府上的人也都吹滅蠟燭睡下了。
他卻是睡不着了,一來他從白天就開始睡了,一直睡到了半夜子時。
本來就沒瞌睡了,再加上刺客的原因,他就更精神了。
閑着無聊,他點上蠟燭,找了一疊宣紙,拿着了剪刀,在桌子上剪起了撲克牌。
方片五,梅花六,黑桃七……大王
半個時辰後,他拿着毛筆,終于制住好了一副撲克牌。
雖然這副撲克牌較爲簡陋,不過好在直至夠硬,在燭光下夜不會通明,發起牌來也挺順手。
隻是這個世界上沒人會打撲克牌,這個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他想教别人打撲克牌,也沒人,鬥地主一缺二啊。
“蹭蹭蹭……”
他剛做好紙牌,便聽到又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這邊迅速靠近。
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背後直冒涼氣。
聽聲音不像是一個人,像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一前一後的迅速朝着他廂房這邊靠近。
他連忙拿起桌子上的寬刃劍,拔劍出鞘,劍光在燭光下閃爍不定,渾身的血液也仿佛爲之沸騰了起來。
一絲殺機劃沒有半點星光的夜空。
氣氛太緊張了,太刺激了。
他連忙吹滅蠟燭,躲在了櫃子後面。
猥瑣發育才是王道。
首先一個黑影以極速的步伐來到廂房門前。
“蘇公子……”
蘇平安躲在櫃子後面,雙目直視門外的身影,好像是一個女子身影。
當聲音傳入耳中,分辨出好像是影衛劉小惠時,他立刻正大光明的走了出來,順便又把蠟燭點上。
蘇平安不慌不忙的打開房門,看到劉小惠眼中帶着一絲擔心之色,他略顯遲疑道:“小惠姑娘:,你……”
劉小惠借着廂房内的燭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平安,看到蘇平安安然無恙,雙眸中的擔心之色才緩了下來,“蘇公子打擾了,方才妾身看到有兩名兵士擡着一具屍體,出了蘇府,不知府上發生了何事?”
蘇平安一臉淡然,輕描淡寫道:“……無妨,一個刺客來殺本公子,已經被本公子給解決了。”
劉小惠看着眼前的蘇平安很放松的樣子,才放下心來,“哦,看到蘇公子無恙便好,還望蘇公子恕我們師姐妹失職之罪。”說着,施了一禮。
夢蝶這時也走了過來,冷着臉看了一眼蘇平安,冷言冷語道:“呵,你還沒死啊,本姑娘以爲方才擡出府外的屍體是你呢?”
“……”蘇平安一腦門黑線,翻了白眼,心道:“這臭女人真是幹啥啥不行,罵人第一名,我當初怎麽讓他和劉小惠一起當影衛啊,現在想趕也趕不走……”
夢蝶看到蘇平安又氣又無奈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劉小惠偏過頭看着夢蝶,平靜道:“師姐此話太過失禮了,蘇公子遇險,我等師姐妹作爲蘇公子影衛沒能及時出現,已經算失職了,要是師父的話,我們師姐妹一定會受到重罰的。”
“我……我隻是和他開玩嘛……他又沒真的死掉,哼。”夢蝶也覺得方才的話有些失禮了,劉小惠這麽一說,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蘇平安嚴肅道:“對啊,本公子一定要罰你們失職之罪才行,都給我進來。”
劉小惠沒想那麽多,自覺失職,甘願受罰,順從的走進了廂房内。
夢蝶卻是不甘心受罰,瞥了蘇平安一眼,皺眉道:“罰我們,你敢!進你廂房作甚?誰知道你個臭流氓打的什麽壞主意。”
蘇平安神秘一笑,“那好,你不進來,就不再是本公子的影衛了,本公子現在正式辭退你,你被解雇了。”
說着,就要把屋門關上。
“哎哎哎……”夢蝶一把拉住屋門,一閃身跨了進來。
她雖然不明白解雇是什麽意思,但是之前蘇平安對她說過辭退,她走到桌前,得意一笑道:“你說辭退本姑娘就辭退啊,你以爲你是誰啊,本姑娘還跟定你了。”
蘇平安有些抓狂道:“啊……蒼天啊……真是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劉小惠眨了眨美眸,“蘇公子,什麽是牛皮糖?”
蘇平安看了一眼夢蝶,夢蝶走到桌前,正一臉好奇的低頭看着桌上紙牌,他附耳對劉小惠悄聲道:“……嗯……就是又粘又硬。”
“……”劉小惠會心一笑,随後看到蘇平安距離她隻有一指的距離,白皙的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紅的好似抹了胭脂一般明媚動人。
夢蝶卻沒注意到這邊,隻顧低頭看着桌上紙牌,眼中全是新奇之色,她從未見過,拿起一張紙牌,仔細打量着。
紙牌上數字是用漢字寫的,是張黑桃壹。
雖然在十三世紀阿拉伯數字已傳入中土,但是沒有得到普及,很多人都不認識阿拉伯數字。
因此蘇平安隻能用漢字代替現代傳統撲克的阿拉伯數字。
他可不想在教别人和自己玩撲克前,還要先教别人阿拉伯數字。
現在屋裏有三個人,剛好可以打鬥地主了。
夢蝶拿着紙牌偏頭對蘇平安道:“臭小子,這是什麽啊?”
此時,蘇平安和劉小惠一樣,都是臉紅紅的,他方才沒有想那麽多,就附耳上去對劉小惠說了悄悄話,待到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妥。
他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也怕劉小惠真的把他當臭流氓了。
夢蝶卻沒注意到兩人都有些臉紅。
她見蘇平安不說話,便又道:“臭小子,本姑娘問你呢,你這桌子的紙片到底都是什麽呀?”
“就是紙牌喽。”蘇平安聳了聳肩。
“紙牌?”夢蝶疑惑不解。
劉小惠爲了掩飾羞澀,抿了抿嘴,望向夢蝶手中的紙牌,看了一眼蘇平安,柔聲問道:“蘇公子,這紙牌是做什麽的呢?”
蘇平安看了一眼劉小惠,微然一笑,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紙牌,“今晚本公子,就是要罰你們倆學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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