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晨曦,透過窗戶灑在榻上的蘇平安臉上。
他揉了揉眼皮,不想起床,側過來繼續睡。
榻上還有一個平靜的呼吸。
卻是夢蝶。
昨晚劉小惠睡得太死,根本沒聽到外面的動靜,夢蝶出來時把門關上了。
蘇平安還以爲門鎖着,畢竟他知道劉小惠住在屋裏,敲了兩下門,見沒有動靜,又重重的敲了幾下門,還是沒有動靜。
他想找一間空房卻是一時找不到,都有士兵住着,不知不覺間來到自己住的臨時房間,木榻挺大挺寬敞的,便把扛在肩上夢蝶放在了榻上。
此時,他卻是酒意上湧,頭也變得昏昏沉沉,感覺渾身無力,便也迷迷糊糊的躺在了榻上。
蘇平安早把榻上還有個夢蝶事給忘了,他太累了,睡夢中還以爲在自己的家裏睡。
直到耳邊發出一聲女子的尖叫聲,他才一個鯉魚打滾坐了起開。
“啊,什麽事?”
當蘇平安看到身邊的夢蝶又驚又怒的瞪着他,他心下還奇怪呢,“夢蝶,你怎麽睡在我榻上?!”
屋内的氣氛變得異常的尴尬,又充滿了謎團,讓兩人都是有些不知所措。
夢蝶也是有點發懵,看了看四周,環境很陌生,後腦勺還很痛。
她捂着後腦勺,看蘇平安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她反而有些不知所錯,她大腦一片空白。
“我……我還問你呢,你這個登徒子,臭流氓,快滾下去,滾下去……”她也不甘示弱,雙手推搡着蘇平安,想把蘇平安推下木榻。
“哎呀!”蘇平安一個踉跄摔下木榻,“什麽臭流氓,你才是女流氓……這是我臨時住的屋子,……要滾,也應該是你這女流氓滾出去才對……”
夢蝶越想越生氣,眼淚止不住從眼角淌了下來,“你這個王八蛋,臭流氓,毀了本姑娘的清譽,老娘跟你拼了……”
她哭着,就要來打蘇平安。
蘇平安連忙作出防守姿勢,“哎,我們還是有約法三章的,你小心生孩子沒……不對,小心被毒蛇咬死……!”
“……”夢蝶想起約定,她也有所顧忌,腦海中,漸漸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本想救那三名女子,卻是被那兩個兵士給擊暈了。
她心中起伏不定,心中又驚又疑,百思不得其解,心道:“……可爲什麽我會和這個登徒子在一個屋子裏,還在一張榻上,他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麽……”
她低下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裙有些淩亂,又驚又疑,哭紅的雙眼狠的盯着蘇平安,“你……你這臭流氓有沒有對本姑娘做過什麽?”
“做過什麽?”蘇平安眨了眨眼。
夢蝶被蘇平安這麽反着一問,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心中蹦蹦亂跳,“……比如……比如,哎呀,就是壞壞的事情啦!”
“……呃,你覺得你配嗎?”蘇平安淡然道。
“你……你這個臭流氓……本姑娘如何不配……配……”夢蝶有點被蘇平安給繞暈了,嘴上說完,才意識到好像哪裏不對,低頭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羞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咚咚,兄長,要啓程了,你起床了嗎?”
門外傳來葉辰離的聲音。
屋内的蘇平安和夢蝶一下子都慌了。
夢蝶慌是這下被人知道了,她的清譽就全毀了,以後還怎麽嫁人啊,畢竟嫁人可是女孩子的終身大事,她恨死蘇平安了。
蘇平安不知道自己爲啥會慌,反正就是很慌,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朝門外喊了一聲,“……賢弟,爲兄方才剛醒,一會就出去。”
葉辰離站在門外,身後還跟一名兵士,他想兄長一定是昨晚太過勞累了,“好,兄長,小弟在山寨外面等你。”
說罷,便轉身朝山寨外面走去。
“将軍,昨晚後半夜,屬下隐約記得蘇公子的肩上扛着一個女子,再找空房……”
“……”葉辰離愣了一下,低聲對湊上來的兵士命令道:“此事你要爛在肚子裏,不得聲張。”
“喏,屬下遵命。”
蘇平安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才長籲一口氣,抹了把冷汗,心道:“好險……”
夢蝶也是長籲一口氣,瞥了蘇平安一眼,“你給本姑娘記住,昨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要是說出去的話,毀了本姑娘的清譽,本姑娘就跟你拼了!”
蘇平安一腦門黑線,翻了個白眼,“大姐,你想多了……”
說着,整理好了衣服,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夢蝶也整理一下淩亂的衣裙,恨恨的看着蘇平安的背影越來越遠,才從屋子裏走出去。
沒走多遠,便碰到了她的師妹劉小惠。
劉小惠一身黑色勁裝,絕世的容顔上依然帶着黑色紗罩。她昨晚睡了一個好覺,今早起的很早,卻是沒有在她們臨時住的房間裏看到她的師姐。
還以爲夢蝶師姐出去了,就在山寨裏找了一圈,卻是連半點師姐的影子也見不到。
她還以爲師姐不願做蘇平安的影衛,獨自一個人下山去了,卻沒想到師姐還在山上。
劉小惠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師姐,你去哪裏了?”
她神色略顯慌張,生怕師妹劉小惠會從她身上看出什麽,“沒……沒去哪裏,我起來早,在寨子裏轉了一會,……這山上的景色真好。”
劉小惠聽她師姐這麽說,就更加疑惑了,“咦,可真奇怪了……我在這山寨裏找了師姐半晌,問了幾個兵士卻都說沒見到你……”
清晨的山寨裏有些冰寒,夢蝶身上穿着一身略微單薄的天藍色對襟衣裙,她打了個哆嗦,不知是冷的,還是她師妹的話給問住了。
夢蝶白了劉小惠一眼,急道:“哎呀……師妹,别問那麽多了,那個臭流氓正在山寨外等我們呢。”
說着,便好似急不可待的朝山寨外大步走去
“……臭流氓?臭流氓是誰?!難道是說蘇公子?”劉小惠本來就對蘇平安沒什麽敵意,蘇平安又救過她們師姐妹,心中是存有一份感激的,隻是臭流氓不是通常都是指登徒子嗎,不禁心道:“難道蘇公子對師姐做過什麽失禮之事,才會如此痛恨與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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