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郡
離湖溪鎮距離不遠,郡城繁花似錦。
城牆高達百丈,古樸而雄渾。
冬日裏,薄薄的一縷陽光灑在城中央一座高大威嚴的宮殿,顯得金碧輝煌。
聽說這是一位大葉朝的王爺所住之處。
宮殿外圍牆四周屋宇古宅,星羅棋布,鱗次栉比。
街市上商鋪招牌的旗号迎風高高飄揚,熙熙攘攘的行人不時走進街道兩邊的茶樓,酒肆,客棧,青樓,當鋪,作坊,廟宇等等。
青石闆鋪就的寬闊街道,一直延伸到城外,可人流還是像河水一般川流不息,其中有一輛豪華的馬車甚爲醒目。
那馬車用兩匹高大健碩的黃骠馬拉着,車廂裝飾的很豪華,前面駕車的是一個身着黑棉袍的健壯馬夫,另一邊坐着一個頭大脖子粗,身着灰色裘皮襖的胖子。
正是蘇平安一行人。
馬車和馬夫去趙不柱家裏的,蘇平安大手一揮買了,直接成就他的專用馬車。
他們一行人是上午出發的,用了一個時辰,現在快到中午。
外面晴空萬裏,陽光高照。
由于城門口附近人太多,馬車實在擠不進去了,趙不柱朝車廂裏喊道:“東家,人太多了,馬車進不去了,咱們下車步行把。”
“嗯,也好,坐在馬車裏一路颠簸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蘇平安推開車簾,他身着一襲白色狼皮長襖,望了一眼城門口熙熙攘攘的行人,微微一笑下了馬車。
趙不柱也跟着下了馬車,“東家,你要是這一路累了,小的帶您去飄香閣休息一會,聽那頭牌花魁李師師彈上一曲如何?”
“李師師有點耳熟,好吧。”蘇平安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點點頭。
金陵城的城門高大開闊,威嚴氣派。
城門兩旁站着四名手拿長戈,身着黑甲的守城小兵。
城門上站着一個身着金甲的,頭戴金盔的少年将軍,長相冷峻,目光冰冷,手握一把長劍朝城門下觀望。
蘇平安站在人潮擁擠的城門前,仰面朝城門樓子上看了看,正好與那少年将軍目光對視在一起。
他微微一愣,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東張西望。
“東家,咋了。”在他身旁的趙不柱問道。
蘇平安淡然一笑,“沒咋,這城門子樓挺高的,我們進城吧。”
“……哦。”趙不柱撓了撓後腦勺,也朝着城門樓上擡頭看了一眼。
城門樓上的隻有兩個守城小兵巡邏經過,方才在城門樓子上的那位金盔金甲,目光冰冷的少年将軍早已沒了蹤影。
飄香樓
亭台樓閣中,盡是女子歡聲笑語
三樓閣樓
蘇平安坐在閣樓一側的一張闆凳上,朝最前面紅台子上望。
在他身前有十幾個公子哥,也在望着那紅台子,還不時的拍手叫好。
紅台子上有珠簾擋着,在坐之人并不能看的真切。
隻有悅耳動聽的古筝琴曲,傳入衆人的耳朵裏。
“好!師師姑娘,彈得真好!”
“哎,可惜離得太遠,看不真切,要是有幸單獨見上一面,死也值了。”
“就是,常言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師師姑娘,今晚可有幸一親芳澤?”一個瘦弱的錦衣公子,手拿折扇,站起身來喊道。
“啪啪,嗵嗵嗵……”
頓時,引起十幾個在座公子的拳腳相加。
那瘦弱公子趴在地上,捂着鼻青臉腫的臉,差點眼淚沒掉下來,張了張想說什麽卻還沒說出口,就被上來的兩個身着黑衣的壯漢給擡了下去。
“哼,不想活了,敢出言玷污了師師姑娘名聲,沒打死算他命大。”
一名身着錦衣長袍,頭戴華冠,穿金戴玉,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富貴之态的公子,一撇嘴淡淡說了一句。
小王爺一旁跟班連忙附和,“小王爺說的極是,這厮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小王爺您看上的都敢動。”
在場坐着的十幾個公子,都是達官顯貴,可也沒人敢說直視那位小王爺。
蘇平安坐在最後排一側闆凳上,也是爲之一怔,他沒想到在這煙花之地竟然能碰到個小王爺,不知是還說運氣好呢,還是時運不濟。
看這小王爺不像善主,萬一不小心惹到這位小王爺,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想到這裏,蘇平安站起身來,也無心去聽那李師師的勞什子琴曲了,轉身就朝台子一側的樓梯走去。
“這位公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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