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酒菜,蘇平安對掌櫃趙不柱接待了些事情。
“柱子,你去郡上給我找幾處豪宅,宅子要夠大夠氣派,别怕花錢,找好了,我去看看。”蘇平安淡淡道。
“好的東家,我這就去,這事包在小的身上,你就放心吧。”趙不柱拍着胸膛,一轉身,走出客棧,叫上家裏的馬夫駕着馬車便出了鎮子。
蘇平安喝了杯茶,來到客棧外,街上人群熙攘,他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和馬車從他面前經過,又仰面看了看晴朗的天空。
“哎呦,蘇東家,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一個九尺大漢,披着黑熊皮襖,摸了摸光頭,笑着從斜對面的布行迎面走了過來。
一縷寒風拂過,蘇平安不禁打了哆嗦,裹了裹身上的白狼皮襖。
他眨了眨眼,一看是李天霸,心中就是一凜,微微一笑,“哦,是李大哥啊,多謝挂念,托您的福,日子過得還算暢快。”
李天霸聽到蘇平安稱他爲大哥,臉上笑的更燦爛了,“诶,你叫我大哥,莫非是看上俺妹子穎兒了,要是看上了,俺這個做大哥的給你們搭搭紅線,你看咋樣?”
“……”蘇平安一腦門黑線,心裏翻了個白眼,拱了拱手,“李大哥,您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您吃了嗎?”
“沒呢,俺妹子正在鋪子後院廚房做飯呢,俺妹子做的飯菜老好吃了,兄弟你還沒吃吧,來,嘗嘗俺妹子的手藝咋樣?”李天霸說着就伸手來拉蘇平安去布行。
“李大哥,在下吃過……哎……”蘇平安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天霸給拉到了街道斜對面的布行門前。
“吃過了,就陪俺喝兩碗,俺在布行後院的地窖裏放了十幾壇好酒,正愁沒人陪俺喝酒呢,哈哈。”李天霸把蘇平安拉進了布行,笑容滿面。
“……這……”蘇平安第一次見到李天霸這麽熱情好客的人,受寵若驚的摸了把冷汗,“在下,也喝過了酒了,再喝恐怕會喝醉出醜,讓人笑話就不好了。”
“誰敢笑話俺李天霸的兄弟,莫不是脖子癢了,也不打聽打聽,俺李天霸曾經是做啥的。”李天霸拍着自己的胸膛,把蘇平安按在牆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一臉豪氣道:“兄弟,無妨,你敞開了喝,醉了俺給你扛回去。”
“哪個……”蘇平安還沒開口。
李天霸就走到布行後面的一道門,走到後院,對着廚房裏正在炒菜的李穎兒嚷嚷道:“妹子,蘇東家來了,你再做兩道好菜,俺們喝幾碗。”
李穎兒婀娜有緻的身子上穿着一襲雪白的貂皮長襖,手上拿着一個精緻的鍋鏟,正在炒菜的她,聽到兄長大聲嚷嚷,側過身,偏偏頭望了一眼李天霸,“兄長,你嚷嚷什麽嘛,什麽蘇東家。”
“害,就是咱布行斜對門的客棧東家蘇……蘇什麽來着……”李天霸撓着光頭,“對了,蘇平安,你看這名字取得真好,平平安安……诶,妹子,這切豬肉,俺最拿手,這個讓俺來……”
蘇平安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白狼皮襖,走到布行後面打開的後門,朝後院瞅了瞅。
後面的院子還挺寬敞,一顆光秃秃的參天大樹,足有兩人粗,想來最少也要百年了。
正對面是一個開了半展門的屋子,像是堂屋。
左側的廚房煙囪冒着炊煙,傳來切菜做飯的噪雜聲,還有李天霸和李穎兒的說話聲。
“妹子,這菜做的真香,看來你廚藝見漲啊。”
“那是,你的肉鋪生意怎樣?”
“哎,也是不咋滴啊,那飛雲山上那夥強人來曆不簡單啊,要不然俺帶上幾個肉鋪夥計,早就給他平了……哎,肉切好了,俺去地窖裏拿壇酒。”
李天霸歎了口氣,走出廚房,摸着光頭正要去地窖,偏頭一看,看到站在布行後門的蘇平安,臉上浮現一絲笑容,“蘇兄弟,菜馬上好,俺這就下地窖拿上壇好酒,你既然過來了,來搭把手,幫俺在地窖上接着酒。”
“嗯。”蘇平安點點頭,擡腿走進後院,朝李天霸走去。
李天霸來到後院牆角一處生鏽的鐵闆前,彎腰拉動鐵闆後,地面憑空出現一個黑漆漆的大洞,大洞的邊緣有個扶梯。
他俯下身,踩着扶梯,看到蘇平安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兄弟,你别下來,你就在上面搭把手就行。”
“您放心。”蘇平安一腦門黑線,望着漆黑的地窖,還隐隐聞到一股血腥氣息,心中暗道:“這地窖裏黑漆漆的,還有血腥味,誰知道你都放了啥,你讓我下去,我也不下去啊。”
“兄弟,你家要豬肉嗎,這地窖裏存了些許豬肉,你要的話,俺給你拿上來。”
“李大哥有心了,在下家中前些日子已購置了不少肉食。“”蘇平安道。
李天霸在地窖裏拿出一壇女兒紅,廚房裏的李穎兒也把飯菜燒好,端到堂屋的桌上了。
李天霸打開一壇酒,堂屋裏立刻酒香四溢。
“好酒!”蘇平安聞着酒香,忍不住贊到,其實他不懂酒,隻不過這古代的酒實在好喝,就像米酒一樣沒啥度數,卻比米酒醇香。
正在擺在碗筷的李穎兒,瞥了一眼蘇平安,心道:“想不到這人看着像是文弱書生,卻是豪飲之人。”
“哈哈,兄弟果然内行。”李天霸比了比大拇指,端着酒壇子,在蘇平安桌前的酒碗裏倒滿了酒,“來,兄弟,喝酒。”
蘇平安看到李天霸把壇子裏的酒倒在碗裏,心道:“這古代的酒其實和米酒差不多,他在自家客棧沒少喝,喝上幾碗其實也不算什麽……”
一手端起酒碗,一仰脖子就幹了。
李天霸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兄弟好酒量,穎兒,來,你給蘇東家滿上……”
李穎兒不置可否的站起身,抿着嘴唇,接過李天霸手中酒壇子,走到蘇平安身邊,嫣然一笑,“蘇東家,妾身給你滿上。”
“有勞。”蘇平安看着李穎兒給他滿上酒,聞着李穎兒身上淡淡香味,端上酒來,又是一幹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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