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過去的自己，盡管心中湧現着無限的複雜，但衛莊依舊沒有表現出來。
“這就是你的劍嗎？”衛莊眼神平靜。
“你可以試試！”話音落下，衛老二整個人已經竄了出去，手中鲨齒閃過橘紅色劍芒。
“噗嗤！”
一劍刺破空氣，發出一道嗤響。
“太慢了！”
面對這氣勢磅礴的一劍，衛莊低沉的聲音響起，鲨齒劍也是擦着他的咽喉而過。
“噗嗤！”
躲開一劍，緊跟着又是一劍襲來。
然而依舊被衛莊輕松躲開。
“太慢了。”
衛莊依舊重複着一句話。
長劍殘影重重，衛莊的躲閃看似緩慢，但每次都以毫厘之差躲開。
“嗖！”
“嗖嗖！”
“嗖嗖嗖！”
衛老二像是跟衛莊較上了勁，速度也是一次比一次快，然而無論他速度多快，都總是被衛莊以毫厘之差躲開。
“太慢了！”
“你太慢了……”
“太慢……”
院子裏，衛老二已經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劍，短短的一刻鍾内，他已經不下數千次。
可眼前這個人躲閃的速度卻始終不變。
“橫貫八方！”
這一次，衛老二不打算以速度取勝了，在出了最快一劍，乘着衛莊躲閃的間隙直接一招最強招。
橫貫八方！
“好機會！”
見衛老二利用争取來的一個間隙，使出橫貫八方這絕殺一擊，張良跟紫女心中發出一聲驚呼。
“能成功嗎？”
衆人心中猜測衛老二這一擊能否成功。
衛老二此時也是嘴角上揚，仿佛已經看到了眼前這個裝逼犯被自己擊殺的場面。
除了師哥，還沒有人可以在自己面前裝逼，然後全身而退的！
“這一擊，我已經封死了你的所有退路，按照之前的規律，你絕對躲不開！”
衛老二心中想着。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個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你似乎在得意，爲自己想出一個絕佳的機會？”
“什麽？！”
此刻，無論是張良、紫女，還是弄玉韓非幾人，全都瞪大着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們看到了什麽？！
隻見眼前這個與衛老二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他竟然徒手去接衛老二最強的一擊！
“嘭！！！”
衛莊一隻手接住了橘紅色的劍氣。
橫貫八方的恐怖劍氣非常狂暴，但此刻在衛莊手中，卻好似一隻被困的野獸一般。
任它怎麽橫沖直撞也無法沖破衛莊的手掌。
“這點威力的東西，也配叫做橫貫八方？”說着，衛莊手猛的一攥，橫貫八方的劍氣轟然爆裂。
“橫貫八方，被捏爆了？！”張良不敢置信的出聲。
此刻，被怔住的不光是他一人，還有衛老二自己，看着那僅僅隻用一隻手就破了自己最強一招的男人。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這樣的實力，恐怕就連他師哥都不是對手！
嗖！
就在衛老二愣神的瞬間，眼前一道殘影瞬間閃過，緊跟着他就聽到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這就是你的實力嗎？”
“什麽？！”
嘭！
一陣劇痛傳來。
緊跟着衛老二便被一股巨力打飛出去，直接撞在那棵粗壯的老樹根下。
衛莊魁梧的身影出現在原地。
“如果有一天有人要将你身邊的人帶走，你就打算用這點可笑的實力來保護想保護的人嗎？”
衛老二還想要起來繼續，這個時候，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沉默了。
跟眼前這個人相比，他的實力的确太弱了。
他想到了韓非，如果嬴政有一天内心被磨平了，要殺韓非，他能阻擋的了嗎？
還有紅蓮，就憑他的實力，能完成韓非的囑托，讓紅蓮活下去嗎？
衛老二低下了自己高傲的腦袋。
“我，敗了！”
低沉的聲音從他嘴裏發出。
見衛老二捏着群頭，低下頭的樣子，一旁原本還在看着的韓非，臉上笑容不見了。
半晌後，韓非道：“你來，就是爲了教訓他的嗎？”
聽到韓非的聲音，衛莊深邃的眼眸深處，産生一道不易察覺的波動，他緩緩轉身，看着韓非，道：
“他太弱了，弱到無法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聽到衛莊的話，韓非沉默着上前，來到衛老二跟前，将其扶起，交給一旁的紫女後，看向衛莊，道：
“你覺得自己已經很強了嗎？”
聞言，衛莊看着自信的韓非，聲音低沉而自信，道：“最起碼在這個世界，我無人能敵。”
韓非聽着這話，一步步上前，在距離衛莊一臂距離的時候，雙眼盯着衛莊，道：
“那麽，你保護了你想保護的人嗎？”
你保護了想保護的人嗎？
一句話，讓衛莊目光微微一凝。
沉默。
衛莊沉默了。
片刻後，他大氅一甩，轉身大步朝着門外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出大門的時候，身後韓非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切，或許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聞言，衛莊腳步一頓，道：“你的選擇，依舊是如此的幼稚，不過這次的結果可能要變了……”
“什麽意思？”韓非問道。
衛莊背對着昔日的故人們，嘴角微微上揚，道：
“時代變了，過幾天可能你就知道了，我期待我們再次相遇……”
說完，衛莊一步踏出，身影化作一道虛影，然後消散于無形，就仿佛他從未來過一般。
隻留下伫立在原地韓非，看着衛莊消失的遠方，思考着什麽。
距離院落不遠處的一片樹林中。
赤練靜靜等着。
“你不去看看他嗎？”衛莊看着赤練問道。
聞言，赤練望向遠處，韓非幾人的院子所在方向，道：“已經看過了，他一切安好。”
“我是赤練，她是紅蓮，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看到他們的命運都已經改變，我想這是最好的結果吧。”
“最好的結果嗎……”
衛莊見過了以前的自己，也看到了想看的故人，此時，在鹹陽城内的一處宅院中。
蓋聶的身影倏然出現，靜靜的看着下方練劍的少年。
“嗯？”
下方，正在練劍的少年蓋聶突然心有所感，猛的轉身，看向身後屋頂上方。
“什麽人？”
長劍指着屋頂上，宛若一個普通人一般的蓋聶。
“此人全身氣息内斂，宛若一個普通人，但他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而不被我發現……”
“此人實力，不在我之下！”
少年蓋聶心中默默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