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中的青雲門,因爲張小凡的原因,整個青雲門不但七大首座齊聚通天峰,就連天音寺的主持普泓和師弟普空兩位神僧,焚香谷長老上官策,可以說高端戰力雲集,哪怕是有蒼松的叛亂,也最終頂住了魔教的攻勢。
可這一次的形勢卻完全變了!
雖然蒼松依舊把其他首座都請到了通天峰,但沒有了普泓這個堪比道玄的超級高手,青雲門能否頂住魔道四大門派的進攻還未可知。
……
……
通天峰,巨大的大殿之上,青雲門七脈首座同時坐于店内。
爲首的道玄真人看了看在場的師弟妹們,轉頭看向了身側的蒼松,道:“蒼松師弟,現在所有人都到齊了,你有什麽話可以說了。”
他的話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原本其他人都以爲是道玄又是要商議,沒想到竟然是蒼松。
雖然這些年道玄真人一直閉關,把整個青雲門很多事都交給了蒼松管理,但其他幾脈首座其實和他的關系并不好。
這其中又是以田不易爲最。
“不知道蒼松師兄今天把我們都找來是要說什麽?”田不易率先開口,語氣生硬的道。
“沒什麽,隻是想要問問諸位,還記不記得曾經的一位故人……”
“故人?誰?”風回峰首座曾叔常疑惑道。
蒼松瞥了對方一眼,眼光中閃過一絲冷芒。要知道,這曾叔常也是當年蠻荒行的主角之一!
“看來你們都已經忘了……”蒼松語氣越加冰冷,讓上首的道玄和其他幾位首座都不由得皺了皺眉。
“我說的這位故人,他的名字叫——萬~劍~一!”
萬劍一三個字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臉色大變,甚至其中幾人都神色恍惚起來,似是回憶起了記憶最深處的某些場景……
道玄在聽到蒼松說出了那個名字之後,整個人也是微微愣神。
也就是在這刹那時間……
“呀!”
突然,一聲大呼,震懾全場,衆人無不失色。驚駭之中,赫然竟是道玄真人身子劇顫,怒吼一聲,擡手從袖子裏甩出了一道黑影。
衆人擡眼望去,那黑影已經停頓在半空之中,發出吱吱怪聲。
那是手掌一般大小的異種蜈蚣,色彩絢麗,尾部竟有七條分岔。此刻震動飛起,搖頭擺尾,模樣驕橫之極。
青雲門衆位首座長老,其見識閱曆豈是常人可比,眨眼間即将道玄真人圍了起來,特别是與那隻七尾蜈蚣隔開,待衆人向道玄真人看去,不由得盡皆失色。
隻見道玄真人右手顫抖,中指處赫然有個傷口,顯然是被那七尾蜈蚣所傷,隻見在這片刻間,流出來的血已然是黑色的,更要命的是,從指端傷口之處,一道觸目驚心的黑氣,幾乎以看得見的急速向上攻去。
七尾蜈蚣以天下絕毒着稱,便是道玄真人這般得道高人,竟也爲之所困。
道玄真人片刻間隻覺得頭昏眼花,氣悶難忍,但他道行何等之高,尤勝過當年的普智和尚,立刻強自定住心神,左手并指如刀,向隻片刻間幾乎已經麻木的右手連點數下,淩空畫符,登時将那道黑氣上攻之勢擋緩了下來。
此時誰都沒有把這這件事和蒼松聯系起來,也就隻有風回峰首座的曾叔常心有懷疑。
也正是這個機會,讓蒼松有了可乘之機。
最先來到道玄身邊的他一邊高聲怒喝保護掌門,一邊對道玄道:“師兄,你怎麽了?”
道玄真人大口喘息,但心倒放了一半,點了點頭,向他看去,正待說:“我沒……”
他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蒼松道人在他眼前的那張臉,突然從焦急神态,變得猙獰無比。也幾乎就在同時,道玄真人腹心一涼,瞬間劇痛傳來,身子大震,原本移往右手壓住毒勢的一身精元,突然消散。
“啊!”
道玄真人一聲大吼,左手倒切下來,蒼松道人左手立刻迎上,兩相撞擊,蒼松道人身子大震,倒飛出去,落到玉清殿門前,片刻之後,嘴角緩緩流下一道血痕,但神色間卻在冷笑。
在他右手之上,橫握着一把短劍,晶瑩如水,一看就知非是凡品。而此刻劍身之上,血痕累累,鮮紅的血,從劍刃之上,緩緩地一滴一滴流了下來,滴到大殿上的青磚之上。
剛才還一片混亂的人群,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如死一般的寂靜。
道玄真人墨綠色的道袍,腹部之處轉眼間已然變做了深色,他整個人的臉色也頓時蒼白之極,隻是,他此刻臉上的驚愕之色,卻遠遠勝過了身體上的痛楚。
“你,你做什麽?”
道玄真人嘶啞着聲音,向着站在大殿門口處的蒼松道人,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我?”蒼松道人仿佛突然變做了另外一個人般,猖狂地大笑出來:“我在暗算你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說着,他用手一招,半空中的七尾蜈蚣頓時向他飛去,轉眼間消失在他袖袍之中。
水月大師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聲音中帶著困惑與驚駭,大叫道:“蒼松師兄,你、你瘋了嗎?”
“哈哈哈,瘋了?是啊!我早就瘋了!”蒼松道人仰天大笑,神态仿佛也帶著一絲瘋狂:“早在一百年前,也是在這個玉清殿上,當我看到萬劍一萬師兄的下場之後,我就已經瘋了!”
萬劍一,又是這個仿佛帶著夢魇般的名字。
蒼松道人神态瘋狂地站在那裏,仿佛這許多年來積壓在心頭的惡氣終于洩出,一時之間,竟無人上前捉拿這個傷了青雲門掌門至尊的兇手。
他指著道玄真人,又指了指在人群背後,那在陰影中的三清神像,大聲地道:“你,你們……”
他向著田不易、水月、曾叔常、商正梁等青雲首座指了過去,“你們都給我憑良心的說,這個掌門之位,到底是該誰來坐?是當年的萬師兄,還是他?”
他手指一個一個點了過去,連指了田不易、曾叔常、商正梁,冷笑道:“你們這百年來,當首座當的舒服了,可還記得當年萬師兄不顧一切地救我們性命?可還記得當年是誰毫無吝啬地将修道心得與我們分享,讓我們道行大進?還有你!”
他赫然一指水月,冷然道:“你剛才居然說我如此執著?嘿嘿,嘿嘿,當年誰不知道你私下苦戀萬師兄,而他後來救你愛你,想不到你在當日竟見死不救!”
随着蒼松一個個說過去,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愧色。
隐隐間,似乎他們眼前又出現了那個一身白衣,身背長劍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