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隊伍都說出了自己獲得的情報,現在輪到何善他們了。
何善攤開手說道:“我在金槍客領地獲得的情報和你們差不多,都是四大老闆對域主不服,雖然這個過程發生了一點點的小插曲。”
剛出過醜的肖普傑在一旁說道:“你指的小插曲,是用人家的微波爐煮屎了嗎?”
何善揮揮手:“你别瞎說,那味道可比煮屎勁爆多了。”
“不過鮮魚坊的事情微不足道,我們在海鮮養殖場有大發現,我想我找到了那些失蹤的人類。”
這話一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們探索這個重疊區域的第一任務,就是救出那些被困在這裏的人類。
何善把他的猜測告訴了其餘五人,他們得知人類被變成海鮮之後,臉色大多不太好看。
這意味着在這個重疊區域裏,人類和動物之間的關系完全對調了!
一想到他們在幻境中體驗到的,就是那些普通人的真實體驗,他們的心情就不太好。
剛才分散探索的所有信息,現在已經完成了彙總,名義上是小隊隊長的芷月正總結道:
“那些人已經被變成了各類海鮮,如果隻是把他們從養殖區裏救出來毫無意義,海鮮到了重疊區域外,也不比死掉輕松。”
“要想真正的救他們出來,就要找到把他們從魚變成人的辦法。”
“把一千多人都變成魚,普通的妖異是做不到的,隻有域主才有可能操控重疊區域的規則做到這一點。”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探索的,就是域主所在的那個遊樂場,從域主手中找到把魚變回人的辦法。”
“至于那四大老闆,暫時先不要招惹他們。”
……
鮮魚坊外,一個穿着牛仔服的厚嘴唇男人,臉色鐵青,怒目圓睜。
他的腰間别着一把金色的火槍,他就是鮮魚坊的域主金槍客。
金槍客站在鮮魚坊的門口,唾沫橫飛的罵道:“怎麽回事,于皖是瘋掉了嗎,竟敢在我的餐廳裏使用能力。”
鮮魚坊是于生的基本盤,這裏被破壞掉,對他的勢力有很大的打擊。
因爲很多服從于他的妖異,并不是因爲服從他的力量,而是爲了每天晚上的魚宴。
沒了鮮魚坊這個上好的餐廳,晚上美餐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誰知道這是誰幹的?”金槍客大吼說。
一個胖頭魚妖異,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躬身說道:“金槍魚老闆,我知道是誰幹的!”
“我看見了兩個家夥進入了鮮魚坊和于皖打鬥,一個是手腳長着海星的家夥,一個是腰上纏着章魚足的家夥。”
聽了胖頭魚妖異的信息,金槍客冷哼一聲:“海星妖異應該是屑老闆的人,章魚妖異應該是章雨邵的人。”
海星是棘皮動物,其實和蝦蟹無關,隻因爲有硬殼還能動,所以才被劃分到了屑老闆的陣營。
至于金槍客爲什麽認定是那兩個老闆的人,其實道理也很簡單。
于皖的實力金槍客是清楚的,能殺死于皖的必然是一階妖異,而一階妖異則必然隸屬于四大老闆。
因爲不歸順的,在第一天就已經都被幹掉了。
“那兩個該死的家夥,嘴裏說一套,手上做一套,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仙貝旺鋪,貝殼之王蛎王巴霍巴,也憤怒地打斷了一根水泥柱。
根據他獲得的情報,搗毀他店鋪的,是一個厚嘴唇的男人。
厚嘴唇的家夥,除了那些魚人之外,還有别人嗎?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和金槍客勾肩搭背,一起去海仙所在的地方。
沒想到金槍客竟然是笑裏藏刀,一邊和他稱兄道弟,另一邊竟然暗中派人去摧毀了他的小店!
雖然憤怒,但巴霍巴和于生,并沒有魯莽選擇開戰。
四大老闆的勢力大體上是平衡的,任意兩方開戰都會導緻其他兩方獲利。
所以派出了使者交涉,想要讓襲擊者付出一點代價,彌補自己的損失,讓這事情和平結束。
但被派去使者的老闆,本身什麽也沒做,自然不可能接下這個屎盆子。
于是使者被打了回來,這就導緻四大老闆的心中,火氣都在增長。
最終四大老闆都帶着自己手下的妖異,齊聚濱海廣場。
他們要現場對峙,分出誰對誰錯。
不過這一場對峙注定不會和平解決,因爲四方老闆的身上,都帶着火藥味兒。
……
衆人對遊樂場裏的情況都一無所知,所以何善七人一起進行探索。
一般來說,二級重疊區域的域主,都是在二階妖異之中比較弱的那一類。
如果四大老闆不幹涉,七個一階詭術師合力,是可以輕松殺死一個域主的。
域主自身的實力雖然比詭術師強一個檔次,但詭術師的戰鬥經驗,卻不是一般的域主能比的。
随着經曆的重疊區域增多,詭術師積累的經驗和戰鬥物品就越多,很多四五階的詭術師,甚至有能力單挑高一等級的域主。
遊樂場的門口,站着一個象拔蚌妖異,和一個鮑魚妖異。
這兩個妖異實力隻有零階,但他們隻要一呼救,就會有其他的妖異來支援。
不過何善等人沒必要走門口,他們來到了遊樂場的另一邊,門衛看不到的地方。
何善先拿出他的改造版潛望鏡,确認了牆後沒有什麽東西,然後拿出了一個折疊梯子放在牆邊,幾個人爬着梯子進入了遊樂場。
詭術師的能力隻是能力,不會額外增強體質,所以有一把梯子能讓翻牆行爲輕松不少。
倒是肖普傑有些失望,他還想要使用仙女之翼,帶着勞芝蘭和樂傾依飛過去呢。
和美少女親密接觸的機會,就這麽消失了。
至于他爲什麽沒想到鮑莉莉……
鮑莉莉雖然顔值也很高,但在肖普傑的心裏,就是披着人皮的肌肉大猩猩。
遊樂場内部,所有遊樂設施依舊在運轉着,但卻空無一人。
黃金周來遊玩的旅客,可能會很希望看到這樣的景象。
勞芝蘭走到旋轉木馬前,歎息一聲。
“原來我家,每年都會來這裏玩兒一次,那是我們家重要的活動。”
“不過因爲重疊區域的緣故,這個遊樂場被廢棄了,去年我來過這裏一次,那時候所有的設施,就都停止運轉和維護了。”
“沒想到,我還能看到這裏恢複正常的一天。”
“可惜即便恢複了正常,我們一家也再聚不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