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乞丐?
吳天昊皺了皺眉,這老乞丐,算卦算到他們頭上來了,不知道他們是做啥的麽。
更何況,算卦看相之術,即便是陰陽界中,也是極少有人能夠學會的法門。
如果說,術法,天賦有限的人,勤加練習,也能有一定成就的話。
那麽,算卦看向之術,便是純粹的天賦。
沒有極高天賦的人,連門道都無法踏入。
即便是守夜人中,也沒有太多精通占蔔卦象之術的人才,更别說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乞丐了。
林旭倒是有些好奇的看向這位乞丐,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白水青。”
乞丐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們現在的處境并不算太好,跟着我們,有可能會連累你的。”林旭還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随後說道:“如果不怕死的話,就跟着我們來吧。”
這乞丐雖然看起來,渾身髒兮兮的,但談吐,卻不似普通人。
反正請他吃上一頓飯,也浪費不了什麽錢。
“我不建議你們去那家賓館。”白水青目光撇了一眼不遠處的那間賓館,随後說道:“看你們的模樣,在被人追殺?跟我來吧,先找個地方歇一歇。”
說完,白水青轉身便往小巷外走去。
“大哥,這人靠不靠得住啊?”吳天昊看着白水青的背影。
“還能被他給賣了不成,先跟上去看看,萬一真是什麽高人呢。”林旭低聲說道。
“高人?就他?”吳天昊有些嫌棄的說道:“高人能躺這疙瘩?我們守夜人,看門的,看起來都比他更有高人風範。”
“你這小子,沒聽說過人不可貌相?”江紫晴在後面低聲說道。
幾人跟着白水青從巷子走出後,很快,白水青竟然帶着他們,來到了一棟五星級酒店前。
保安看着白水青的穿着,原本還想阻攔,林旭則是上前,拿出錢來,定了一個包廂,這才順利進入了酒店。
到酒店内的包廂後,白水青倒是不客氣,拿着菜單,點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随後,也不說話,狼吞虎咽的吃起了飯菜,好似餓了許久一般。
吳天昊更是忍不住在林旭耳邊低聲說道:“大哥,你瞧瞧這人身上,哪有半點高人風範,咱們該不會是遇上騙子了吧?”
鄧世傑微微點頭,低聲說道:“或許,他就是想騙點吃喝,倒也不一定有什麽壞心眼。”
林旭摸了摸下巴,坐在椅子上,也有些頭疼,看着眼前,正狼吞虎咽的白水青,心裏也是有些困惑。
難道自己真看走了眼,這人,真就隻是爲了騙吃騙喝而已?
不過,在酒足飯飽之後,白水青這才滿意的拿着紙巾,擦了擦嘴角,笑着看向江紫晴,說道:“早幾日,我便知道,那條小巷中,會有一位貴人前來,所以我便躺在那裏等候。”
“根據卦象顯示,這貴人來自海外,久居海島,本來繼承高位,卻被手下奸人所害,隻能逃出。”
聽着白水青的話,在場的衆人,都有些震驚的看着眼前的白水青。
真讓這家夥給猜對了。
“有點東西啊。”吳天昊張大嘴巴,随後指着自己,問道:“那你說說,我是幹啥的?”
白水青裝模作樣的看上吳天昊兩眼,随後緩緩道:“家中富貴,滿腔鬥志,下山證名,半途而廢。”
林旭有些驚訝,這老乞丐此刻,三言兩語,倒真是說中了。
他更是感興趣了幾分,開口問道:“白先生,照您看,我們如今,該怎麽辦呢?”
白水青呵呵一笑,随後緩緩說道:“你們先把具體的情況,都說說看,說不定,我能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具體的情況?
林旭沉默了下來,目光卻是看向了江紫晴,要知道,他們如今,可是通幽教的通緝犯。
若是他們在這裏的消息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沒想到,江紫晴倒是很果斷的說道:“白先生,你既然懂卦象之術,那麽應該也是陰陽界之人,通幽教的事,想必你聽說過了?”
白水青微微搖頭,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随即說道:“這我倒是不清楚,雖然我略懂一點卦象之術,不過,對于你們這的陰陽界,卻是不熟悉,你們可以說說。”
“能說嗎?”
林旭低聲問道。
江紫晴低聲說道:“告訴他也無妨,他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知曉了,想要封他的口,也不難!”
随後,江紫晴緩緩說道:“我乃是通幽教教主!江紫晴!”
白水青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眨了眨眼,毫無波瀾。
江紫晴也有些懵,心裏嘀咕,就算不太熟悉陰陽界,難道這人都沒有聽說過通幽教嗎?
更何況,自己乃是通幽教教主,不管是誰,都會流露出驚愕之色吧。
這人卻是一副,你繼續說,我聽着呢的表情。
随後,江紫晴沉聲,繼續說起了通幽教乃是魔教第一大派,自己義父死後,将教主之位傳給了自己。
結果下面的長老叛變,奪走了她的位置,并且,對他們下達了通緝令。
白水青坐在椅子上,慢慢的聽完了這些,卻是嘀咕:“和聖教一樣?”
“聖教?”衆人面面相窺,有些不解。
白水青卻是一笑,随後說道:“諸位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就看諸位接下來,是想如何了。”
“如何?”江紫晴和林旭對視了一眼,不明白白水青的意思。
白水青喝着茶水,平靜說道:“如今隻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諸位隐姓埋名,躲藏起來,别讓通幽教發現便是,這倒也算是好辦。”
“第二條路,自然就是想辦法重新奪回通幽教,除了這兩條路,你們還有别的路走嗎?”
江紫晴歎了口氣,說道:“通幽教内,高手遍布,強者無數,豈是說奪回就奪回的,如今,我們也就這麽幾個人。”
“憑什麽能奪回通幽教?”
白水青将茶杯慢慢放在桌上,道:“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