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你一個和尚都看出他倆有貓膩了。”吳天昊深深皺眉起來,來回渡步,低聲道:“我不能袖手旁觀啊,我總得幫我姐想想辦法!”
鄧世傑看着旁邊的吳天昊,忍不住開口低聲說道:“你想幹啥?這可是通幽教,不是你們守夜人總部……”
“我……”吳天昊仔細一想,也對,隻能祝安潇潇好運了。
林旭和江紫晴休息一番後,這幾日,他們也就沒有離開這座莊園了,後面一段時間,整個通幽島的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這日,一大早,黑菱長老便帶着好幾位專門定做西裝,婚紗的人,前來給林旭和江紫晴量身定做衣物。
黑菱長老笑呵呵的看着好幾個人,圍着林旭給他量着身材,對旁邊的江紫晴笑着說道:“你這丫頭,沒想到一轉眼就要結婚了,當初你義父将你從外面,将你帶回來時,你才那麽大點,姑姑那時也還年輕着呢。”
一旁的江紫晴聽着黑菱長老的話,也是微微一笑,說道:“姑姑你現在也特别年輕。”
這話倒不是江紫晴恭維,黑菱長老六十好幾的年紀,容貌卻如同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
更主要的是,她身上,還有着尋常姑娘所沒有的一股韻味在身上。
黑菱長老微微一笑,看着江紫晴感歎萬分,心中有着百種滋味,她摸了摸江紫晴的秀發,說道:“丫頭,你義父要是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得諒解他。”
江紫晴一愣,随後宛然一笑,說道:“姑姑,您說的這是什麽話,難道義父還能害我不成?”
江紫晴從小便是孤兒,被義父收養,來到通幽教後,更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整個通幽教的高層,都特别寵着她這個丫頭,其中,黑菱長老更甚。
教主雖是江紫晴義父,但照顧江紫晴最多的,卻是黑菱。
“全天下的人都會害你,你義父也不會。”黑菱笑着感歎,随後她壓低聲音,說道:“婚期将近,今天晚上,應該就會開始有第一批客人登島,你和林旭不要輕易離開這座莊園,知道嗎?”
江紫晴微微皺眉,點了點頭:“嗯。”
……
上港市,第二碼頭。
此刻,十艘貨船,已經停靠在了碼頭邊緣,錢圭等幾十人,精神抖擻的穿着一身黑衣,站成一排,等待在這。
等待着手持通幽教請帖的客人前來。
很快,就有十餘人趕來,帶頭的是一位老者,他留着一頭白發,被人推在輪椅上而來。
“胡老遠道而來,辛苦了。”錢圭看到眼前來人,便滿臉笑容的上前迎接,客氣的作揖說道:“在下錢圭,是接送各位客人前往通幽島的負責人。”
錢圭有一項技能,便是能對于記過的人,達到過目不忘,眼前的來人,乃是魔道大名鼎鼎的胡老魔,雖然看起來,他此時年邁不堪,還需要人用着輪椅推着行走,但一身魔道修爲,卻是不容小視的。
胡老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說道:“花教主女兒大婚,親自給老夫發了請帖,我怎能不來?”
錢圭回頭看向周圍,說道:“快來人!請胡老上船。”
“待會上船會,需要蒙住胡老的雙眼,這是我們通幽教的規矩,還請胡老見諒。”錢圭特意解釋了一句。
當然,錢圭解不解釋,其實所有人也都知道通幽教這條不成文的規定。
很快,接二連三的賓客,開始出現,被一一請上船。
能有資格受邀前往通幽教,參加花通冥女兒婚禮的人,身份地位,可都不尋常,錢圭也忙得焦頭爛額。
誰也不能得罪。
當然,并非是錢圭得罪不起,錢圭也算是通幽教的中層,若是平日,在外面,其他小魔教的教主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
但如今不同,眼下是教主女兒大婚而來的賓客,不管身份大小,錢圭都不能有絲毫怠慢。
而這時,一位身穿白色長衫的中年人,慢慢走來,此人背着一柄古樸長劍,面色平靜的朝錢圭等人走來。
“頭,又有客人來了。”一個手下指着這位中年人說道。
“哪呢?”看向來人後,瞬間,錢圭臉色僵住了。
安無涯!!!
安無涯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錢圭心裏咯噔一聲,糟糕,難不成是得知了教主女兒大婚的消息,前來搗亂的?
錢圭此刻,心中已經生起不好的念頭,但還是硬着頭皮走了上去,作揖說道:“安夜總,您大駕光臨,不知道是?”
“花教主女兒大婚,不請我喝上一杯嗎?”安無涯面色平靜的問道:“還是說,我沒有請帖,沒有資格去通幽島喝上一杯喜酒?”
錢圭額頭,都快冒出汗漬,這時候,話可不能亂說。
若是說不同意安無涯前往通幽島,難道說他沒資格去喝上一杯酒?
安無涯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
他可是守夜人的掌舵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
若是發怒,恐怕能持劍将在場所有賓客殺光。
可若是自己點頭答應下來,把這麽個人帶上島,教主萬一不高興……
想到這,錢圭急忙說道:“安夜總,在下前往,請示一下教主大人,您稍等。”
“來人,先給安夜總送來桌椅,讓夜總好好休息。”錢圭對手下吩咐後,便快步趕到一旁,聯系花通冥。
很快,電話接通,錢圭将這邊的情況迅速的告訴了花通冥。
最後問道:“教主,要不要讓這安無涯上船呢?”
電話那邊的花通冥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通幽教,難道還不敢讓安無涯上島喝一杯喜酒?請他上島。”
“是。”
有了教主的指示,錢圭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恭敬的指着一艘船:“夜總,請!”
随後,有手下将安無涯領上了船。
安無涯上船後,船上的那些魔道高手,紛紛認出了這是安無涯,瞬間,他們有些坐立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