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圭趕緊來到江紫晴身邊,低聲說道:“小姐,這不符合規矩,想要加入咱們通幽教……”
江紫晴則是擺了擺手:笑着說道:“通幽教的規矩,我比你清楚,行了,這事就這樣定了。”
“不過林旭。”江紫晴轉身,笑吟吟的對林旭說道:“不過話醜話我可得說在前面,若是讓我發現你是抱着别的心思加入咱們通幽教,我可不會饒了你。”
“小姐放心,我已經将太極門和太承門的法寶偷了出來,難道還能有退路嗎?”林旭目光堅定的說道。
“錢圭,帶他先去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們三暫時跟着你。”
說完,江紫晴便背着手,哼着小曲離去了,對于她而言,林旭的到來,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林旭帶來的兩樣寶物,才是令她感到驚喜的東西!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會帶來這兩樣寶物,若是義父知道了,恐怕會很高興!
得趕緊去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
……
從審訊室中走出,錢圭始終不懷好意的盯着林旭三人。
“錢大哥,這裏是什麽地方?”
走出審訊室後,林旭竟然驚愕的發現,這間審訊室,竟然修建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之中,而叢林遠處,還有七座頗高的山峰。
山峰上面,正亮着不少燈光,有人正住在上面。
“跟着我走便是,不要亂跑。”錢圭說完,便在前面帶路。
路上,錢圭也介紹了一遍,這裏名叫通幽島,乃是通幽教總部,坐落在大海之中,絕大多數通幽教教衆,也根本不知道通幽教的坐标。
而整座島,幅員遼闊,遍布通幽教的成員,多處禁地。
像林旭他們三人這樣的新人,若是随意亂跑,是很容易被人給殺死的。
“該死,這小胖子,得讓他抽時間減肥了。”
吳天昊依然處于昏迷之中,遲遲沒有醒過來。
終于,在錢圭的帶領下,三人來到島嶼邊緣的一座村子,這座村子并不算大,隻有大概三十餘座房屋。
來的路上,林旭也從錢圭口中得知,通幽教内,有着嚴格的等級劃分。
最高的,自然便是教主大人,教主之下,則是四位長老身份最爲尊貴。
而江紫晴,身爲教主的義女,身份也能與四位長老并駕齊驅。
四位長老和江紫晴之下,則是各司的司旗。
每一個司旗,都負責通幽教内部的部分事務。
通幽教内的司旗也頗多,譬如海運,食物,養蠱,培養高手,組織狩獵,暗殺,奪寶……
在錢圭的介紹下,林旭也對通幽教内部的組織構架,有了一定的了解。
簡單點來說,通幽教内部,并不複雜,相對而言,反倒是有些簡單。
大大小小,總共有三十餘個司旗,這些司旗,分别由四大長老和江紫晴負責掌管。
而司旗之下,則是小旗,以及教衆。
至于錢圭……讓林旭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也是一位司旗,算是通幽教内的中層。
而眼前這個三十餘個房屋的村子,便是錢司旗的手下。
算起來,也就三十餘個手下。
“一個司旗隻有這麽一點人嗎?”林旭看着這個村子,忍不住問道,如果算三十餘個司旗,整個通幽教,也就接近一千餘人。
雖說上千人,也絕對不算什麽小數目了,但和通幽教這個魔道擎天巨柱的身份相比,好像就有些不太夠看了。
“我們司旗隻是負責運送成員從通幽教來回,要那麽多人幹什麽。”錢圭微微皺眉,沉聲說道:“其他司旗,根據自身的職責,人數都不相同的。”
說白了,雖然錢圭是司旗身份,但也僅僅負責船運,說白了,就是船夫……恐怕在三十餘個司旗裏面,算是實力比較靠末尾的。
錢圭興許也是意識到這一點,畢竟林旭三人是剛來的手下,他咳嗽了一聲,低聲補充道:“你可别看咱們司旗人數不多,好像隻是負責運送成員。”
“但咱們通幽島的坐标,乃是最高機密之一,而咱們司旗的人,都能接觸到這個機密,這便是教主大人對咱們司旗的信任,懂嗎?”
林旭心裏忍不住吐槽道,錢圭的司旗,本就是負責海運,坐标即使再機密,難道還能不告訴他們嗎。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能在這裏搞清楚這通幽島的坐标,恐怕光這個消息,也足夠守夜人那邊滿意了。
不管林旭心裏怎麽想,他嘴上還是說道:“錢老哥這麽年輕,便能成爲司旗,能耐肯定也是與衆不同,以後我們三人還要多多像錢老哥請教。”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錢圭依舊不太相信林旭等人,但面色始終是緩和了許多,呵呵一笑,指着一處空屋,說道:“你們三人就暫時在這間屋住下,出海就暫時不用你們了。”
……
此刻,通幽島内,那七座山峰最中心的一座山峰内部。
這座山峰内,一部分已經被掏空,一座由岩石挖出的大廳内,兩側點着火把。
火光時明時暗,最上方,一個身穿漆黑長袍的老者坐在一張碧綠色的石椅上。
江紫晴則恭敬的站在他的前方,将有關林旭的事情說出,并且還将兩件寶物,放到了老者面前。
“義父,您看看,這就是那個林旭偷來的兩件寶物。”江紫晴臉上帶着笑容,道:“義父,那家夥還挺有意思的,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
江紫晴絡繹不絕的說着,老者的聲音很沙啞,淡淡的說道:“他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而且,根據下面的人呈遞上來的消息看,他好像還是安無涯的女婿。”
“女兒當然知曉。”江紫晴點了點頭,開口笑道:“可根據消息,曲軍和吳正信,也的确想方設法,欲要将他給殺害。”
老者呵呵一笑,緩緩說道:“這點小事,你自己看着辦就行了。”
江紫晴微微皺眉,道:“萬一,萬一他真是守夜人安插進來的人呢?”
老者慢慢起身,平靜說道:“從資料看,他興許的确是被逼出了守夜人,就算真要安排卧底,安無涯也犯不着讓自己的女婿親身犯險。”
說到這,老者頓了頓,說道:“就算他是一根釘子,也不過是根微不足道的釘子。”
這話,雖然是從一位老者口中說出,但卻充滿了對守夜人的蔑視。
即便是安無涯,老者也不一定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