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神仙血染裳,指的并非是多寶道人大羅級練氣士,而是上古大神的混元教主,也是對上古大神的稱呼。
但顯然眼下已不再用大羅神仙稱呼上古大神,而漸漸開始用混元教主,混元聖人,大羅稱号自然就落在金靈聖母等一級練氣士身上。
并且誅仙,所誅之‘仙’同樣并非普通練氣士之意,而是指的上古大神,混元教主,混元聖人。
在曾經天地之初,卻是隻有一衆上古大神可稱之爲‘仙’,教下一衆二代弟子,縱闡教燃燈道人,截教多寶道人,都隻能稱之爲練氣士。
而真正誅仙劍下可誅殺天地間一切存在,哪怕就是上古大神混元教主大羅神仙,也隻能以血染裳。
截教通天教主已經決定不再隐忍。
……
同一時間的大商朝歌。
更準确的應該是朝歌郊外的山野,而遠離朝歌,遠離塵嚣,距離卻又不算真遠的一處村落,坐落不幾人家,炊煙袅袅。
正是大商曾經首相,亦是大商王後商青君父親商容的隐居之地。
卻是考慮到将來可能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麽何處才能是最安全的?
帝辛不怕拼命,不懼一死,也不懼最後的身死亡國,可卻不會帶着兒子一起拼命。
不身爲父親便永遠不會懂得,那種願意爲你撐起整個天地的父愛如山,父愛無疆。
哪怕就是苟且活着,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活着,也會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做一個普通人,做一個凡人。
便就是帝辛對武庚的心理,而做好最後真正拼命的準備,若武庚依舊留在宮中,自己身死亡國,其必然亦是難逃一死,或一世爲奴。那麽就不如叫其去山野之中。
若自己最後身死亡國,那其往後就是一個普通山野村夫獵人,若大商王朝得勝,便即給其整個天地,主這天地浮沉,自己終不可能永世爲君。
而坐落的幾戶人家,自也并非真的隻是普通人,不僅有能生撕虎豹的山夫,同樣有一名大商真仙級練氣士坐鎮。
商老頭子每日的含饴弄孫,卻也是活的好不逍遙。
雖然那孫跟其沒有任何血脈關系,但卻是那昏君的血脈,那昏君的唯一血脈王儲,沒事教教其做人,真的是逍遙神仙也不換。
……
殷洪很輕易便就是找到村落,因爲完全是處于深山之中,遠近都再無第二個村落,明顯是那殘暴的荒淫昏君爲了保護那妲己之子。
而直接駕土遁,眸光閃爍着不禁思索片刻,該如何确定那妲己之子武庚在村落中?
但想到母親姜王後被昏君聽那妲己之言,而剜去雙目,更烙雙手,殘害至死,缢死房梁,心中便即是忍不住切齒的仇恨,定要叫那妲己生不如死。
原本想着直接将妲己之子武庚殺掉的,但想到母親姜王後的被殘害至死,切齒仇恨之下,又不動聲色中不禁改變主意或許隻将那妲己之子掠走,才能更好的報複那妲己,那殘暴的昏君。
于是思索片刻,便即直接駕遁光往村落飛去。
一瞬間便即驚動村落中所有人,都是不禁出來目光疑惑的落在其身上。
其亦是不動聲色眸光一閃,直接開口。
“奉陛下之命,特來接王子武庚回宮。”
隻見所有人都是瞬間不由一怔。
其中一老者聞聽更是忍不住一聲哼。
“那帝辛不是說以後由老夫教養嗎?老夫不同意,你回去告訴那帝辛,叫他自己再生一個。”
老者說完悶聲便即回屋。
不同意?
但殷洪本身也沒想其同意,不過是确定那妲己之子武庚真的在此。
于是聞聽,瞬間便即不由眸光暴閃,既然那妲己之子武庚真的在此,那便沒必要留手了,且将昏君之人全部殺光!
但終究是第一次入世,不懂得掩飾自己神色,結果就是瞬間的神色變化,反而讓下方之人察覺,突然就是一聲警惕的大喝。
“你是何人?膽敢假奉陛下之命!!”
喝聲落下,其餘人亦瞬間反應,閃身便急往老者屋中沖去。
“哼!”
同樣一聲冷哼,水火鋒直接便出現在手中。
“保護殿下快走!”
一聲急急的大喝,下方之人手中已是蓦然出現一弓,直接就是毫不猶豫的破空一箭。
終究是争鬥經驗不足,沒有先下手爲強的意識,更不該多餘一句廢話。
不想就隻是刹那的切齒之恨,閃電般一箭便即是破空而來,待反應便隻覺心中一涼,縱是身穿紫绶仙衣,竟也被直接一箭穿心!身影倒飛而出。
可就是身影倒飛而出的同時,便接連又是‘咻!咻!’兩道破空聲響起。
終于心中大驚大恨之下,慌忙就是陰陽鏡現在手中,向着那下方之人就是一愰。
瞬間下方之人就是悶聲栽倒,兩道破空的箭矢也詭異的随着下方之人倒下,同樣半途墜下。
而其身影卻在半空中一頓,終于穩住。
緊接一身影幾乎化作一道殘影,懷抱一童子便從老者屋中沖出,直接就是向遠處奔去,幾乎如一道風般看不清,但自瞞不過其真仙級練氣士的眼睛。
同樣陰陽鏡向着殘影一愰,瞬間那奔出的身影便悶聲栽倒。
與此同時,下方的十餘人,有男有女,也突然都是面目猙獰瘋狂不懼死的悶聲沖來,顯然并沒有看到逃走之人已死,欲爲那逃走之人争取時間。
“哼!”
殷洪再次忍不住冷冷一聲哼,一手拔出穿心的一箭,一手倒提水火鋒就是迎上,而眼中亦滿是猙獰的仇恨,更瞬間鮮血染紅仙衣。
“母後,孩兒終有一日會爲你報仇!殺那妲己和那荒淫昏君!”
而沉聲話音開口的同時,亦是手起劍落,十餘人有男有女,面對真仙級的練氣士完全就是被秒殺。
一秒過後,聲音尚未落下,十餘人便盡皆倒于血泊中,就是之前的真仙級練氣士都沒能幸免。
短短的一瞬,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老者才驚慌的從屋中走出,卻剛好聽到其話音,不由就是一呆,下意識慌忙開口。
“你是何人?我乃曾經大商王朝首相商容,陛下究竟與你何仇?”
聞聽,瞬間殷洪目光也不禁直盯在老者身上,曾經大商首相商容?竟是那荒淫昏君的奸臣!定是殘害母後的同黨!
但面對一個即将身死的仇人,隐忍了十餘年的身份也終于再也忍不住。
結果聞聽之下,瞬間便即是眼淚不受控制流出,不禁咬牙開口。
“哼!你們定是想不到吧?我本名子洪!我母後便正是當年被你等,被那荒淫昏君剜去雙目,殘害至死的姜王後!”
“你是子洪?”
商容瞬間不由無比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微微一呆,才不敢置信的仔細看向殷洪面容,再一次震驚茫然的開口。
“還真是像那昏君,的确很像,看來你當真是子洪。不對!等等!你剛剛說什麽?你母後姜王後是被昏君,不!是被陛下剜去雙目殘害至死的?誰告訴你的?你若真是子洪,還請馬上停手!”
“哼!你們想不到我還沒死吧?今天我既然回來,你們就一個也休想活命!”
話音落下,終于商容無比的震驚不敢置信下,也不由直接就是大急的一聲大喝。
“你母後姜王後不是被昏君,不!不是被陛下害死的?究竟是誰告訴你的?你若真是子洪……”
“哼!你們可曾知道當年我母後姜王後之痛?可想到也會有今日?
我卻不會像那荒淫昏君一般剜你等雙目,既然你是曾經大商首相,我今日便給你個痛快!”
眼淚不停落下,眼中也但隻有猙獰的仇恨,不禁咬牙倒提着滴血的水火鋒,全身亦已被鮮血染紅,一步步冷冷的走向商容。
終于商容也不由面容一頹,瞬間便又蒼老了許多,仿佛下一刻就會行将就木,而不由呆呆的開口。
“看來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你若真是子洪,若一定要殺我。孩子,請允許我叫你一聲洪兒;
我卻不忍心叫洪兒你殺我,能否借劍一用,讓我自行了解?”
自行了解?
完全不作他想的就是将水火鋒遞出。
商容茫然的伸手接過,瞬間也不由更加的蒼老,仿佛人未死,心便已死,而失去了靈魂,緩緩茫然的就是仰天而歎。
“我商容詛咒你們滿天的神仙。”
山風呼嘯,白發激揚,面容蒼老。
“噗!”
水火鋒直接刺入胸腹心口。
終于即使被一箭穿心都未覺疼痛的殷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