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位将軍之言甚是。此時龍蛇混雜,是非莫辨,安知我輩不是姜尚之所使耳?在将軍不得不疑。
但不知貧道此來,雖是雲遊,其中尚有原故。吾師叔在萬仙陣死于姜尚之手,屢欲思報此恨,爲獨木難支,不能向前;
今此來特假将軍之兵,上爲朝廷立功,下以報天倫私怨,中爲将軍效一臂之勞,豈有他心。既将軍有猜疑之念,貧道又何必在此瑣瑣也!
但剖明我等一點血誠,自當告退。”
果然假冒東海蓬萊島截教練氣士。
因爲大商王朝對截教練氣士有着天然的信任值,可你說你是,你就是啊?要是截教練氣士,就别一口一個也,一口一個耳。
說完兩人轉身就走,更誇張的撫掌大笑。
并同樣關鍵的問題是,眼下拍掌就是大商王朝都還沒有興起,就像眼下的神話時代連一個節日都沒有一般,沒有春節,更沒有其他的任何節日,唯一節日就是大商君主立的聖誕日。
所以根本就就沒有拍掌的舉動,誰要是突然拍掌大笑,都會讓人認爲腦子有疾,絕對是腦子有病的,可謂後世地球的神經病。
大商天下,整個天地間都沒有人會莫名其妙拍掌,截教下的練氣士,那金靈聖母,那無當聖母,龜靈聖母,三霄娘娘,更不可能神經病的拍掌大笑。
除了闡教!
似乎正是由那闡教教主元始天尊,或者從那位大腦門的八景宮老子開始的。
然後闡教下一衆白發蒼蒼的十二金仙練氣士弟子,廣成子拍掌大笑,太乙真人拍掌大笑,十二金仙也一齊拍掌大笑。
卻不知其腦子有疾一般的拍掌大笑而出,又瞬間暴露了其闡教道德之士的身份。
然後其兩人轉身就走,窦榮和副将姚忠則都是忍不住眼中無比的古怪,拍掌大笑?爲何其闡教的道德之士都喜歡拍掌大笑?
難道是取笑人?
兩人都是忍不住目光詭異,就眼睜睜看着兩人離開,本總兵就不相信你二人,看你二人如何能取遊魂關?
當然自也是故意與副将姚忠配合。
然後眼看兩人就要走出帥府,窦榮卻又不禁思吟着故意輕聲道:“天下該多少道者伐西岐,姜尚門下雖多,海外高人不少,豈得恰好這兩個就是姜尚門人?
況我關内之兵将甚多,若隻是這兩個,也做不得甚麽事,如何反疑惑他?據吾看他意思,是個有道之士,況且來意至誠,不可錯過。”
姜尚門下雖多。
闡教三代弟子是‘多’,但不知多少萬年總共就隻有近十幾年收的幾名正式三代弟子,甚至兩隻手都不到。
明顯就是故意反諷闡教不收弟子,可顯然以兩人拍掌大笑而出的智商不可能聽出,窦榮分明就是在說反話,也不得不上鈎。
更緊接窦榮便就又立刻吩咐道:“速請道者回來。”
終于已經走出帥府的金吒、木吒兩人聞聽,不由就是同時心中一松,算是已經取下遊魂關一半。
立刻有一鐵塔般的遊魂關總兵禁衛趕上兩人,同樣不動聲色道:“二位師傅,我老爺有請。”
卻是既然知道有一天金吒、木吒會來,更知道遊魂關總兵對大商的忠心耿耿,至死未叛,作爲大商君主的一方心腹總兵,自然不可能不保障其安全。
遊魂關總兵窦榮是普通将領,但帝辛卻早給其安排了保镖,還真就不懼金吒、木吒到來。
鐵塔一般的近衛,便正是大商君主給遊魂關總兵安排的保镖。
而金吒卻還渾然不知,自己身份早已暴露,不僅窦榮早知道其二人,其言行舉止間卻也分明都是闡教的氣派。
結果聞聽之下,也是不禁心中一動,反而停下身子正色道:“皇天後土,實鑒我心。我将天下諸侯之首送與你家老爺,你老爺反辭而不受,卻信偏将之疑,使我蒙不智之恥,如今我斷不回去!”
斷不回去?
就是鐵塔般的近衛,都不禁聽得眼中閃過一瞬間的古怪。
于是自也不得不配合一下道:“師傅若不回去,我也不敢去見老爺。”
終于一旁的木吒也配合開口道:“道兄,窦将軍既來請我二人回去,看他怎樣待我們。若重我等,我們就替他行事;如不重我等,我們再來不遲。”
兩人半推半就的被請回。
而窦榮自也知道,卻是帝辛早就吩咐好的,等到這孫德、徐仁二人到遊魂關,遊魂關就可以棄守了,窦總兵你就可以放下歇一歇了。
所以見到兩人的同時,遊魂關總兵窦榮,以及副将姚忠便也都是忍不住心中一松。
便仿佛任務終于完成了,而堅守遊魂關十四年。
所以接下來就是大商君主爲其送上的一個退休節目,即化名孫德、徐仁的金吒、木吒兄弟二人。
自也是絲毫不着急的演一番,等将兩人毒倒,便就此棄守遊魂關,剩下卻就是陛下的謀劃了。
于是再一次将兩人恭敬請進帥府,便立刻安排人設宴招待。
窦榮更也是開始恭敬起來,請兩人上座後,便立刻恭敬開口道:“不才與老師素無一面,況兵戈在境,關防難稽,在不才副将不得不疑。
隻不才見識淺薄,不能立決,多有得罪于長者,幸毋過責,不勝頂戴!今姜尚聚兵孟津,人心搖撼;
姜文煥在城下,日夜攻打,不識将何計可解天下之倒懸,擒其渠魁,殄其黨羽,令萬姓安堵,望老師明以教我,不才無不聽命。”
我窦榮要對你二人言聽計從了。
窦榮一臉的激動,副将依舊作陪,同樣有幾名鐵塔般的近衛立在屋内。
隻見金吒聞聽,也是假裝思吟一番,才開口道:“據貧道愚見:今姜尚拒敵孟津,雖有諸侯數百,不過烏合之衆,人各一心,久自離散;
隻姜文煥兵臨城下,不可以力戰,當以計擒之。其協從諸侯,不戰而自走也。然後以得勝之師,掩孟津之後,姜尚雖能,安得豫爲之計哉。
彼所恃者天下諸侯,而衆諸侯一聞姜文煥東路被擒,挫其鋒銳,彼衆人自然解體;乘其離而戰之,此萬全之功也。”
發須斑白的老将窦榮滿臉恭敬激動,一副洗耳恭聽态度,心中卻忍不住吐槽,你闡教之人能不能别道德之士的‘也’‘哉’不停?
而金吒話音落下,剛好也有下人排酒上來。
不想金吒卻又淡淡開口道:“貧道持齋,并不用酒食。”
窦榮不由就是一怔,當然是故意假裝的,不解就是開口問道:“老師何故出此言?傳聞老師師長赴那瑤池蟠桃會,每次都有那仙酒,以及各種龍肝鳳髓,珍馐美味。
何故老師師長可以吃酒,更食那龍肝鳳髓珍馐美味,老師卻持齋?”
窦榮一臉不解,但心中卻是忍不住道:‘你闡教之人還真是愛裝?還持齋?難道那蟠桃會上的仙酒都一滴不喝,那龍肝鳳髓也從沒有吃過?那般豈不是不給那瑤池金母面子?’
“這……”
終于金吒一張圓臉直接被噎住,仿佛也才突然想到,自己竟然把自己坑了?也隻是下意識爲了表示道德之士,而故意開口言持齋。
可窦榮問出卻才不由想到,那西方佛教的佛吃人,師尊赴蟠桃會似乎也的确有仙酒和那龍肝鳳髓的,難道師尊從來都沒吃過?那豈不是不給那瑤池金母面子?自己爲何要說持齋?
瞬間自己不由被自己噎住。
終于一旁木吒神色一動,也不由開口道:“道兄,雖我等與老師不同,而平時持齋,既窦總兵相請,不若便吃上一些也無妨。”
“也好。”
金吒一張圓臉也隻好故意假裝有些爲難的就勢下坡。
窦榮則立刻恭敬先舉起酒樽,開口道:“兩位老師請,不才爲之前相疑兩位老師賠禮,還請兩位老師飲這一杯水酒。”
窦榮仰頭喝下。
金吒、木吒兩人也隻好緊跟。
結果喝下的一瞬間,身子便不由一晃。
緊接兩人臉色便同時烏黑下來,口中白沫更直往外湧,同時兩眼翻白。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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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