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救護兵的效果,徐義很欣慰,就是對自己的安危徐義才注意起來。
李炜可能很在意徐義的小命,也或許是崔家出力了,反正徐義得到了一套很合身的明光铠甲。
絕對的私人訂制,十二歲的娃,還如此合身。這種服務徐義很滿意。
就是······
“戰場上都穿這玩意兒?”
太拉風了,太耀眼了,感覺就是故意做靶子的那種。徐義不得不問問号稱十年征戰的申屠。
“先生,隴右的骠騎全部着明光铠,小的也有,節帥和長史的親衛也都着明光铠,甚至新募的兵,也有一部分可以得到明光铠。”
原來是這樣啊,還以爲是私人訂制的奢侈品,原來隻是大路貨。
“那個,拿過去挂起來,用強弩射幾下。”
徐義是理科,對曆史不太了解,但也知道這時候武力相當的強盛。
似乎強大的武力應該不會沒有堅固的防禦。他不想用自己并不熟悉的,粗鄙的煉鋼知識來改變什麽。
橫刀無敵,就是後世也是稱贊的,所以,徐義認爲铠甲也應該可以。
試試吧,心裏踏實點。
果然,五十步,輕弩隻能在铠甲上留下痕迹。徐義不以爲自己會接近吐蕃人五十步。嗯,很安全。
就這樣的防禦,傷員怎麽可能死亡七成?
看來接下來的征戰,很有大幹一番、橫空出世的機會。
徐義一直沒停止過聯系騎馬,這是必須熟練的,這是保命的技能。
隻要自己逃的快一點,死的就不會是自己。這一點很重要。
徐義這時候是全身心的在準備着戰争,準備着自己根本不熟悉的戰争。
哪怕被申屠一幹人撇嘴嘲笑,徐義也不在意:爺的命貴,不跟你們這些憨貨比。
就是來福,都跟着徐義緊張起來了。有足夠的肉糜,來福長的都跟平常的成年土狗相當了,甚至可以躍上戰馬······撿到寶了。
都很滿意,就連公明殿裏日夜不停的釀酒,蒸餾酒精,也讓徐義很滿意。
這不僅是戰場上救治傷員的戰備物資,更是未來源源不斷的錢财。
酒精帶走,酒······徐義都指揮着埋地下了,甚至還建議在公明殿建酒窖。
真正的陳釀,徐義聽說都是這樣藏出來的。
等以後,嘿嘿,都是錢呢!
終于要出征了。等整支救護兵列隊時,徐義才發現,就是公明殿裏出征的淩風子之類,包括自己的徐清、徐風、徐雲,居然都是一身明光铠,清一色的戰馬。
真的很掃興,這樣拉風的場面,居然不能單獨把自己顯現出來。
不過,再一想,也好,最起碼自己不會被關注,沒有專門的箭矢瞄準。
“義哥兒,公明殿出征者都是你的親兵,不入朝廷的編制,铠甲是咱自備的。”
義務兵呀。
徐義知道,玄成不是說錢的事,這是告訴徐義,公明殿認的是徐義,不是朝廷。
這一點玄成分的很清,就是崔珪,包括李炜之流,好像也分得很清。
“祖師,小子給你的保證,小子最後會把他們全須全尾的帶回來!”
實在不行就跑,徐義真的沒有爲大盛朝獻身的覺悟。
大盛朝是強大,但徐義似乎也記得在西北這一帶的戰事中,也曾有過失敗,還是那種一敗塗地的失敗。
至于死傷,那就更多了。
咱不做英雄!
徐義也有了自己隊伍的戰旗,就一個碩大的徐字,倒沒有特别注明是什麽傷病營。
這點很重要,徐義第一次征戰,真不想做個軍醫,否則······否則好像也沒什麽,就是不想局限于醫道。
設計并要求制作好的馬車,是留在秦州的,沒法上山。酒精都是公明殿的道士送下去的,這也很重要。
出征了。
徐義很想高舉戰刀,然後一揮,就跟電影電視裏那樣喊一聲:兄弟們,跟我上!
覺得會很傻,似乎也沒那個情緒。
這隻是下山,這是向秦州集中。沒有人,沒必要這樣······這話好像也熟。
這隊伍出征,怎樣的隊伍處于怎樣的位置,那都是有規矩的。徐義不懂,也沒有喇叭廣播讓他簽錄。
若不是考慮到兩大車的酒精,徐義就準備帶着人往人群集中的地方擠······好歹成百号人馬呢,擠過去總有人安置。
“你帶人在中軍,跟我同行。節帥已經出發了,咱這是後隊。”
等到了刺史府,崔珪就等着呢。
“這輛馬車是按照你設計營造的,造價可不低······”
崔珪說着就看着徐義。
這時候徐義是真有心把這老小子趕走,自己先體味體味。
那可是徐義費盡腦汁才琢磨出來的,是添加了減震和轉向機構的四輪馬車,可不是盛朝那些禮儀慶典時用的那些可比的。
本來是借口運輸酒精的,他們又偷用自己的創意了。
“你小子也真敢想。雖然當今聖人并不在意古禮規制,可還是小心些好。”
“營造此馬車的工匠,節帥和老夫已經收攬了,等拿到朝廷的法令後,不管在洛陽還是長安再營造此馬車吧。現在老夫坐的,你坐不的。”
聽這意思,這好像又是新的财源?崔珪表示了相當的親近,和濃濃的維護,徐義沒怎麽在意,倒是在意以後又有财源了。
隻知道傻笑,這樣子就像感激崔珪的不好意思,卻不知道他是在想着源源不斷的錢财。
徐義騎馬,就挨着崔珪的馬車······其實崔珪也喜歡騎馬,隻是想試試這馬車的性能。
按照徐義的設計,這是要遠距離運輸酒精的。再說了,他是文職,沒人說什麽。
人馬過萬,無邊無沿。
除了秦州城門,徐義見這前看不到頭,後見着尾的隊伍,才真正有了無邊無沿的感受。
隊伍行進的兩邊,是那些不舍得家眷,兩側的楊柳都折秃了,雖然是雄赳赳的氣勢爲主,那種離别的情緒也同樣彌漫在整個隊伍之間。
徐義已經忘記了自己是陪崔珪的,騎在戰馬上,望着這海量的铠甲勇士,不由的升起一種豪情。
真的,徐義也被帶進了這種氛圍,特别有想賦詩一首的激動。
“車辚辚,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
不知咋地,突然腦子裏就有了這首詩。後面是啥來着,記得這首詩特别長,徐義沒記住。
不過,這首詩的意味,徐義還是記得的,好像不怎麽應景,或者有點敗興。
這個汗呀!
“不錯,吟完看看。”
徐義在嘴欠出聲以後,就盼望着沒人聽見,誰知道崔珪······怎麽就沒睡着呢?
“長史,我就是胡謅。”
“胡謅也謅完了。”
“誓用番血祭長刀!”
我太難了。再不剽竊别人的詩詞了,沒這個本事,玩不起。
怎麽就秃噜出口了呢?
徐義腦子裏沒記得幾首詩,能記住的還是上學時背過的,還都記不全。
就這麽一次詩興大發,居然還差點把自己埋了。
“此詩文收的急了些······”
似乎崔珪能從詩文的開頭看到什麽,說出的話很頹廢。
徐義本來還等着被他誇獎呢,好歹最後一句是自己加的,還是相當激勵鬥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