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點頭道:我可以當你們的主人說的不過是一句戲言反正你們的夫人病的也厲害治不治都在你們一句話。
晏逸也以爲杜文浩改變主意了。聽了這話才知道杜文浩是将他的軍苦着臉道:我哪裏是戲言。答應了先生就不會食言的。
趙氏哭喪着臉對晏逸道:主人求你了别讓我走。
晏紫一旁淡淡地說道:就是栓兒還哪像我已經長大了。再過幾年随便找個人家将我嫁了出去這個家就太平了我娘命不好你們愛救不救吧。
晏逸道:紫兒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
趙氏道:紫兒不是我不肯救夫人隻是我走了栓兒怎麽辦主人是一定舍不得讓我帶走的所以所以别說我不救夫人确實是不的兩全。
哈你的嘴裏還能說出這樣文绉绉的字句來兩全什麽叫兩全。怕是你現在才是兩全了既是我們晏家莊的女主人又是我爹唯一的女人沒有人來和你搶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兩全吧晏紫說道。
趙氏知道自己說不過晏紫便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跪在床上給晏逸磕頭。
晏逸道:奶娘你将孩子抱出去吧。
奶娘聽命将孩子抱了出去。
晏逸道:你還是要回來的說好了最多一個月就回來我答應了先生豈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趙氏聽了這話知道沒有希望了。突然從被子裏掏出一把剪刀來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好吧既然主人無情那我活着也沒有意思。
晏逸上前去搶豈料杜文浩将晏逸攔着晏逸驚訝地看着杜文浩。
杜文浩微笑着對趙氏說道:還是二夫人看得開那你就去吧。栓兒自有大夫人照顧着我想大夫人宅心仁厚自然不會像你待晏紫一樣待栓兒的。
晏逸道:先生這是爲何
杜文浩低聲道:因爲我知道她不會去死她也舍不得死。
果然趙氏拿着那剪刀放在脖頸上以爲杜文浩會開口或者晏逸會上前低頭認錯誰料杜文浩不吃這一套到讓自己下不了台了。
晏逸見趙氏果然沒有動作便道:你從前給我說你的命不好十五歲嫁到夫家三年後夫亡在婆家天天遭人白眼受盡冷落希望有個人可以好好照顧你疼你于是你便讓我給你這個機會我見你待我十分的好這才一心待你你卻在這個時候爲了不讓先生救花落演出這麽一個戲來唬我你真是可惡極了。
趙氏道:主人我哪裏有半點騙你的話是你說夫人出身高貴。常常讓你覺得喘不過氣來倒是我讓你覺愕很自在很快樂
閉嘴
趙氏還沒有說完晏紫上前指着趙氏大聲地呵斥道。
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倒人胃口了我沒有想到爹爹竟然會這樣看我的娘當初若不是你我娘會離家出走帶走這麽多人和你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嗎你現在竟然可以爲了另外一個女人說了我娘的不是。她再不好也是一心對你的你卻說她的不好起來我恨你說完。晏紫跑出門去。
杜文浩想不到晏紫小小年紀竟然能說出這一串大人的話來想必這些話在心中已經盤旋了很久了。唯恐晏紫出事對晏逸說道:還有幾個時辰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若是不行我一早便走。
杜文浩追出門外很快追到了晏紫一把将她拽住晏紫傷心地撲到杜文浩的懷裏大聲地哭了起來。
杜文浩任由她哭知道她心裏難過。如今這個趙氏就是不想讓自己救古花落看着那個晏同還是個厚道的人怎會和這介。趙氏攪和在一起。莫非是想幫着趙氏奪了晏家的家産不成
杜文浩從柯堯那裏就知道了一個女子甯可終身不嫁也不願意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的疼愛。再說剛才趙氏說了古花落應該是出身名門而且晏逸不過是個和趙氏差不多出身的人才會在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身上找到一個男人的虛榮和平衡看來這個晏逸對趙氏還是有感情的那對古花落呢杜文浩茫然了站在那裏看着泣不成聲的晏紫自己也莫名的難過了起來。
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見舊人哭
天漸漸地亮了杜文浩卻絲毫未有一點睡意他将晏紫還是送去了古花落那裏東邊的院子很安靜像是所有的人都睡着了隻有隔壁何利的房間還有斷續的聲響難道他和我一樣無法入眠嗎
先生睡下了嗎
杜文浩聽見門外是何钊的聲音。于是答應了起身開門。
何大人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杜文浩明知故問将何钊讓進門來将門關上。
何钊走到桌前坐下先是一聲歎息見杜文浩依舊站在那裏便招手讓他過來坐下。
先芒我有一事不解能否告知
大人請講。
爲什麽你什麽都不要獨獨要将趙氏帶走
大人以爲在下此舉不妥
何钊淡然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輕輕地放在了桌上。
杜文浩道:起初隻是戲言。後來倒覺得趙氏上吊這一出正好應了我的想法大人不覺得嗎
何利詫異。道:先生原來隻是試探
杜文浩點了點頭。
何钊笑了笑得有些勉強。
何钊道:其實同類所不同的隻是态度晏逸喜歡用熱絡來掩飾死心而花落素來高傲強悍到不屑辯白男女之間若總是這樣真會有今天這樣的境地。
杜文浩道:那趙氏呢
何钊沉吟半晌卻無言。
杜文浩道: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渴望成爲一個成爲不了的人人總是很向往缺失的那一部分遇上了便緊緊拽住我卻不認爲是感情。
何钊道:花落從小身在庭院深深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三緘其口。沉默爲人隻凡皿川了晏譴。那定多年就像是一條直在冬眠的蛇鼓足幟個雲覓
杜文浩淡然一笑道:結果呢。絕無例外地受傷。她曾歡愉沉浸其中自覺得到了永生即便是在這與世隔絕地山谷她也認爲得到了一生的愛情亦不知永生也隻是短暫的一瞬罷了。何钊又是一聲長歎。
杜文浩道:大人認識他們這麽多年。竟看不到他們之間早已出現問題。
何钊苦笑道:我如何得知。我見晏逸是那麽的愛花落以爲不會有變數。
窗外雄雞啼鳴天亮了。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喝了一會兒茶何利起身說道:若是晏逸反悔先生肯看我的面子上救花落嗎
杜文浩道:大人爲何一定要救夫知
何钊似笑非笑躲過杜文浩犀利的眼神道:因爲這個女人曾是我深愛的女人。
杜文浩明白了點了點頭。見何劃走出門去又折回身來看了看杜文浩欲言又止。
杜文浩道:大人放心。我聽完就忘記了。
何钊感激地笑了笑道:我去向晏逸辭行你就在房間裏等着我吧。
杜文浩想起一句話來:愛是永世不可忘的卻是可以放棄的爲了你愛的人放棄吧
何钊剛走晏紫來了。
杜文浩見晏紫雙眼紅腫想必是哭了一夜不由地更加憐惜起來走到晏紫身邊還未開口晏紫卻嗚咽起來。
紫兒莫哭告訴哥哥你娘怎麽說的
晏紫擡起頭來看着杜文浩道:娘說的話我是不懂娘讓先生過去。
杜文浩便牽着晏紫的手朝着古花落的院子去了雖說和晏紫相處不過一天但是杜文浩仿佛和這個小姑娘已經認識了很多年。
走到門口卻見一個丫鬟站在那裏。
先生我家夫人說不太舒服。不見還好些希望先生體諒。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雙手遞給了杜文浩然後退下了。
杜文浩展開一看隻見上面寫着幾行字字體娟秀:愛是一介。人的事相愛是兩個人的事至于婚姻。便不單是兩個人的事情了我執意離開。如今想來卻十足簡單草率在我的記憶裏真正快樂充實的日子不過是小喬初嫁了隻可惜良時苦短等到生活從艱窘走向适宜。誰也無法阻擋愛情的時過境遷。我用二十五年的時間去等待一個奇迹卻現奇迹隻出現了二十五天。剩下的不是享受而是徹悟前塵。唯有一件事情請求先生将我的紫兒帶走。
哥我娘說了什麽
杜文浩個子高晏紫看不見他手上紙條的字于是着急。
杜文浩将紙放好并不給晏紫看隻是微笑着說道:紫兒乖。你好好滴陪着你娘一步也不要離開她就是火生氣甚至打你你都不要離開雲帆哥哥去找你爹很快回來。
晏紫大概聽出了不祥之意撒腿就跑進院子裏。
杜文浩則去找晏逸。
走到半路隻見何钊和晏逸還有趙氏拎着一個包袱過來了。
我們想着先生去給花落辭行了。于是找了過來。晏逸說道。
杜文浩道:怎麽二夫人想通了
趙氏低頭不語。
晏逸道:我跟着先生和何大人一起出山然後将藥帶回來。卻不提趙氏半個字。
杜文浩道:也好那我們走吧。心裏想着趕緊讓晏逸将藥帶回來再也不要離開古花落半步。
晏逸道:對了。怎麽不見紫兒
杜文浩道:不是晏老爺讓紫兒去照顧她娘。除了你之外誰也不許進那個院子的嗎你忘記了
杜文浩看見趙氏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絕望倒是晏逸十分的意外。
何钊聽出了弦外之音道:瞧你這個記性昨天你說的時候我也是在的大概是你醉了忘記了我看你這個主意挺好的讓大夫人好生歇着不相幹的人就不要去打擾了。
晏逸對趙氏說道:你先去看看栓兒吧然後直接在門口等我們我還要給紫兒交代幾句。
趙氏不想走站在那裏不動。
何钊道:站在這裏也好要不怎麽知道晏逸給紫兒交代什麽呢
趙氏聽了這話不能不走了。磨磨蹭蹭地朝着前門走去。
等趙再走了晏逸道:先生是擔心有人趁着我不在會對花落下手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我可什麽都沒有說隻憑晏老爺自己去想。
何钊道:興許是我和先生小人之心了不過你都下定了決心去贖罪。總之不要讓自己後悔才是。
晏逸道:說的也是那好我去找晏同商議。
何钊道:慢着
晏逸回頭道:又有何事
何钊苦笑道:老弟啊。你就是聰明一時糊塗一時啊
晏逸聽何钊這一說哎喲一聲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頭道:竟忘記這一茬了好的知道了。于是便走了。
杜文浩想起之前晏紫說讓趙氏出山去當婆子何钊捧腹大笑自己不解于是便問何钊何钊聽後。大笑着解釋原來婆子竟是給那些個大戶人家的主子們洗馬桶的難怪何钊笑成這樣杜文浩聽了也笑了起來看不出這個晏紫竟想出這樣這樣的狠招。
不一會兒晏逸回來了身後跟着四個彪悍的年輕人走到古花落的院子前左右站下。
晏逸道:說好了這幾個都是我們這裏身手最好的下人而且他們的父輩都是給着花落一起出來的。對花落是忠心的很。
何钊道:到底還是你在最讓人放心。我們現在就走晚上你還能趕得出來。
杜文浩遂想起何利之前的話看來他是真的替古花落着急呢。
晏逸道:也好那我們就走吧。
爹
晏逸回頭見晏紫從院子裏跑出來先是看了看門口四個人他們趕緊躬身施禮。
爹你去哪裏晏紫跑得氣喘噓噓的。
晏逸慈愛地摸了摸晏紫的頭道:我去送何伯伯還有杜先生出山。然後給你娘拿藥晚上就回來了。你要好好的照顧你娘知道嗎
晏紫點點頭道:爹放心可是能不能讓二哥來陪着我
晏逸想了想道:好吧我讓下人去叫你不能離開你娘啊。
晏紫笑了道:爹放心雲帆哥哥都交代過了我知道。
晏逸看了杜文浩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晏紫的肩膀然後說道:好了你回去吧我盡快趕回來便是。
晏紫看了杜文浩一眼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話轉身進去了。
兩個時辰後杜文浩他們已經回到了秀山郡雖說隻是離開一天但是杜文浩還是覺得過了好長時間。突然十分想念家裏的人很想馬上就回去看看。好在第一站先去五味堂在那裏他就可以看見林清黛和柯。
夫人老爺回來了門口的夥計看見杜文浩下車趕緊進門禀告。
第一個出來的就是柯堯
老爺。你回來了柯堯大概和杜文浩的想法一樣不過一夜竟沖上前來也不管身後還有何钊和另外一男一女緊緊地抓住杜文浩的雙手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林清黛緊跟着出來走到杜文浩跟前。道:怎麽先到這裏來了應該先回家看看的大夫人和二夫人擔心了一夜呢。
杜文浩道:不是晏家找人送信來了嗎
柯堯道:送是送來了但是大家還是擔心着呢。
杜文浩笑着說道:好了趕緊讓人給何大人倒茶晏老爺也累了。
柯堯和林清黛這才過去給何钊和晏逸施禮。
晏逸大概是驚詫兩個夫人的美貌。一時有些走神倒是何钊之前已經見過也失态過了暗自拽了拽晏逸的衣角晏逸才回過神來。
柯堯見一旁一個婦人拿着包袱看着穿着以爲是晏家的仆人也沒有理會再說杜文浩也沒有介紹說明此人并非說明要緊之人。隻看了一眼便将何钊和晏逸請進大堂的内室那個婦人就一直跟着。
林清黛趁着杜文浩出來開方的機會。偷偷問道:那個婦人是誰你也不說。
杜文浩道:回頭慢慢給你說她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給她找咋。事情做不用擔心累着苦着。
林清黛不明白了卻因事情實在太多顧不上多問隻好先忙自己的去了。
杜文浩叫住林清黛道:對了玉蘭那邊上課上的怎麽樣了
林清黛偷笑道:還說呢第一天就讓柳子旭給說哭了回來給大夫人唠叨說是當着好幾個屁大點兒的孩子這麽說她顔面都沒了不想去了大夫人勸解一番今天再去不知道如何了。
杜文浩也笑了道:沒有想到那個柳子旭那麽認真這倒也好你們多安慰一些不要一旁幸災樂禍知道嗎
林清黛道:你說晚了昨天晚上柯堯還笑話玉蘭寫的字難看呢。要不是二夫人一旁圓場大概玉蘭又要哭鼻子了。
杜文浩道:這個柯堯不像話回頭我說說她好了你去忙吧。
杜文浩讓憨頭給古花落開了十天的藥想着自己答應了晏紫十天之後還要回去于是之後的藥自己帶去便是。
晏逸拿了藥沒有多坐連飯都沒有吃隻說帶了幹糧趙氏哭哭啼啼地交代了好些廢話晏逸都一一點頭應了下來然後讓趙氏好生在這裏幹活自己便走出門去上了車。
杜文浩走到車前小聲對晏逸說道:我可是什麽活兒都會讓二夫人做晏老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晏逸勉強笑道:讓她吃吃苦也是好的。之前還顧及着昨夜因她惱了那麽一出若不是看着栓兒離不得娘我還真是惱了便将她趕出晏家去不着急我也想對先生說我想等做通了花落的工作再說等她身子徹底好了再來接她也不遲。
杜文浩道:那就好你放心回去照顧大夫人吧。
晏逸拱手說道:那在下告辭了。
杜文浩突煞想起古花落給自己的信于是從袖中拿出遞給晏逸道:這是大夫人寫的還是留給晏老爺你吧我想你看會比我看有用。
晏逸接過信看完顫抖着小心地放在懷裏道:我知道了。說完吩咐車夫駕車馬車飛馳而去。
回到家中吃過飯後杜文浩吩咐下人伺候着何钊先在上房歇息了。然後自己去找龐玉琴和王潤雪将晏家之事詳細地說給她們聽了。
龐玉琴道:竟有這樣惡毒心腸的婦人怎麽可以輕饒
王潤雪微笑着說道:大夫人素來是良善之人怎麽今天也說出這樣的狠話
龐玉琴輕歎:雖說一個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但是一個竟這般的容不下另外一介那就是罪過了。
王潤雪道:這個大夫人也是性情有些怪了不過就是夫君有了納妾之心也不至于病重如此。
杜文浩道:我和何大人也是這樣想的大概是心高氣傲眼睛裏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
龐玉琴道:說是這麽說這個古花落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千金爲了和這個晏逸長相厮守這才舍棄親人和他一起共患難如今苦盡甘來卻讓後來的人得了好乘了涼心裏不快也是有的。
王潤雪道:隻是不該虐待她的孩子。這是最最不該的了。
杜文浩道:那個晏紫好在厲害。要不真是可憐。
龐玉琴道:再是厲害也隻是一個孩子。
三人無不感慨起來。
這時柯堯和林清黛回來了後面跟着憐兒和雪菲兒。
柯堯進門便道:我聽姐姐說。文浩準備讓那個一同來的婦人給我們當苦力人家怎麽招你了你這樣對人家
龐玉琴讓她們四人坐下再将之前杜文浩講的事情說給她們四人聽了。
柯堯當即說道:我看晏紫出的主意甚好就這麽辦了。
王潤雪止:教下是應該的隻是我覺的不該我們來教人家吐
雪菲兒道:話也不是二夫人這麽說的人家晏老爺都肯了我們就放開手去收拾才好。
憐兒猶豫道:這樣合适嗎
林清黛道:沒有什麽不合适的我最是讨厭那些個妒婦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若是文浩不将她帶出來還不知道她會幹出些什麽事情來文浩最初不過一試誰想這個妒婦竟然上當不肯醫治古花落了該死真是該死
柯堯道:姐姐說的極是那個妒婦在哪裏我去會一會。
龐玉琴笑了道:好了不要着急。到是青黛的話提醒我了如今家中又是孩子又是有身孕的人。我還擔心這個毒婦萬一存了報複之心給我們下毒那可就不好了。
這時英子在門外說道:老爺。您回來了正巧媚兒來找老爺我還說不知道您回來了沒有呢。
杜文浩道:她找我做什麽
王潤雪道:對了昨天也來過的像是有什麽急事要不你還是出去見見。
杜文浩皺了皺眉道:給她說我沒有回來。
這時隻見媚兒已經站在了英子一旁微笑看着杜文浩道:料想你是不肯見我的于是我就不請自來了。
柯堯最是不喜歡媚兒的大概是自己從前也在那種地方呆過見到她便不由地想起過去于是每次都不給她好臉看。
文浩你們還是出去說吧我們幾個在這裏呆着說話。柯堯說道。
杜文浩知道柯堯不喜歡媚兒。于是走出門去。
杜文浩将媚兒領到偏廳坐下。
媚兒見杜文浩面無表情知道他才回家不想見到自己心裏多少有些難過不過既然來了還是要把話說完了再走。
是這樣奴家這一次來是想說說杜掌櫃的事情。
杜文浩心裏一緊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媚兒怎麽突然想起杜掌櫃
了。
杜文浩道:杜掌櫃怎麽啦
媚兒道:我知道你送他走了不過你還是送他走遠一些的好。
杜文浩不解道:爲何
媚兒道:我知道你是不屑聽我說我那些客人的覺得髒不過恰巧一個客人拖我打聽王掌櫃也就是你們五味堂對面那個綢緞莊王掌櫃的一些事情無意間聽見了杜掌櫃。因爲杜掌櫃知道王掌櫃的一些事情。所以才讓你送他走的他未必告訴你是爲什麽要走但是他自己心裏卻是十分清楚自己不走一定小命不保。
杜文浩道:現在他走了不用擔心不過你來給我說這些做什麽呢
媚兒妩媚地朝着杜文浩一笑。道:你不是對秀山郡的人說他是你叔叔嗎
杜文浩對媚兒十分放心她不是一個會出賣自己的人他笑了笑道:怎麽他走了我會有危險媚兒馬上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說完才覺失口。低下頭去臉都紅了。
杜文浩道:那杜掌櫃到底知道了王掌櫃什麽事情
媚兒道:便是那楊千戶當年将女兒也就是楊睿的娘嫁給楊家的事情。你可知道之前楊睿的娘是許給了王掌櫃的兒子的
杜文浩點頭。
媚兒道:實情就是楊有的爹看上了他娘楊千戶知道自己的女兒和王掌櫃的兒子自小青梅竹馬。不敢擅自悔親唯恐女兒事後怪罪楊睿的爹便去找王掌櫃給了他一大筆的錢然後再外省給他的兒子訂了一門親然後讓他兒子做了一個上門女婿就這麽簡單。
杜文浩愕然道:不是說楊千戶買通了人将王掌櫃的兒子殺了嗎
媚兒笑了笑道:這件事情是有一次王掌櫃和杜掌櫃喝酒之後無意間說了出來的楊睿一直覺得對不住王家一味對他好一直認爲是他外公貪财将王掌櫃的兒子給害死了。實際上不是這樣所以王掌櫃擔心杜三說出此事于是想殺人滅口的時候。杜三卻找不到了。
杜文浩笑道:滅了杜三作甚。那王掌櫃到底不是個笨蛋他若真是滅了口不正好說明自己心虛
媚兒道:話雖這麽說但是你需知道是誰在查這件事情的。
杜文浩明白了道:那你過來給我說這些做什麽
媚兒道:隻是要你自己注意這件事情很快楊睿就知道王掌櫃擔心事情敗露可能也會逃走但是我覺得楊着這個人爲人不善他若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那麽
杜文浩道:多謝你媚兒。我想楊睿還不至于這樣不過你提醒倒是對的。
媚兒莞爾一笑起身道:好了。奴家走了知道你最不想見的便是奴家了。
誰說的杜文浩有些不好意思多謝你來告訴我你自己也小心一些若是讓楊睿知道你來過我這裏你大概也就麻煩了。
媚兒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轉身看了杜文浩一眼嬌媚地笑道:我怕什麽他如今哪裏有這個心思來對付我呢聽說好像是病的不行了。
杜文浩打趣道:你還真是有息靈通這個也知道
媚兒道:哥大概是忘記奴家做的是什麽營生了呵呵也不怕你聽着嫌棄奴家倒是無所謂的好了奴家走了。說完扭着小蠻腰
等等杜文浩叫住了媚兒。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媚兒華麗轉身巧笑嫣然:我說哥還是舍不得我的咯咯咯有什麽事情就說吧否則我可要胡思亂想了。
杜文浩感到全身血液開始奔流他不太習慣媚兒撒嬌的樣子紅着臉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你走吧沒有什麽事情。
媚兒慢慢走到杜文浩身邊嬌滴滴地說道:好了我的好哥哥有話就吩咐奴家什麽都依你你想做什麽都行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