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接過信看着林青黛:怎麽啦瞧你的表情好像看見了什麽很恐怖的事情一樣。
林清黛努了努嘴:你自己看啊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我怎麽這樣的表情了
杜文浩展信一看之見上面寫道:江水枯竭河水泛濫。
杜文浩:你以爲楊老爺子此爲何意
林清黛面無表情:我怎麽知道什麽江水什麽河水明明就是在給你打啞謎看你是不是夠聰明吧。
杜文浩讓憨頭下樓找酒。支開他之後悄聲說道:問我什麽都知道人世間最懂得我的人便是你林清黛一人這個時候給我打什麽啞謎。真是無趣得很。
林清黛偷笑道:我若是有你一半的智慧和睿智那就是最好了可惜這個問題是楊老爺子給你的我哪裏懂得所以才問你是不是明白
杜文浩點了點林清黛的額頭:果真是這樣我也就勉強你了不過這個老爺子真是太神了
正說着憨頭折提着幾灌酒笑嘻嘻走了進來。
将酒給杜文浩林清黛斟滿吼。憨頭看着杜文浩和林清黛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裏嘟囔道:爺你們看到什麽了我怎麽一點都不明白。
杜文浩沒有理會憨叉道:這麽說老爺子清楚得很江應該就是江掌櫃河水應該就是縣令何钊。
林清黛:我之前有腦子裏倒是有這樣一閃而過的念頭但是覺得有些好笑如今文浩你都這麽說看來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的多心了。
杜文浩笑着說道:我一直說你的感覺是最準的琴兒太理性而且太過善良雪兒本事持家理财的能手卻少一些變通還是你好。
林清黛嬌羞默默地低頭大概是憨頭在不方便說話正巧門外有夥計叫憨頭憨頭本身也尴尬趕緊也借故出去了。
杜文浩戲德道:你還不好意思了我說的可是真的
林清黛:文浩我也這麽想的可不是說江是最大的掌櫃嗎爲什麽楊老爺子給我們這樣幾個字呢
杜文浩沉吟半晌:這麽說。老爺子知道我們會來遠山且知道我們一定會去找江掌櫃可是江掌櫃和楊睿關系甚好這個骨頭不好啃于是他便讓我們繞過江掌櫃而直接接近縣令。
林清黛:可是如果我們這一次沒有遇到可人我們怎麽接近何縣令呢
憨頭:不是還有一封信嗎打開看看吧
林清黛:對啊打開看看吧。
杜文浩搖了搖頭:現在我們已經接近何縣令的愛妾了那封信裏如果真是教我們怎麽去做的話我看就沒有必要了。
林清黛:文浩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杜文浩:我也是這樣想的總不能每一次都去找何縣令吧。而且用何縣令去壓制江掌櫃萬一讓這個江掌櫃私下算計我們怎麽辦而且他和那個楊睿關系那麽好他怎麽可能就這麽心甘情願地俯稱臣
林清黛洩氣道:早知道還不如不看了。
杜文浩:你想過沒有枯竭和泛濫其實都不是好事啊
林清黛好好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就更加迷茫了。
杜文浩自語着枯竭和泛濫四個字。怎麽也想不出來這個楊老爺子到底想給自己暗示什麽大概擔心楊睿看見這封信所以就藏頭露尾藏頭露尾杜文浩想到這裏見四個字寫在紙上仔細端詳一番突然腦子裏一個念頭一閃莫非是泛濫的濫字和枯竭的竭字兩個字拼湊在一起便是攔截的諧音可是攔截什麽呢
杜文浩越想越頭大索性不去想将紙揉碎了扔到一邊喝酒去了。
回到客棧杜文浩躺在床上。腦子裏還是那八個字怎麽也揮之不去。
林清黛見狀試探道:既然老爺子說的不是最初我們想的那個意思。要不我們還是看看另外那一封信吧
杜文浩還是堅持不願意看:我可不願意讓人牽着我的鼻子走說到底楊睿是他外孫我們不過是救了他一命他都甘心讓自己的外孫小殺了自己你就可知在他心裏孰輕孰重了算了不去想另外一封信了。我們明天還是去會一會那個江掌櫃。
翌日一早。
杜文浩和這一次沒有女扮男裝的林清黛出門了沒有帶憨頭而是讓他去做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去打聽一下這個叫何钊的縣令是個什麽樣的人杜文浩知道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做些事情必須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江懷遠遠山縣一個藥材商人。四十出頭的樣子個子矮身材瘦喜歡錢和女人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這個人唯一一點孝順而且是十分的孝順父親早死隻有老母一人六十多歲身體健碩。和江懷遠不同是個性情爽直的老太太。
杜文浩帶着林清黛不費周折就找到了江家一個修建的十分還算不錯的宅院門口。
林清黛走到門房說是腰間江懷遠門房見來人雙手空空臉上立複不高興了正要嚷嚷着将林清黛趕出去這是一介滿頭銀的婦人走了過來身後跟了四個丫鬟。
有行麽事情啊老婦人問道。
門房趕緊躬身過去一臉不屑的說道:大概又是來求着老爺給賣藥材的。
老婦人看了林清黛一眼林清黛一身短裝打扮清秀而且利索。
老婦人走上前來看見了門外的杜文浩道:你們找我兒有什麽事情嗎
林清黛躬身說道:我們是從聳山郡而來想要拜會江掌櫃正想請門房行個方便。
老婦人嗯了一聲也看不出什麽表情道:你們回去吧我家懷遠出門去了明天不是藥市開市嗎到時候自然見到了。說完轉身離去。
林清黛見狀舊杜文浩眼杜女浩示意她算正猶豫着門房以舊一混耍賴不走就上前推搡林清黛條件反射地一擰一送那門房立刻慘叫。
老婦人聽見聲音回過頭去。眼睛一亮走上前去:姑娘還有這一手
林清黛見老婦人并未怪罪反而面露喜色知道這個老婦人應該是喜歡功夫的于是将門房松開那門房痛的是呲牙裂嘴但卻礙于老婦人在旁治好握着自己的手腕躲到一邊去了。
林清黛:不好意思老夫人他不是碰觸到我我也不
老婦人果真高興了道: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們對誰都這樣。都是讓我那兒子給放縱的有個人教一些也好。
林清黛欲擒故縱拱手說道:還是老夫人明事理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轉身要走杜文浩站在台階下看着知道林清黛演戲也不管隻是看着。
姑娘留步老婦人道。林清黛轉過頭來看着老婦人:老夫人還有事情嗎
老夫人走上前來一聲不吭突然一掌朝着林清黛的胸前擊打過來。林青黛一個下腰老夫人撲了一個空。一個踉跄差點摔着林清黛趕緊雙手扶着老夫人這才搖搖晃晃地站穩了。
您小心。林清黛淡淡地說道。
姑娘反應挺快的啊老夫人笑着說道。
林清黛微微一笑:讓您見笑了。我自小小練功您這一掌不過也是虛晃一掌并非真的想打到我。自然就很輕易躲了過去。
其實老夫人是真的打但是卻沒有打到本來面子上就有些過不去。沒有想到林清黛這麽一說正好把自己的面子給挽回了不由有些喜歡這個漂亮的姑娘了。
呵呵是啊我怎麽會真的打你呢不過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功夫挺好的挺好的。
林清黛見老婦人高興于是趁熱打鐵:老夫人出手很幹淨應該也練過多年吧一看就身手不凡。
老婦人一聽林清黛誇獎自己。高興地跟個孩子似的大笑起來:哪裏練過什麽不過就是喜歡小年輕的時候跟戲班子的人學過幾天皮毛。如今老了更是不能練了。
林清黛:誰說的一般像您這樣的年紀早就是共腰鴕背柱着拐棍了瞧您身闆硬朗健步如飛的隻要你想練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杜文浩一旁一直沒有做聲隻是想怎麽從前就沒有現林清黛這麽會拍人馬匹呢不過再一想也不奇怪一個女人要當好一個藥鋪掌櫃什麽都要自己親自去做這麽多年自然都練出來了想到這裏看着平日裏不芶言笑的林清黛如今雖說笑容還是不多卻可以哄得一個老人眉開眼笑還不是爲了自己爲了這個家不由地更加憐惜起來。
老婦人得意地說道:那當然。這個一點都不假我每天早上都要去爬後山的已經十幾年了連我身邊這幾個丫鬟都趕不上我的。
林清黛淡然一笑:看得出來好了既然江掌櫃不在我們站在這裏說話也不好看那您請回吧。
老婦人見林青黛要走突然舍不的了家裏還沒有一個人和自己這麽投緣可以聊一聊自己喜歡的事情如今無意間碰到一個生怕以後碰不到了還不趕緊留客
要不你們先在家裏坐一會兒我兒子安該就要回來了。
杜文浩這才走上前來躬身施禮。
林清黛介紹道:這位是我家老爺。也是我們藥鋪的掌櫃。
杜文浩:晚輩姓杜名雲帆在這裏見過老夫人了。
老夫人見杜文浩長的是眉清目秀。說話也彬彬有禮和自己兒子的那些酒肉朋友不同自然也十分喜歡。将杜文浩和林清黛請進了江府。
臘月初一藥平開市。
從前杜文浩一直沒有機會和林清黛一起去進貨自然也沒有機會見識到如今一看果然讓自己十分震撼。
整個藥市從東到西将近一千米的樣子。藥市門朝東門上有大紅的綢緞高高懸挂下來足有十米之高東西兩側分别敬着藥王菩薩和财神爺上面有供果還有高香蘊繞小開市是事先選好的時辰有藥行輩分最高的人先領着所有的人進香。拜之後。這才正式宣布開市。
藥市到處都是人東南西北的商人齊聚在此顯得熱鬧非凡。
杜文浩三人在開市的時候卻沒有看見楊氏藥材鋪的任何一個人正納悶便随便揪了一個賣家問了問問過才知原來這個楊家架子大得很他們很少自己親自來都是直接開個單子這邊的藥鋪給送過去而且楊家隻和江家做生意誰不知道江家在大理都是赫赫有名的藥材商人能和他們攀上關系那生意自然好了一半了。
杜文浩想楊睿不幕興許更好。反正頭一日林清黛和他娘親聊得甚好。甚至答應陪着江母一起去爬山兩個人故意在江懷遠還未回來之前告辭了爲了就是不想節外生枝本來是想直接找江懷遠的後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也許江母出面事情反而好辦了。
果真不出杜文浩所料整個藥市逛完每個人手頭都有藥材但隻要聽說杜文浩他們是秀山郡來的一概不賣你再高的價格他們一錢都不賣給你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逛完之後。三人空手而歸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倒也沒有什麽好抑郁的。
藥市反正要開半個月杜文浩倒是不急那客人的藥需吃上幾天才有效果杜文浩毒天呆在客棧裏看書。林清黛每天便陪着江母去爬山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憨頭則繼續一天無事泡茶館聽聽關于這介。叫何利縣令的事情。一晃十天過去了。
這一日林清黛照例一早就出去陪着江母爬山去了杜文浩閑着無事躺在床上看書突然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