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忙道:多謝信任,他們喜歡聽就好,我還擔心我太嚴厲了呢。
嚴師出高徒嘛。
該嚴就要嚴。
兩人也飲了一杯。
林捷好微笑道:你們都喝了。我不喝顯得不合群,咱們也喝一杯
嘿嘿。那總得有個理由吧杜文浩眨了眨眼,說道。
理由嘛林捷婷歪着腦袋想了想。爲慶賀你夢想成真好了。
夢想成真。是啊,當時給你取字号,用的雲帆,二字,就是預祝你直挂雲帆濟滄海啊。現如今你當了宰執。又得到太皇太後如此重用。可不是已經夢想成真了嗎
杜文浩嘿嘿笑道:這話倒也對。看來,我能有今天,全靠你取的名字好,嘿嘿,該我謝你一杯。
衆女左一杯右一杯找着理由跟杜文浩喝。到後面杜文浩酒到杯幹,也不在乎有沒有理由了,望着花枝招展的衆女,真是秀色可餐,喝到了他頭重腳輕,舌頭直的時候,蘇轼和林捷舒卻都早已醉趴下了,德妃喻鴿兒也醉眼朦胧大着舌頭隻會傻笑,端着酒杯都找不到嘴了。
眼看日頭偏西,杜文浩起身要告辭,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腳一軟,一跤摔倒,便感到天旋地轉,再也爬不起來,躺在地上呼呼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杜文浩終于醒了過來,感到口很渴,慢慢睜開眼。見屋裏黑乎乎的,從窗外透進的月色才現,四女都歪東到西也躺在地上睡着了。
先前喝酒,德妃已經交代内侍個宮女們,沒有召喚不準進來,所以盡管屋裏黑洞洞的,卻沒有人進來點燈籠。
杜文浩耳聽見屋外有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知何時已經下起雨來了。不覺精神一爽,掙紮着要爬起來。手一撐,着手處軟綿綿的,掉頭一看,卻是德妃躺在自己身邊。自己的手掌,好死不死正好按在她高聳的胸脯上。
杜文浩急忙收回手,大着舌頭道:對對不起
德妃嗯了一聲,翻了個身,面對着他接着睡。
姐姐不能睡在地上,當心着涼杜文浩抱住她想将她扶起來,可德妃全身軟綿綿的,哪裏起得來。
杜文浩自己都站不穩,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把她抱起來,累得摟住她直喘氣,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德妃臉蛋如玉雕一般潔白無瑕。杜文浩酒勁上來,心潮激蕩,忍不住俯身下去,在她嫩滑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德妃還是沒醒,依舊酣睡,杜文浩見她紅唇嬌豔欲滴,便索性輕輕吻了上去。還伸出舌頭在她紅唇上輕輕。
德妃嘤咛一聲,似乎要醒轉。杜文浩吓了一跳,忙将她扶住靠在椅子上,退了開去。
他網坐直身子,德妃便醒轉了:哎喲頭好暈,文浩你還沒走啊
我我喝醉了,也網醒過來,正準備走了。來起來坐着地上流杜文浩爬起來。彎腰托着她雙腋下往上拉。德妃醒了。能自己使勁,終于慢慢坐了起來,在椅子上坐下。
德妃斜靠在交椅上,媚眼如絲瞧着他道:你也坐啊
杜文浩見她那神情,哪裏敢做。隻怕這一坐下去,就會出軌的。讪讪道:她們都喝醉了,我也醉了。我得走了
咱們還沒喝夠呢,怎麽就走了德妃掙紮着起身,抓住椅子上地上的林捷好喻鴿兒和蘇氏搖晃:都起來接着喝啊。
三女都爛醉如泥,嘟哝着翻了個身,又接着睡,哪裏還起得來。
杜文浩忙道:不喝了,我醉了。得走了,天都黑了,再不走就不成話了。姐姐小弟告辭
說罷,杜文浩把蘇氏給的折肩和喻鴿兒給的寶盒揣進懷裏,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出來,告訴門外宮女們趕緊進去服侍幾位喝醉了的娘娘,然後才出了門。
根據太皇太後的旨意,杜文浩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他的護衛們則沒有這項特權,所以隻能在皇宮門外等候。杜文浩出了寝宮,便一個人在沿着碎石小徑摸索着往前走。
初夏的夜,落在北方幹澀的塵土之上。濺起點滴清新的風輕輕地刮到樹間,花草那初綻的落蕾羞答答像是有了什麽心事似的低垂着頭,風帶過的雨滴落在落蕾的臉頰上,像一滴傷心人的淚。
他跌跌撞撞網到皇宮門口,黑暗中,一個纖細的身影走了出來,輕聲地喊了一句:哥,是你嗎
杜文浩聽聲音很熟,定睛一看。卻是柯堯,詫異問道:你怎麽來了
天黑了你不回家,我擔心,就來看看,聽護衛們說你還沒出來,所以等着。
傻丫頭杜文浩有些感動,快步走,隻見柯堯内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緻瑰香胸衣,腰束熔洲雙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迷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心中贊道:還别說,這個,幹妹子還真他漂亮,單論相貌,除了傾國傾城的王潤雪之外,隻怕就數柯堯了。
杜文浩喝醉了腳下飄,柯堯看出他喝碎了,忙上前攙扶住他,杜文浩站不穩,便借勢摟住她的肩膀,高高低低往外走。
柯堯一顆心撲通亂跳,偷偷地往杜文浩的懷裏貼了貼,這樣的溫暖隻在小時候父母的懷裏有過,柯堯偷偷擡眼看了一眼杜文浩,現他正低頭看自己,不禁心一緊,臉頰一熱,想要掙脫。但又怕杜文浩摔倒。隻好咬牙扶着。
往前走出數步,遠處的護衛許華強等人急忙迎了上來,想接把手,柯堯道:不用了,你們把馬牽過來
杜文浩道:我都醉成這樣了,還能騎馬嗎,你想摔死我呀
柯堯咯咯笑了:那我們慢慢走一會兒,等你清醒一些了再騎馬,好不好
杜文浩嗯了一聲,道:好,聽你的。
柯堯攙扶着杜文浩往前慢慢走去。許華強等護衛見杜文浩雖然搖晃,但步履還算穩健,說不定借這機會跟幹妹子親熱,便知趣地遠遠落在後頭。
杜文浩和柯堯誰都不說話,隻聽見雨滴打在青石闆上的聲音。
雨漸漸大了,柯堯道:哥,這不行。會淋濕了,要不,我們攔一輛馬車吧
好
宋朝夜生活很豐富,雖然天黑了,大街上卻還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很快便攔住了一架馬車,柯堯攙扶杜文浩上了馬車。杜文浩回身過來,伸出自己的手抓住她,将她拉了上車。
柯堯說了地方,馬車開始世嘔前行。許華強等後面跟随着。
車棚裏很昏暗。杜文浩喝醉了坐不穩,東到西歪的,不時靠在柯堯身上,柯堯現自己的心跳得好快。現杜文浩依舊抓着自己的手沒有放。自己便坐在他的身邊一個人胡思亂想着不說話。
杜文浩感到頭暈,便摸索着摟住了她的腰肢。柯堯啊了一聲,扭着身子:好癢
是嗎那再撓撓杜文浩另一手也伸了過去搔她的腋下。
柯堯咯咯笑個不停,不停扭着身子,黑暗中杜文浩哪裏把握得準,一把正摸在她胸脯上
柯堯還是第二次被男人撫摸要害。頓時全身軟,癱在他懷裏。
柯堯剛剛開始育,胸脯也剛剛隆起。杜文浩酒醉之下又是黑暗中。都沒注意到抓錯了地方,剛才這一鬧,他感到頭很暈,忙抓着不放。
柯堯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杜文浩閉着眼道:哎丫頭,你說我這個哥哥當的好不好不好柯堯全身熱,聲音有些顫。
杜文浩笑了,睜開眼,用另一手托着柯堯的下巴,借着車棚外透入的燈光,瞧見柯堯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絲随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耳際的珍珠耳墜搖曳,好一個魂魄的美人兒。心中一蕩,打了個酒嗝,笑道:丫頭,給哥說說,哥爲什麽不好
柯堯低頭瞧了一眼杜文浩依舊抓住自己胸脯的手,聲音如撥動的琴弦:你自己知道,,
杜文浩順着她的目光,終于現了不對勁,急忙抽回手,讪讪道:這車棚裏好黑啊,
嗯柯堯心裏有些失望。擡眼望去,沖着杜文浩輕笑一聲,這不正遂你的意嗎
這句話就跟扔進汽油裏的火星一般。杜文浩腦袋轟的一下,全身燥熱。剛才偷吻德妃激起的火焰,又被撩撥起來了,并開始熊熊燃燒。他低頭瞧去,懷裏柯堯真是妩媚到了極緻,小嘴紅嘟嘟的,真想吻上去,可自己說過了,隻當柯堯是妹子。若這一吻下去了,将來又該如何
他正猶豫不定之極,突然車子一陣晃動,柯堯沒有坐穩,一下跌入杜文浩的懷裏,啊地一聲嬌噓,俏臉正碰在杜文浩嘴上。
柯堯腦子突然一片空白,無暇顧及那麽多,心智隻随着感覺走。吻住她的臉蛋,順着滑過去,吻住了她的紅唇。
柯堯隻覺一種溫柔緊緊地貼着自己的雙唇,談談的酒味讓自己也有些醉了,她有一些不知所措,唇瓣間傳來濕潤的觸感,被人輕輕含住,緩緩親吻。
随著對方的吻,心跳慢慢加快;雙手搭上對方的臂膀,迎合對方的唇。麻麻的觸電感從唇瓣傳了過來。吻慢慢加深,杜文浩迷醉的感受著對方,它知道那雙好看的眼瞳一定不敢開啓。
良久,車外車夫說道:大爺甜水巷到了
唇分,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柯堯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頭去,小臉滿是潮紅。
整了整衣衫,柯堯攙扶着杜文浩下了車。招呼跟在後面的護衛過來攙扶杜文浩。
進了院子,柯堯低着頭快步回到自己的房中,還從窗戶縫隙,看不見杜女浩的身影,心中怅然若見個一丫悔岱不,忙把門掩上,站在黑暗中,摸摸自己的臉頰還是燙,借着廊下的燈光摸索到床前和衣躺下,腦子裏還是之前在車上生的那一幕,她索性将被子全部蓋在臉上,聽見一顆心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林青黛正在院子裏納涼,見杜文浩回來,忙起身迎上來,從許華強等護衛手裏接過杜文浩,将他攙扶進了屋裏,聞得他身上一股子酒氣,笑道:怎麽又給灌醉了。
呵呵杜文浩幹笑兩聲。我口渴
英子早已經端來一大杯溫白開,這是杜文浩每次喝醉了要的。杜文浩接過,咕咚咚一口氣喝幹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真舒服。
你趕緊躺下睡吧。林青黛和英子幫着杜文浩脫去衣褲,從他懷裏吧嗒一聲掉出一把折扇,随即又掉下一個小盒子,在床沿彈了一下,落在地上,咣當一聲震開了,裏面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滾了出來,滾進了床底。
英子忙趴在地上歪着頭去找。咦的一聲驚叫:怎麽有亮光。
她伸手進去,慢慢摸到那光亮處。着手處圓潤光滑,正是那顆珠子。忙取了出來,放在手心裏細看,那珠子卻沒有什麽異樣。
林青黛見狀問道:怎麽了摔壞了嗎
不是,剛才我在床底下,看見這珠子會光
哦讓我看看。
林青黛接過珠子,也沒瞧見異樣。杜文浩聽他們說了,心中一動。說道:給我瞧瞧
他接過珠子,放進被子裏,拉過被子蒙住頭,定睛一瞧,禁不住哎呀一聲驚呼,隻見黑咕隆咚的被子裏,那雞蛋大的珠子竟然出了淡藍色的光芒
這竟然是一顆夜明珠
英子聽到杜文浩驚呼,也想看個究竟。想也不想,撩起衣袍把頭鑽了進去,啊啊叫了兩聲。忙把頭又縮了回來,俏臉漲得通紅。卻原來她那第一聲啊,是看見夜明珠光的驚呼,第二聲啊,卻是看見了被子裏杜文浩的身下那昂而立的話兒。
杜文浩從被子裏鑽出頭來,沖着英子賊眉兮兮一笑,對林青黛道:你也進來瞧瞧這珠子真的會光
林車黛瞧見英子那模樣,早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微笑道:不用了。我相信那珠子會光就是。
杜文浩忙把珠子取出來,遞給她:你用手蒙着,應該也能看見一些光亮
林青黛畢竟好奇,取過珠子,蒙在手裏一瞧,果然有淡淡的青光,隻是外面光線太亮,看不真切,一轉身。呼地吹滅了桌上的燈,屋裏頓時一片黑暗。
瞬即,三人都看見了林青黛手上那夜明珠的光亮,柔柔的,如小孩那裝滿螢火蟲的小紙燈籠。
三人都驚歎不已,伸手撫摸,也感覺不到熱,不知這光亮從何而來。
英子嘴巴尖,立即跑去把龐雨琴和雪雷兒憐兒都叫來了,都來看稀罕,一夥女的圍在他床邊叽叽喳喳興奮地說個不停,一連聲問誰給的。杜文浩被吵得頭都大了,隻說是宮裏娘娘賜的。他從現代社會過來的,什麽沒見過,比這更稀罕的東西都看過不少。所以并不像他們那麽驚詫,加上現在酒醉了,實在想好好睡一覺,不覺皺起了眉頭。
憐兒心細,現了杜文浩的表情。對龐雨琴道:夫人,老爺喝醉了。讓他先休息吧。
龐雨琴忙點頭道:正是将那夜明珠放回盒裏,和那扇子一起放在杜文浩床頭。讓衆女都退了出去。坐在杜文浩床邊,道:相公。下午的時候,開封府尹蔡京來訪,想請你去給他的一個愛妾治病,說病得很厲害。還送了好大一份厚禮。我讓他找錢不收,可他好說歹說就是隻想請你去。
蔡京。杜文浩嘟哝了一句。心想這二十年後的大奸臣,現在來巴結自己,還真應了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能讓這子成了氣候,得在他沒迹之前,找個理由把他給廢了。便說道:行我明天瞧瞧去
你還真去啊照我看,他請你看病是假,存心巴結你是真。
有人巴結不是件好事嘛杜文浩含含糊糊說着,很快便進入了夢想。
盡管第二天杜文告感到有些頭暈。宿酒還沒有完全醒,但他還是堅持着按時起床,跟林青黛練劍。
練完劍,洗漱之後,正在吃早飯。門房來報,拿了個拜帖,說開封府尹蔡京蔡大人來訪。
杜文浩讓門房把他領到正堂,自己依舊慢條斯理吃着飯。完了還悠悠然品了雪靠兒泡的一杯香茶,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随口問道:柯堯呢這小妮子還沒起床
不知道啊,可能累了吧。龐雨琴道。
是嗎。杜文浩心裏有些不踏實,斜眼往外看了看,自然看不見柯堯的房子。
品完茶,杜文浩這才一步三搖來到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