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騰的一下坐起身子,拿起枕頭,然而,枕頭底下什麽也沒有!就是把眼睛瞪得再大也還是沒有啊!雲傾憤怒的丢了枕頭!趴在床上仔細的找!
曦澤見狀,趕忙爬下床在地上站直身子,有些迷惑的望着不停在床上翻找的雲傾。
雲傾找遍了整個床,都沒有再看到那枚鶴鹿同春佩,她憤怒的走下來,大聲吼道:“靜怡,你給本宮進來!”
靜怡聞聲,很快就推門進來,見雲傾神色冷峻,似乎蘊藏着極大的怒氣,心口微微一抖,趕忙單膝跪地,垂首,道:“奴婢在,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雲傾怒然說道:“剛才本宮讓你守着寝宮,爲何寝宮會失竊?有哪些人進入了本宮的寝殿,你一一去查清楚!不許遺漏!”
靜怡聞言,提起心神來,進入未央宮這麽久了,可從沒有聽說過有失竊這回事,靜怡眉宇微皺,雖有些緊張,卻仍然鎮定的問道:“回娘娘的話,剛才進來的都是來收拾娘娘沐浴之物的奴才,都是在未央宮伺候已久的老人,斷不會拿娘娘的東西!而且,奴婢一直站在門口監督,也并沒有看見他們中的誰有小偷小摸的行爲!不知……娘娘失竊的是何物?”
雲傾居高臨下的望着靜怡,冷冷的問道:“你果真仔細的盯着?那你可有看到誰接觸過本宮的床?本宮失竊的是一枚質地上佳的玉佩,就放在本宮枕頭底下!”
靜怡低眉細想,凝神半晌,終是皺眉:“娘娘,奴婢并沒有見到誰接觸過您的床!也沒有看到玉佩!但是……奴婢一直都是十分謹慎的盯着進入内殿的衆人,一刻也不敢馬虎!”
雲傾冷冷的說道:“你不必跟本宮解釋這些,本宮說了,讓你守好寝宮,若有失竊必然唯你是問!現在本宮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去查清這件事情,若是明天早晨本宮不能看到那枚玉佩,你以後就别想進内殿伺候!”
靜怡聞言渾身一個重重的激靈:不能進内殿伺候?那怎麽觀察雲傾的一舉一動,如何對未央宮的事情了如指掌,到時候,承佑問其他,她什麽也答不上來,恐怕受到的懲罰就不是一點皮肉傷那麽簡單了!
靜怡斂神,十分謹慎的答道:“是,奴婢遵命!”
靜怡閃身退下了。曦澤擡步走到雲傾身邊,拉過雲傾的手,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你自己折騰了一天一夜也累了,别傷神了!”
雲傾還是覺得洩氣,憂愁的說道:“這次如果不是那個大俠救我,我肯定死得很慘!但是,他不會說話,玉佩是找到他唯一的線索,沒想到,才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我回來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有玉佩,爲什麽還是會遺失?”雲傾有些生氣的甩開曦澤手,道,“你讓四喜派來的都是些什麽人,我的未央宮從來沒有賊,這次偷東西的賊一定在新來未央宮的那批奴才中!”
曦澤長長的歎着氣:“好,好,好,回頭我罵四喜去還不行?”
“好好罵!”雲傾啐道。
曦澤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認真的問道:“别想那些了,交給底下的人去做就好!若是靜怡查不出來,你就讓春意去查,春意向來敏銳,辦事周到,她一定可以幫你找到玉佩,到時候,找到了那個救你的人,我一定替你好好的感謝他!”
雲傾這才漾起笑臉。
曦澤凝神望着雲傾,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用灼熱的目光凝視着她,依依道:“你看清了那抓你的人的面目了嗎?他們都說了什麽?”
雲傾低低的垂下睫羽,說道:“我不認得他們!”
曦澤摟過雲傾,抱在懷中,就好像捧着一件珍寶:“你不見了,知道我怕的是什麽嗎?我就怕抓你的人是沐家的人,他們沐家發現了金礦,還和蕭王勾結,我就怕他們以你爲要挾,要我把金礦送給他們!”
雲傾眉心一動,問道:“那你是要金礦還是要我?”
有懊惱閃過曦澤的眉宇,他伸手輕輕一彈雲傾的額頭:“你個傻瓜,當然是都要!他沐家一樣都别想拿走!别說傻話了!”
曦澤攬過雲傾抱在懷中,有些感慨的說道:“如果真的是沐家人抓了你,恐怕會有更大的陰謀,他們一定會帶你去滄州的,沐家确實有反心,否則,絕不會有私吞金礦的野心,更不可能與背着我與蕭王來往……”
雲傾亦是憂心,她望向曦澤,卻隻看到曦澤的下颌,那裏有密密麻麻的胡渣,大概是太忙了,沒有梳理,有些紮人,雲傾問道:“曦澤,你手上有沐家犯罪的證據嗎?”
“沒有……”曦澤的聲線有些滄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本來證據就快要到手了,可是,不知道消息怎麽就走漏了,沐家公開上報了金礦,現在有證據也沒有用了!”
雲傾聞言,又在心中把蕭王罵了一百遍:該死的蕭王,連紙都吃,賠我信!
曦澤緊緊的摟着雲傾,有些憂傷的說道:“這些年,沐家越來越放肆,我與沐家終究有刀劍相向的一天,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則,我隻會失敗!隻有你平安的待在我身邊,我的弱點隐藏了,才有制勝的機會!”
雲傾緊緊回抱曦澤,依依道:“嗯,我記住了,我答應你,再也不會出宮了!你趕我也不出去!”
一個趕字,點中了心頭最痛的那一處,曦澤聲音泛着刻骨的沙啞:“傻瓜……”
——有一抹傷哽咽在喉嚨口,你不知那次的被迫分離是喝我血、扒我的皮、吃我的肉,永生永世也不會忘記!
曦澤抱緊懷中的雲傾,仿佛要将她嵌進自己的骨肉。
曦澤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傻瓜,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我們有孩子,我們血脈相連,永遠都不會分開!”
他忍住眸底湧起的淚意,将雲傾打橫抱起,朝着大床走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