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無比鄙夷的一嗤笑,仿佛有些許憤恨襲上心頭,又仿佛十分的不屑一顧,覺得不足挂齒,他接着說道:“沐丞姜鎮守滄州幾十年,赫連曦澤一直不敢輕易動他,他可不是吃素的!這樁買賣,他居然不幹,他要四六分,他六,我四!”
“我呸……”蕭王極其鄙夷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又接着說道,“你說我無恥,真正無恥的是你們晉人!”
雲傾白了蕭王一眼,我是燕人,不是晉人。
蕭王接着鄙夷的說道:“别以爲我不知道沐丞姜打的什麽算盤,他把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都送來帝京,就是想憑借自己身後這十萬滄州兵馬攫取晉國中樞權力系統,說白了,他就是想象夏晚楓那樣,掌握大晉最高的權力統治,真正實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他的目标就是取夏晚楓而代之!所以,他也需要金子!有了金子,就等于有了軍饷和武器,他就不怕與赫連曦澤對抗了!可是他也不想想,他隻是一方之将,就算在滄州當了土皇帝多年,也不能完全代表整個大晉,能跟我談判分割利益隻有赫連曦澤本人才配!他連五五分都不提,還想他六我四,他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雲傾聞言,暗道:“他比你還無恥嗎?世上最無恥的人不是你嗎?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虧你還是一國之君!那麽鄙夷沐丞姜,熟不知,我也很鄙夷你!”
蕭王又繼續道:“所以,我們兩個談崩了,我把沐丞姜私吞金礦的風聲放給了夏家的歎子,這樣,沐丞姜就隻能把這金礦上報,他一分也别想吞!不僅如此,如果我和赫連曦澤聯起手來滅他,他那十萬軍隊很快就要煙消雲散,所以,他還不敢得罪我,這不,我又可以跟他談條件了,我要他給我開門,讓我來抓美人,他就乖乖的給我開了門,我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踏進了大晉的土地,這一次,他學乖了,得罪我,他肯定吃虧,所以,他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所以,赫連曦澤滿世界找我卻絕不會想到我就在他隔壁!哈哈……”
蕭王頓了頓,說得久了,他也覺得口幹舌燥,忽然,眸光瞟到雲傾的臉上,那裏仿佛有他垂涎已久的瓊漿玉露。
雲傾謹慎的盯着他,全神戒備:蕭王又想幹嘛?
蕭王又開始笑,那笑聲在雲傾看來很是猥瑣,就像一抹奸計得逞的笑:“你知道這封信上寫了什麽嗎?這封信上寫着他要跟我重新商談金礦分配的相關事宜,你要是把這封信交到赫連曦澤手上,赫連曦澤想讓沐丞姜怎麽死,他除了造反就隻有等死了!”
她知道,不用強調!
蕭王得意的笑容在雲傾的眼底無限的放大,像張開大口的魔鬼,吃得極飽,打着香甜的飽嗝,蕭王忽然眯起雙眼:“這麽重要的一封信,能要沐丞姜老命的一封信,怎麽可以輕易交出去!給你也行,你總得給我點甜頭吧!”
雲傾服了:蕭王讨價還價的本事比每天去菜市場的窮人還要厲害!
蕭王又道:“現在我給你開後門,你隻要親我一下,我就把這個信給你,這麽大的便宜,可是你占我的啊!你說是不是?”
雲傾啐道:“你無恥就無恥,不要自己無恥還要強行帶上高尚的帽子!”
蕭王又抖着身子笑了笑,道:“讓我想想,你親我哪裏好?”然後,他的眼神開始在自己的身上逡巡!一邊逡巡一邊得意的笑,“哈哈哈……”
雲傾羞得滿臉通紅,再也忍不了,也顧不得搶信了,伸腿一通亂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直接把蕭王踹到的地上!
蕭王摔倒在地,卻還在笑,仿佛有一種調戲成功的成就感!
雲傾氣得滿臉通紅,瞪着窮兇極惡的眼眸盯着他,仿佛正在用眼光将蕭王淩遲!
可是蕭王還在笑,笑得極其猥瑣,直到笑得開始抽筋,還在抖着身子笑!
雲傾讨厭蕭王的笑聲,像魔音缭繞,恨不得找團布條塞在蕭王的嘴裏。
就在這時,雲傾的目光瞥見,蕭王隻顧着笑,手中的那封信搖搖欲墜!
機會又來了,這一次,雲傾極其小心。
視線中,蕭王笑得在地上抽筋,喘着氣,聲音一揚一頓,估計一時半會都會不停的嘚瑟,停不下來!
雲傾趴下身子,看準信的位置,以極快的速度伸手去搶,這一次,她終于抓住了信,可是,就在那一瞬間,蕭王像是觸電一般從地上彈了起來,大力一揮,到手的信就被蕭王扯走了,轉瞬,蕭王就以極快的速度把信全部塞到嘴裏!然後,極其困難的把最合上!
雲傾大怒,真想賞蕭王一個響亮的耳光,最好一巴掌可以把蕭王拍死!
蕭王對着自己的嘴指了指,雲傾會意,羞得連脖子都紅了,轉身,隻見自己身邊隻有枕頭可用,于是,雲傾憤怒的抓起枕頭狠狠的砸向蕭王!
蕭王又開始笑,他的嘴裏塞滿了,笑聲怪異的猶如猛獸在磨牙。
就在這時,傳來的了敲門聲:“主子,你起了嗎?”
蕭王的笑聲戛然而止,伸手抓住枕頭,站起身來,雲傾這才發現,天亮了,自己就這樣過去了一夜!
再看蕭王,他嘴巴動的極快,不好……沐丞姜通敵賣國的證據……被蕭王吃掉了!
蕭王打了一個嗝,然後又張開嘴,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雲傾看得清楚,他嘴裏什麽都沒有!
那封信……全部吃掉了!
蕭王把枕頭放到床上,撿起自己的外袍穿上,對外面道:“起了,進來伺候吧!”
“好咧……”外面傳來仆人的聲音,很快,蕭王的侍從就魚貫而入。
雲傾望着一瞬間熱鬧起來的景象,腹诽道:還以爲蕭王沒有侍從呢?昨夜蕭王笑的那麽大聲,怎麽外面沒有一點動靜,你們都睡死了啊!哼哼……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