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敢裝傻?!
雲傾的眸底燒起一團劇烈的火焰,妖冶的扭動着那刺目的身體,雲傾尖利的反問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還想騙我?堂堂一國之君,撒起謊來居然臉不紅、心不跳!你的臉皮可真厚!”
蕭王真的是雲傾見過的臉皮最厚的人!
難怪會是蕭國的王!蕭國臉皮最厚之王!
蕭王咽了咽口水,握在腰間的手仿佛被利刺紮中,疼的厲害,他垂下雙手,微微側身,避過雲傾灼熱的目光!
雲傾微微前傾身體,質問道:“如果你對我的事情一無所知,怎麽知道我很喜歡娴妃,從而讓娴妃早産引我出宮?你憑什麽以爲,娴妃早産,無人照拂,我就一定會從皇宮出來?還有……你的人殺進睿王府的時候,爲什麽隻抓要生産的娴妃,爲什麽不抓睿王妃?睿王妃可是正室,她的背後是兵部尚書,對睿王可有用了,你怎麽不抓她?不就是算定了抓睿王妃對我無用,而用娴妃母子要挾我,我就一定會就範嗎?你連我這麽隐秘的心思都算計到了,你敢說晉宮人盡皆知的事情,你會不知道?”
已經被戳穿了,蕭王也沒有了調笑的面孔,道:“我知道……你生産的時候是那個什麽神醫救了你,可我不知道你吃了我的聖靈丹才活下來!至于今年春天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隻聽說,晉宮後庭險惡,有人行刺你,但是失敗了,你并沒有受到傷害……”
雲傾挑眉,目光森然,這些疑惑積壓在心頭許久了,雲傾死死的盯着蕭王,問道:“如果說之前的事情都是翠娜暗暗傳消息給你的,那今年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關于我喜愛娴妃的事情,你又是怎麽知道的?翠娜都死了,誰給你傳的消息?你還有探子在晉宮,他是誰?是不是在我的未央宮?還是在承光殿?說!”
雲傾一瞬間變得極其兇惡,其實她一直緊緊裹着被子,也沒有伸出爪子,隻是,那眼神淩厲如刀,實在是令人後怕!
蕭王微微皺眉,可是神情還是有些猥瑣,雲傾的目光太過灼熱,蕭王沒有與之對視,他害怕自己被吸進去,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其實,他真的很容易敗陣。
隻是……雲傾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确實不懂愛,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一身嗜血殺戮,南征北戰,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幾乎沒有柔情的事情,他适合暢快的做事情,想到便去做,不拖泥帶水,不矯揉造作,沒有愛,所以,對自己的妃子沒有真實的感情,他的女人太多了,每天想要來魅惑他的人排成了隊,他像野蠻人一樣體驗身體最原始的感受,所以,不管他有怎麽樣的毛病,多麽粗魯和野蠻,也不會有人敢嫌棄,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永遠排着長隊,還有插隊的!
從來,隻有他瞪着駭人的眼眸居高臨下的想要殺人!
沒人敢像雲傾這樣瞪着駭人的眼眸要殺了他!
就是他的父皇也沒有這樣過!
隻有雲傾敢!
因爲,在蕭國,敢這麽看着他的人都成了他手底下的亡魂!
他是他的父皇最寵愛的妃子唯一的兒子,所以,他的地位從一出生開始就無與倫比,所有的兄弟都得給他讓路!
他一生嗜血,字典裏沒有“害怕”兩個字!
可是現在,他又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因爲,他小心翼翼的嘗着愛情的滋味,有淡淡的甜蜜,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會上瘾,泛着苦澀和酸楚,卻膠灼着他的靈魂。
隻是爲了那一絲淡淡的甜蜜能讓他上天入地的銷魂,他情願收起所有的粗魯和野蠻,也做一回斯文的人,盡管看起來很難:“翠娜死了之後……确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給我傳遞你的消息……其實,我能打探到的東西都是關于你的消息,晉帝的承光殿布防嚴密,死士居多,密不透風,根本安插不進眼線,所有的眼線一旦被發現就會被處以極刑,死狀極慘,屍骨無存,當真死無葬身之地,我要是能在承光殿安插眼線,晉帝做什麽我都知道,早就開着軍隊打到帝京了……哪還用得着這麽煞費苦心的抓你?”
蕭王擡眸,隻見雲傾仍然死死的瞪着自己,蕭王略略咽了咽口水,又接着說道:“我沒有安插眼線在你的未央宮,我哪敢監視你?我發誓我沒有……”雲傾依舊大睜着雙眸瞪着蕭王,蕭王被瞪得不自在,頓了頓,又接着道,“隻是之前來的時候收買了浣衣局的一個宮女,你的事情都是她跟我說的!”
雲傾依舊警惕,誰知道蕭王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撒謊又不會臉紅。
雲傾看不出來,眉目微聳,問道:“哪個宮女?什麽名?說清楚!是不是翠娜的同夥?”
蕭王眉毛耷拉下來,像正在爬行的兩條黑黑的毛毛蟲,他回答道:“不是!就是你們晉宮的人,拿了錢自然辦事!什麽都說!”
雲傾又接着問道:“我問你,那一年,翠娜故意把我往晉宮的偏門帶,我差一點就被帶出宮騙去蕭國,是不是你搞的鬼?”
蕭王覺得憋屈,道:“這個事可跟我沒有關系!翠娜雖然會武功,但是跟晉宮的侍衛比起來,她那點武功簡直就是三腳貓功夫,我怎麽可能指望着她把你帶出晉皇宮?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我隻會像現在這樣自己來抓你!這樣比較保險,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給她下達那樣的命令!再說,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我幹嘛還要派人去通知晉帝,直接靜悄悄地把你帶走就可以了啊!”
還敢提曦澤?!就是因爲那個翠娜,那一夜,她又驚又怕,還敢自己翻出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