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挑眉:果真是聽了也當沒聽見!
雲傾略有愠怒,見淺紫臉色雪白,有些生氣了的丢了一個線團過去,砸承佑身上,訓道:“少說渾話……你再說,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哈哈……”承佑瞬間笑得恣意,抱住線團,随意把玩,隻是眼角的餘光一直盯着魏子修看,隻見他木雕一般行禮:“微臣給皇貴妃請安!娘娘萬福金安!”轉身,又對着他拱手道,“微臣給睿王殿下請安,殿下千歲!”
“免禮!”雲傾望向承佑,皺眉道,“魏禦醫在這呢!你正經些!我可不許你在茉兒懷孕的時候亂來!”
承佑見魏子修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是該歎他沉的住氣呢,還是該自歎弄錯了對象,亂點了鴛鴦譜?
他自認眼光精準,淺紫那丫頭心思不深,都寫在臉上,他怎麽會判斷錯?
倒是這個魏子修一副榆木腦袋,看起來油鹽不進,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據說,他對自己的妻子淩薇也是淡如水,顯然心思不在淩薇身上,難道……也不在淺紫身上麽?
那他的心思在哪裏?
就這樣交給顔如畫果去盯果真能盯到他的小辮子?
承佑暗暗嗤笑:就是這樣的人,父皇還懷疑他對母妃有情,若真有情,又怎麽會背叛和算計?父皇也太疑神疑鬼了!
承佑打量的眼神在魏子修的身上不懷好意的轉了兩圈之後,便沒了興緻,信手把瓜子丢到盤子裏,臉轉向雲傾的時候,已經立刻換上了笑靥如花的表情,閑閑道:“放心,我開玩笑呢!你看我招惹别的女人了嗎?我府裏連個侍妾都沒有呢!您現在啊,不是茉兒的婆婆,是她親娘,事無巨細都要管,我哪裏敢怠慢?我怕打,哈哈……”
雲傾白了承佑一眼,看他今天心情好,也懶得再說他。隻是轉眸望着魏禦醫道:“魏禦醫辛苦了,又來給本宮請平安脈!”
魏子修道:“這是微臣的職責,微臣不敢喊累!”
承佑接話道:“魏禦醫既然是來請平安脈的,便請吧!正好本王在這,魏禦醫診了脈,也給本王如實彙報一下,免得本王憂心!”
魏子修微微側臉望向承佑,不痛不癢的說道:“殿下孝順,微臣感動!一定好好診斷,請殿下稍等!”
承佑最讨厭他這副不痛不癢、不溫不火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在刻意的敷衍。這話字字誇獎,卻是滿滿的假意,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雲傾伸出自己藕段般雪白的手腕放在桌子上,淺紫趕忙過來覆上一方斯帕,魏子修便來給雲傾診脈。他的神色如常,無喜無怒,眼眸僵硬,一動不動。
片刻之後,魏子修收了手。
雲傾忽然凝眉道:“魏禦醫臉色不大好,可是本宮的身子又有不妥?”
魏子修微微一頓,是了,若是平日裏,他見到雲傾總會淡淡的一笑,他不是冷漠的人,面色總是柔和的,斷不會像今日這般嚴肅!
魏子修把飄向遠方的神思拉回,道:“娘娘玉體安康,不必憂心,隻要多多注意休息,多曬些太陽,不要太累了就好!”
承佑無聲的聽着,心頭卻琢磨不定。
雲傾并不去看承佑,隻是望着魏子修,歎道:“本宮……好像是老了,這身子骨都不聽自己使喚,總是容易疲累,而且……”
“娘娘……”魏子修猝然打斷,“娘娘隻是犯春困,待微臣給娘娘停了那夜裏的安神湯就沒事了!不必擔心!”
承佑眸底閃過一道極亮的光,這魏子修是越來越敷衍了,都不等雲傾說完就打斷她的話,如何能診斷好雲傾的病情?
雲傾的眸光瞟向承佑,微微一笑,便也止了這話頭,又道:“既然你這麽說,本宮也就安心了!魏禦醫若是有空,不若去趟睿王府,替本宮瞧瞧娴妃,有你看過了,本宮也能放心!”
雲傾果然溺愛承佑,這習慣改不了,魏子修輕輕颔首,道:“是!”
倒是承佑插進來道:“母妃……你該不會又要魏禦醫專職照顧茉兒吧?這要是讓父皇知道了,兒媳跟婆婆争禦醫,必定不喜歡茉兒了,到時候,肯定賞賜少,那可太虧了,茉兒該哭鼻子了,您可千萬别這樣……”
雲傾氣鼓鼓的瞪着他,啐道:“就你話多,就看一次,好了吧?”
話畢,又白了他一眼。
承佑見狀,樂得哈哈大笑!
轉眸,又與魏子修滿是深意的眸光交彙,又見他若無其事的移開。
怎麽?這家夥一直偷偷看自己呢?八成早就開始盯着自己了,那顔如畫推斷的那個背影一定是魏子修,錯不了!
承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袍子,道:“母妃,我就先回去陪茉兒了!”
雲傾點點頭,道:“好,魏禦醫,你就同睿王一起去吧!”
“是!”
承佑調轉頭來看了他一眼,故意親熱的說道:“魏禦醫是杏林高手,母妃一直贊歎不止,父皇也很是放心,有他去給娴妃診脈,是娴妃的福氣!魏禦醫請!”
魏子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拱手道:“王爺請!”
魏子修去了睿王府給夏紫茉診過脈之後,便去了夏府。
南園之内,祈夜背對着他正在研究藥草,聽魏子修道:“娴妃這胎懷得極穩,她體質好,已經四個月了也不顯懷,手腳都十分有力,和皇貴妃比起來,可要好太多,想來隻要保養的好,生産的問題不大!”
祈夜還在看藥草,一邊看,一邊道:“皇貴妃懷七皇子的時候都過了而立之年,是高齡産婦,自然沒有娴妃年輕人來的便利!所以格外的艱難!娴妃也是夏家的千金,一直養尊處優,沒吃過什麽苦,進了睿王府,也不會有人苛待她,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胎兒自然穩固!”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