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淺紫跟在雲傾身邊,興高采烈的說道:“這可真好,就以鹿茸炖了豬腳,味道又好又養身!每天入睡之前,喝上一盅冬蟲夏草湯,再配上紅棗百合蓮子粥,那就更好了,既滋補又助眠,可真是太好了!魏禦醫好福氣,娘娘厚待,咱們做奴婢的就隻能光看看,哈哈……”
雲傾聞言,又想笑,又想取笑淺紫,可是,轉頭,視線飄到魏子修身上,隻見他微微垂首,并沒有認真的看淺紫說話,又收了這心思,轉頭,笑靥如花,對着淺紫啐道:“得了吧,本宮還能薄待了你不成,有好的還不會賞給你!看你說的那麽可憐,要吃紅棗百合蓮子粥,自己做去!别在本宮這裏拈酸吃醋!”
淺紫聞言,得意的笑聲如鈴。
彼時,雲傾已經走到了院子裏,正巧看見于墨出來,雲傾便喚了他來,囑咐他去取鹿茸和冬蟲夏草,包來給魏子修帶回去。
于墨答應了一聲,吩咐手底下的小内侍去庫房取,自己卻沒有急着退下。
雲傾神色一頓,也沒有急着去看杏花,問道:“有何事?”
于墨動了動嘴,微微低着頭,有些猶豫的答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剛才奴才去後院清人的時候,發現小輝子沒了蹤影,找了半晌,也沒有人瞧見他,不知……淺紫姑娘可有遣他出未央宮去做什麽?”
淺紫見狀,提起心神來問道:“小輝子?可是春意這次挑進來的雜役奴才?我今天都沒有看到他!你怎麽不問春意?”
于墨擡首望了淺紫一眼,她臉上明媚的笑意已經分毫不剩,淡淡的愠怒慢慢氲開,于墨微微皺眉:“奴才剛才問了春意,春意說,她也不知道小輝子去了哪裏!隻是,現在天都要黑了,還不見人影,奴才一時疑惑……”
淺紫沒好氣的說道:“未央宮裏找不着,你就派幾個人出去找,多大點事,别擾了娘娘賞花的興緻,魏禦醫說了,多曬曬太陽對娘娘的身子有裨益,待會太陽陰了,可就曬不了了!”
于墨微微自責,趕忙道:“是……奴才多嘴了,擾了娘娘了!奴才這就去……”
彼時,魏子修就站在雲傾身後,于墨說的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小内侍已經取來了雲傾吩咐的東西,魏子修道:“娘娘這裏有事,看于墨公公也挺忙的,微臣正好有空,便幫着于墨公公找找吧!微臣告退!”
雲傾正想說不用,可是,魏子修已經走的沒影,這也算不上多大的事情,便沒有多言。
院子裏的奴才得了于墨的吩咐,都紛紛忙碌起來。
淺紫擡眼掃去,春意神色匆匆的走了,不知要去做什麽!靜怡還在裏頭,估計,還是像剛才一樣,一動不動,要淺紫說,靜怡的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就是站上一整天不動那也使得!
淺紫不在四處觀望,站在杏樹,擡頭,那杏花開得清新奪目,她對着雲傾說道:“娘娘,你瞧這杏花,是不是比後院的桃花還要開的好?”
雲傾神色微醺,看的有些入迷,這樣曬着太陽,确實舒服,轉眸,隻見院中隻有她們主仆二人,雲傾忽然拉過淺紫的手,合在自己掌心,依依說道:“你和薛靈是在本宮身邊伺候最久的人,就同蕊兒一樣,本宮從沒有将你們二人當成外人,隻是,這些年,眼看年歲流逝,也耽擱了你們,本宮應該早些給你們尋個妥當的人家才是!”
“娘娘……”淺紫見雲傾又開始取笑自己,低頭不太樂意的嘟囔道,“您說什麽呢?奴婢……奴婢要一輩子服侍娘娘!”
雲傾微微搖了頭,神情卻認真:“若是你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本宮又怎麽會攔着?”
淺紫急了,跺着腳道:“奴婢一生一世都是娘娘的奴婢,每日必然早早起身在娘娘身邊伺候,一天也不會懈怠!娘娘不要趕奴婢走!奴婢若是做錯了,奴婢一定改,求娘娘不要趕奴婢,奴婢給您磕頭了!”說到最後,竟淚盈于睫,一把跪地,真的要磕頭!
雲傾滿心心疼,将她扶起:“傻丫頭,本宮心疼你還來不及,又怎麽會趕你走!”
淺紫哭着道:“奴婢不嫁人,奴婢一輩子陪着娘娘,伺候娘娘,永遠也不分開……打死奴婢也不嫁……求娘娘不要趕走奴婢……”
雲傾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好,好,好,别哭了,傻丫頭,以後本宮再也不開你玩笑了!快把眼淚擦擦吧!本宮死也不趕你走!把你留在身邊留到老!”
淺紫這才擦了眼淚,說道:“咱們還是好好賞花吧,待會可就沒有日頭了!”
淺紫說不清自己心中的感情,可是,她分的清好歹,未央宮就是她終身的依靠,離開了雲傾的身邊,便沒有了她的好日子!
正說話間,便見四喜急急奔了進來,神色凝重道:“娘娘,皇上傳您去承光殿,可出了大事!”
雲傾神色一轉:“何事?”
四喜皺眉答道:“夏婕妤抓了小輝子正控告您呢!衆妃都去了,皇後也去了!”他傾身靠近雲傾,在雲傾耳邊道,“瞧夏婕妤這陣仗,可是有備而來!娘娘可要有準備!”
雲傾提起心神來,淺紫也沒了說笑的興緻,趕忙道:“這該死的奴才,竟做出這等事情來,奴婢随娘娘一塊去吧!”
雲傾凝神道:“本宮這就去,請公公帶路!”
其實,剛才魏子修一出未央宮便直接風一般的沖進了紫霞閣,守門的内侍愣是沒有攔住他,他一見到夏婕妤便揚言皇貴妃現在正在派人大肆搜查小輝子,讓夏婕妤将小輝子交給他帶回未央宮,卻不說明雲傾找小輝子的原因,夏婕妤果然氣的臉上泛光,當下已經沒有了時間耽擱,她帶上手中的人證和物證直奔承光殿,又命令宮人去通知各宮,所以,此時的承光殿已經站滿了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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