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道:“你好好表現,獎勵自然是很好的,你會喜歡的……對了,你是跟你二哥一起玩嗎?”
懷宇點了點頭,答道:“是啊!”
曦澤問道:“你二哥呢?”
懷宇朝後面望去,卻沒有看見月恒,有些疑惑的說道:“剛才還在外面,我聽到有人喊皇上駕到就進來了,沒看到二哥!”
正說話間,月恒已經進來了,對着曦澤拱手道:“拜見父皇!”
曦澤挑眉問道:“你在忙什麽?怎麽現在才進來?”
月恒微微垂下睫羽,答道:“剛才懷宇進來的快,把雪弄的到處都是,樹枝也撒了一地,我在外面收拾,所以進來的慢,兒臣來晚了,請父皇責罰!”
對于曦澤,月恒并沒有太深的感情,不知是不是因爲他是秦美人生的緣故,這秦美人原本就不得寵,所以月恒也沒有多少恩寵,即便是後來跟着雲傾,能見到曦澤的日子多了,但這父子間的感情依舊是很淡的,曦澤很少會注意到月恒,月恒也從不去争,所以,他的存在感也就越發的虛無了,月恒自己并不在意,他的性子随他的母親秦美人,對任何事情都可以看的很淡。
曦澤多看了月恒兩眼,略點了點頭,又望向懷宇,說道:“懷宇啊,你母妃身子不好,父皇給你母妃請了神醫來,現在要忙了,你跟你二哥一起出去玩,不要去你母妃寝殿知道麽?”
懷宇有些失望,但也隻好道:“哦,知道了!”
曦澤望向月恒,叮囑道:“月恒,你帶好懷宇!”
“是!”月恒答應了一聲,便拉着懷宇走了。
曦澤見他們兄弟兩走遠了,又望向雲傾,皺眉道:“你快去床上躺着,寝殿裏暖和些,你這正殿這麽大,燒了碳火也不夠暖和,不利于你的病情,你一定要多多注意保暖,你躺好了,祈夜才好給你看診!”
雲傾啓唇欲拒絕,曦澤搶先打斷道:“你什麽都不用再說了,快去!”
雲傾無奈,隻好起身往内殿走去。
宮人很快上前來伺候,雲傾躺在被窩中,伸出自己的手,蕊兒趕忙給雲傾覆上一塊手絹,曦澤轉身對四喜道:“你速速去請魏禦醫過來,這邊神醫有什麽吩咐,他也能聽着照做!”
“是!”四喜打了個秋千,便很快就退下了。
祈夜在淺紫搬來的凳子上落座,凝神診脈,又近距離仔細的觀察雲傾的臉色,眉頭微微皺起,病了這些時日,雖然魏子修早就過來向他禀報了雲傾的情況,他事先是有些了解的,但是,如今親自診脈,雲傾的情況似乎比魏子修說的還要嚴重,是數種陳疾并發,其實他早該來了,雲傾這身子是拖成這樣的,奈何身份有别,沒有曦澤的傳召,他也隻能在南園幹着急。
良久之後,祈夜才收回自己的手,又問道:“皇貴妃,你哪些地方不舒服,便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隐瞞,否則,會很不利于你的病情!”
曦澤聞言,也趕忙道:“是啊,雲傾,祈夜是自己人,你不用顧忌什麽,有什麽就說,你一定要配合祈夜的治療!你這身子,再不能拖了!”
雲傾深吸一口氣,虛弱的說道:“前兩日裏,就是感覺頭昏昏沉沉的,痛的厲害,全身乏力,軟綿綿的,今天……今天……”
“今天如何?照實說!”曦澤催促道。
雲傾眼眸微閃,微微垂下睫羽,不敢看曦澤,低低的說道:“今天,不僅頭昏頭痛,還覺得全身骨頭也痛,尤其是後背痛的厲害!”
曦澤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後背,不就是被自己誤射的箭傷麽?
曦澤的臉色很是不好,清了清嗓子,祈夜會意,道:“你不用擔心,卧床仔細休養,若是無法起身,便在床上坐坐,時時注意保暖,多多進補,耐心喝藥,養上一段時日就行了!”
曦澤望向雲傾,說道:“你好好休息,别再出去了,祈夜這就去給你配藥,你吃了藥就會好起來!”
他們的話都隻說了一半,顯然是不想雲傾知道的太多,雲傾心知肚明,也不再追問,隻是溫順的說道:“好!”
曦澤轉身望向身邊伫立的宮人,寒着臉道:“娘娘竟然越病越重,可見,都是你們伺候的不夠仔細,在未央宮當差也敢怠慢,朕看你們的骨頭都松散了!合該全部拖下去長長記性!”
衆宮人聞言全身一抖,趕忙齊齊跪下,求道:“皇上息怒,皇上饒命……”
雲傾心有不忍,趕忙勸道:“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中用,不怪他們,他們沒有怠慢我,你不要處罰他們,若是都拖出去打一頓,哪還有人來伺候我?你就放過他們吧!”
曦澤冷冷一哼,不置一詞。
雲傾隻好撐起身來,還欲再說,曦澤見狀,搖了搖頭,說道:“你躺好,别起來!”轉身,又對底下的宮人們道,“你們都給朕仔細的伺候,若是娘娘還是不能好起來,你們就直接全部去嚴刑司領罰,到時候,誰來求情都沒有用,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衆宮人聞言如蒙大赦,趕忙道:“聽清楚了,謝皇上恩典!”
曦澤朝着祈夜遞去一個眼色,祈夜會意,便同曦澤一起退了出去,來到正殿。
曦澤走出來,在正殿最上首落座,隻見魏子修已經過來,抱拳行禮:“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曦澤神色肅穆,仿佛結了霜,冷然道:“免禮!你們都退下!”
宮人們得令速速退下,四喜趕忙将正殿的大門也關上了。
曦澤望着魏子修,說不出的不悅,擰着眉頭,有些威嚴的說道:“魏禦醫,你這段時間照顧皇貴妃可不夠細心啊,娘娘可是越病越重,你是才疏學淺還是有意怠慢?”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