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魏禦醫每天都會來幾趟,現在就不要再麻煩他了,母妃躺一會兒就沒事了!”
“那我扶您躺下吧!”
雲傾點了點頭。
承佑似乎不太放心,又道:“母妃,您這樣可不行,還是去床上躺着吧!”
說着,就要扶雲傾起身。
雲傾歎了口氣,止住他的手,說道:“不必了,就躺在這裏,待會要是有什麽事情也方便起身!”
承佑皺眉:“哎呀,您現在是養病,還要忙什麽事情?你别操心了,自然有人去操心,父皇不是不讓人來打擾嗎?不會有誰來的,您趕快去床上好好休息吧!隻有你好了,兒子才能放心!”
雲傾堅持道:“待會懷宇會進來!”
承佑趕忙道:“你别擔心懷宇了,我去看着他,您安心養病!”
雲傾拗不過承佑,隻好起身去床上躺下。
承佑給雲傾蓋好被子,站在雲傾床邊,長長歎着氣道:“母妃,你好好休息,兒子就在外面不走,會照顧好懷宇的,您放心睡吧,晚上陪您吃過飯了再回去!”
雲傾點了點頭,便合上雙眸。
承佑來到外殿,便命人好好照顧懷宇,自己徑直去了禦醫院找魏禦醫,魏子修見到承佑也隻是簡單的囑咐了一些話,對于雲傾的病情既然雲傾自己不說,他當然也會說的那麽清楚。
承佑一片隐憂的回到未央宮,仔細琢磨着這事,晚上陪着雲傾用過晚膳,又叮囑了好些話才走。
這段時間雲傾養病,未央宮閉門謝客,後宮雖然猜疑頗多,閑言碎語不斷,曦澤也知道些許便有斥責,蕊兒機靈,早就叮囑底下的人一個字也不許在未央宮談論,雲傾難得過些清淨的日子,隻是,這樣一日一日的養着,雲傾的身子還是不見好!
其實魏子修去過南園,向祈夜彙報過情況,方子也改過,隻是,祈夜沒有親自來看,終究是差些。
十五那日,曦澤就将祈夜請到了宮裏。
曦澤在承光殿設了酒席,見到祈夜,曦澤便笑意盈盈的跟祈夜打招呼:“祈夜,來了啊,快過來坐,朕特地備了酒菜,都是你愛吃的!”
祈夜擡眸掃去,倒不是大魚大肉,都是些精緻的小菜,還有綠油油的青菜,并不油膩,祈夜走到曦澤對面坐下,攏手于袖,倒不急着動筷。
四喜趕忙上前爲他們二人斟酒,又乖巧的站到一邊。
曦澤望着祈夜,笑道:“來,喝酒吃菜!”
祈夜道:“過年忙過了?”
曦澤點了點頭,笑吟吟的說道:“是啊,雖然不用上朝,但是每天都有人過來承光殿,今天元宵,晚上還有晚宴,也隻有現在還有點空,便喚了你過來!”
祈夜慢慢的伸手拿起酒杯,道:“敬你!”
曦澤哈哈大笑,拿起酒杯,跟祈夜碰杯,然後一飲而盡,道:“這是去年留下的梨花白,知道你喜歡,特地備上的!”
祈夜淡淡的說道:“你現在還是少喝些吧,身子未必經的住,過年估計喝了不少的酒,現在也要忌口些,喝些果酒解解饞就好!”
曦澤放下酒杯,笑道:“果酒不夠味,那都是給後妃喝的!”
祈夜正色道:“這是忠告,你若是不聽,難受的是你自己,搞不好又要頭痛了!多養些精神上朝吧,開年會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曦澤回道:“是啊,是該養些精神了!”
祈夜道:“今天晚上的晚宴你便少喝些吧,晚上早點休息,明天一定很忙!”
曦澤指着菜,說道:“祈夜,你快吃這菜,天氣冷,一會兒該涼了!”
兩人邊喝邊吃,曦澤跟着祈夜拉着家常,慢慢的,竟吃了半個時辰,等到酒食都撤下去之後,四喜搬來火爐,兩人烤着火,曦澤清了清嗓子,眼神瞟向别處,說道:“祈夜,你下午沒有什麽事吧?”
祈夜心下了然,這就是要叫他去未央宮,祈夜合眸說道:“都被你叫來了這裏,哪裏能清清閑閑的回去,說吧,又想讓我去做什麽?”
曦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早就要請你進來,可是這大過年的,想讓你好好過個年,今天既然來了,便去未央宮瞧瞧吧,今年冬天冷,皇貴妃病的厲害,都好些時日了,朕就這一塊心病,你便幫朕解決了吧!”
祈夜睜開雙眸,一片清亮,淡淡道:“你都這樣說了,那便去看看吧!”
“難得”祈夜爽快一次,曦澤很是高興,揚聲喚道:“擺駕未央宮!”
早有内侍提前去未央宮通報消息給雲傾,雲傾正頭暈的厲害,聽得曦澤将祈夜請來了,雲傾勉力起身,來不及上妝,隻是稍微梳了梳秀發,扶正钗環,在蕊兒的攙扶之下來到正殿坐下。
門外揚起内侍萬年不變的公鴨嗓音:“皇上駕到!”
曦澤一走進來便皺眉說道:“你怎麽不在床上躺着?外面風大,你到正殿來做什麽?”
雲傾似乎非常疲憊,扯出一抹笑容,說道:“你難得請神醫過來,若是妝容不整,豈不是失禮,放心吧,正殿燒着碳火,不冷!”
曦澤皺眉:“待會你便去裏屋……”
話未說完,就被一個很大的聲音打斷:“父皇,你來了啊……”
曦澤轉身望去,隻見懷宇已經趴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曦澤伸手拉了拉懷宇,說道:“過了一年就長大了一歲,怎麽還趴大腿上,快站好!”
懷宇這才站好,大睜着雙眸望着曦澤,笑嘻嘻的說道:“父皇,你今天來的早,哈哈!”
曦澤伸手摸着懷宇的腦袋,認真的說道:“懷宇啊,這段時間,你母妃身子不好,你可不要調皮搗蛋啊,尤其是不要煩你母妃,知道嗎?要乖一點,你乖乖的,父皇就有獎勵給你!”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