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回答道:“我不知道!”
雲傾聞言,很是生氣,瞪圓了眼睛,拔高音調說道:“東西都進了你府裏了,你還敢說什麽都不知道?你是糊塗蛋嗎?王府多了那麽多的東西,你還什麽都不清楚!”
“我……”承佑欲言又止,看了看雲傾,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幹脆什麽都沒有說!
雲傾眉峰一動,嚴肅的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對我說實話?你怎麽可能不知道那銀子是怎麽來的?你快說實話,别瞞着我!”
承佑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母妃,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然有辦法脫身,你不用替我擔心!”
“你有什麽辦法脫身?我不替你說情,誰替你去你父皇面前說情?”雲傾深深的挖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還指望你那個嶽父大人去給你說情嗎?”
承佑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些都是政事,你不方便插進來,若是有人議論你幹涉朝政,那就不好了,父皇也不好保你,你現在先保護好自己,不要管我,我不會有事的,您回去吧!”
雲傾見狀大怒,就是不走,就在這時,獄卒走了過來,催促道:“娘娘,已經很久了,您還是回去吧,不要爲難小的!”
雲傾厲眸一轉,眼風狠狠的刮過那個獄卒,冷冷的喝道:“退下,本宮才說幾句話,你便過來催促了?!本宮知道快些,你不要來煩本宮,否則就對你不客氣!”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雲傾瞪着眼睛說道,“夏相都沒有說什麽,你還有什麽可說的,還不快給本宮退下,再不退下,本宮就好好的懲治你!”
獄卒不敢再說,隻好退下!
雲傾見獄卒走遠了,又望向承佑,緊緊皺着眉頭說道:“你是我養大的,你的事情,我沒有一件是不操心的,現在成婚了我也不能放心,你說你現在弄成這樣,你叫我怎麽能就這樣回去,不管你?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要讓我這麽着急,那銀子到底是怎麽來的?”
雲傾催的緊,承佑也沒有辦法,隻好道:“昨天我從宮裏回去,就看到院子裏放了四個箱子,打開一看全是銀子,當時我也沒數,不知道有多少,是薛氏收下的,而且她連是誰送的都不知道,我一看來路不明,就讓她退回去,可是她說不知道是誰送的,沒法退回去,我就叫人擡到庫房去,然後派人去查這件事情,可是,我哪知道今天早上那個秦禦史就彈劾我?”
雲傾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深深的哼出一口氣:“這個薛氏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真是害人不淺!她看起來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怎麽就收下了不明不白的銀子呢?”
承佑皺着眉頭說道:“她說王府的錢用完了,看到有人送錢過來,就收下了!”
雲傾聞言,臉色有異,眸光閃了閃,說道:“錢都用完了,之前你不是說你父皇也給了你銀子,我也給了你好些,還有俸祿,你走才多久,她就全用完了?用到哪裏去了?”
承佑深吸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我也在想銀子都去了哪裏,難道都被她送給娘家了?她好像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送!沒見她去别的地方走動啊!”
雲傾的臉色正了正,嚴肅的說道:“你這個王妃要是不可靠,那你可要把東西看牢一些,不然都敗光了,隻是,我沒想到,薛氏居然這麽貪财!既然這件事情是她惹出來的,就讓她來承擔,我如實将情況禀報給你父皇,就說這錢是薛氏收的,與你無關!”
承佑聞言,搖了搖頭,有些洩氣的說道:“母妃,你這樣說也沒用,薛氏是我王妃,她收不就等于我收嗎?你那麽說,父皇還不是認爲我私收賄賂,一樣是貪污,沒有區别啊!關鍵是這銀子沒來得及退回去!”
雲傾急了,跺着腳道:“這些都是薛氏弄出來的事情,不能怪你啊,那現在怎麽說才能給你脫罪?”
“這……”
雲傾見他說不出來,不禁更加着急,來回的走了走,說道:“不行,我得想個辄子把你保出去,實在不行,我就動用關系來給你說情,大不了實話實說,你便不要着急,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着,就要往外走。
承佑伸手拉住雲傾,說道:“母妃,您别把自己搭進來了,我不希望後宮那些人又挑撥是非!”
雲傾轉過身來,扯回自己的衣袖,說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的,你待在這裏不要瞎折騰,等我的好消息!”
承佑勸不動雲傾,也感到無可奈何!
這邊,雲傾出了監牢,就回了未央宮,找來蕊兒商量這件事情,稍微整理了一下說辭,正準備去承光殿,蕊兒忽然拉着雲傾的衣裳,說道:“娘娘,你現在别去!”
雲傾轉過頭來說道:“爲什麽現在不能去?萬一要是定罪了,就麻煩了,得搶先把事情說好!”
蕊兒搖了搖頭,說道:“娘娘,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去了皇上也不一定見你,就是見了,您說的他也不一定會聽,還是等皇上氣消了再去吧!”
雲傾長長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就等明天再過去,先委屈承佑一個晚上!”
翌日下午,雲傾來到承光殿。
彼時,曦澤正在承光殿看奏折,四喜進來禀報:“皇上,皇貴妃求見!”
曦澤一聽,眉峰一動:“叫她回去,不見!”
四喜微微一驚,但也隻好轉身,往外面走去。
不一會兒,就有吵鬧聲傳來,曦澤皺眉擡眸望去,隻見雲傾不顧阻攔,闖了進來:“爲什麽不讓進?爲什麽不見本宮?你們都給本宮閃開,都别擋着,全部退下!都給本宮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