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承佑穿上朝服來上朝,向曦澤禀報這次救災的情況,曦澤聽後很是滿意,朗聲說道:“承佑,這一次赈災,你表現的很好,不僅制住了當地的暴動,平息了戰争,而且還赈濟了災民,讓老百姓都能吃飽,做的不錯,朕決定好好的獎賞你,來人,宣旨!”
四喜正準備上前宣旨,忽然殺出一道聲音:“且慢!”
曦澤微微一怔,擡眸望去,原來是禦史秦大人,曦澤問道:“秦愛卿,你有何事要說?”
秦大人出列,說道:“啓奏皇上,這次赈災,臣與睿王一同前去,臣發現睿王私自将赈災的銀兩收入自己囊中,總共五萬兩,現在這些銀子就在睿王府中,請皇上明察!”
承佑聞言,猶如被雷電擊中,薛氏不是說沒有人看見嗎?那這個秦大人又是怎麽知道的?在看曦澤,他的臉色黑如鍋底,風起雲湧,重重的喘着粗氣,憤怒的說道:“承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居然貪污赈災的銀兩,還有五萬那麽多,真是太令朕失望了!你這個逆子!”
一瞬間,承佑的腦海裏閃過無數的念頭,都是薛氏幹的好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承佑感到痛心疾首,他趕忙出列,拱手道:“父皇息怒,兒臣并沒有貪污赈災的銀兩,這些都是一個誤會!”
秦大人聞言,豎眉反問道:“誤會?那麽請問你府裏的那幾箱銀子是怎麽來的?皇上還沒有賞賜你,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承佑強迫自己保持鎮定,不看秦大人,對着曦澤說道:“父皇,兒臣不知那幾箱銀子的事情,但是兒臣沒有貪污赈災銀兩,請父皇明鑒!”
曦澤聞言重重一哼,怒道:“這個秦大人最是公正嚴明,從來不說假話,難道他還會污蔑你不成!你隻說,你府裏是不是有四箱銀子?”
“這……”
曦澤怒道:“難道你還要朕派人去你睿王府搜查你才肯承認嗎?你隻說,那四箱銀子是怎麽來的?朕可沒有賞賜你這麽多!”
承佑皺眉說道:“父皇,兒臣也不知道那些銀子是怎麽來的,兒臣完全不知情,但是,兒臣真的沒有貪污,那些赈災的銀子都已經發給災民了,兒臣一文也沒有拿,請您相信兒臣!”
曦澤重重一哼,冷冷的說道:“你從小就喜歡撒謊,你以爲朕還會相信你嗎?”
承佑覺得頭大:“父皇,那是小時候,現在已經長大了,說的是政事,兒臣怎麽會撒謊?您怎麽就不相信兒臣呢?這裏這麽多人在,兒臣不敢欺君!”
曦澤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說不明白那四箱銀子的來曆,便去刑部想個清楚吧!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不因爲你是皇貴妃的兒子就對你另眼相看,朕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情!來人,帶睿王下去,嚴查睿王府,一定要将這件事情給朕查清楚!”
于是,承佑就這樣被送進了牢房!
雲傾聞訊,一陣風一樣的來到了刑部大牢,夏晚楓正在裏面辦事,見到雲傾,雖然不意外,但是也沒想到她來的這麽快,他拱手行禮:“拜見皇貴妃!”
雲傾神色慌張,勉強鎮定,端正的站好,說道:“免禮!夏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睿王才剛回來,怎麽就進了監牢?真是急死本宮了!”
夏晚楓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是皇上傳下來的命令,皇上龍顔震怒,微臣也不好辦!這是政事,娘娘您就不要牽扯進來了,免得惹怒皇上,連累了自己!”
雲傾聞言,眉頭皺的更緊,十分憂心的說道:“睿王從小養尊處優,一直是在本宮身邊長大,從來沒有吃過苦,突然讓他來了這裏,他一定适應不了,夏相,本宮知道,這裏是你管理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要苛待了睿王,若是需要銀子周轉之類的,本宮這有!”說着,就掏出一大包銀子,要塞給夏晚楓。
夏晚楓趕忙推遲,急急的說道:“娘娘,您這是做什麽?微臣可不敢收您的銀子,這裏這麽多人都看着呢!微臣要是收了你的銀子,回頭,可沒有好果子吃,你快别這樣,微臣對誰都是公正嚴明,一視同仁,你放心吧,微臣一定會照顧好睿王的,不會苛待他!”
雲傾無奈,見四周都是人,又隻好把銀子收回,又左右望了望,問道:“睿王現在關在哪裏,本宮可以去看看他嗎?”
夏晚楓倒是沒有爲難,點了點頭,說道:“來人,給皇貴妃帶路!”
獄卒帶着雲傾一路來承佑所關的房間,給雲傾打開牢門,說了聲“還請娘娘快些”,就退下了。
承佑見雲傾進來,不禁微微一驚,眼眸閃了閃,問道:“母妃,你怎麽來了?”
雲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見四周無人,方朝着他走進幾步,說道:“你說我怎麽來了這裏?”雲傾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皺眉說道,“你自己看看,這牢房是什麽好地方嗎?這麽陰暗潮濕,光線這麽不好,到處都是髒的,說不定還有老鼠和蟑螂,又要怎麽住?夏相怎麽不給你安排個好點的位置?”
承佑趕忙安慰道:“母妃,你就别爲我擔心了,我沒事!不要緊的!”
雲傾氣鼓鼓的說道:“你走之前,我是怎麽跟你說的,赈災的銀子不可以拿,不可以拿,你要錢,母妃有,都可以給你,你爲什麽還要拿?被你父皇抓住了吧,能有你的好日子過嗎?”
“哎呀……”承佑皺眉,拉長音調,說道,“我沒拿!”
“你沒拿,會到這裏來?”
承佑長長歎了口氣,說道:“我跟父皇說了,我沒拿,那銀子的事情跟我無關,可是父皇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