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不敢再多嘴,底下衆人齊齊道:“聽清楚了,奴婢(奴才)遵命!”
雲傾深吸一口氣,保持着風儀,接着說道:“來人,扶娴妃去偏殿休息,不得怠慢!”
“是!”很快,宮人們就扶着夏紫茉去了偏殿,雲傾也跟着進來,命令宮人給她包紮傷口!
不多時,于墨便回來了。
雲傾見他是一個人回來的,不禁皺眉,問道:“魏禦醫呢?”
于墨苦着臉,眼眸閃了閃,說道:“奴才在禦醫院沒有看到魏禦醫,稍微一打聽,說是魏禦醫今天根本就沒來禦醫院,皇上派魏禦醫照顧神醫,所以……”
蕊兒驚叫着打斷道:“于墨……誰讓你說的?!”
于墨趕忙扇了自己一巴掌,啐道:“看我這張嘴!”
雲傾覺察出情況的不對來,她的臉上全是驚疑不定,說道:“神醫怎麽了?快說啊!”
底下一片鴉雀無聲。
雲傾皺眉望向蕊兒,厲聲道:“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快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神醫怎麽了?快點告訴本宮,若是再隐瞞,本宮就對你不客氣!”
“娘娘……”
“快說呀!”雲傾催促道。
蕊兒隻好低低的說道:“神醫染上了疫病,現在住在魏禦醫的府上,由魏禦醫救治!”
于墨跟着道:“今天傳來消息,神醫已經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蕊兒橫了于墨一眼,轉瞬又伸手扶住雲傾,勸道:“娘娘,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呀!魏禦醫一定會盡力的,您不要太擔心了!”
雲傾勉強站穩,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麽大的事情,你爲什麽之前不同本宮說?皇上也沒有提過一句,本宮竟一點也不知道!若是本宮早些知道,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救他,他是本宮的大恩人,救了本宮無數次,本宮是絕對不可能不管他的,必定要拼盡一切力量來救他,怎麽可能讓他拖到昏迷不醒?你放開本宮!本宮要你有何用?”
雲傾大怒,狠狠的甩開蕊兒,蕊兒一驚,趕忙下跪,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雲傾怒氣騰騰,于墨見狀,小聲地勸道:“娘娘,蕊兒姑姑也是怕娘娘擔心,所以才沒有說,她也是一片好心,娘娘息怒!”
雲傾望向蕊兒,怒然說道:“你跪在這裏還有什麽用?還不趕緊派人去魏禦醫府上打探消息,神醫要是有個萬一,本宮一定不會饒了你!”
“是!”蕊兒不敢再怠慢,趕忙起身退下了。
雲傾又望向于墨,斥道:“你是個呆子嗎?怎麽這麽不會辦事?魏禦醫現在不在禦醫院,難道你不會請其他的禦醫過來嗎?”
于墨皺眉說道:“奴才也想啊!可是奴才聽說宮裏進來了一批藥材,各禦醫都已經奔赴安樂堂和宮外救治染病的人,現在禦醫院一個當值的禦醫都沒有,隻有幾個内侍在!”
雲傾皺眉說道:“不管禦醫在哪裏,必須立刻去給本宮請一個過來,娴妃這邊,不可以再耽擱,趕緊去!”
“是!”于墨趕忙速速退下。
不多時,于墨就請來了一位姜禦醫,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之前從沒有來過未央宮,雲傾感到有些陌生,隻見他躬身行禮:“老臣給皇貴妃請安,給娴妃娘娘請安!”
雲傾倒算客氣的伸手虛扶了一把:“免禮,請你來給娴妃看病!”
雲傾望向于墨,似是在問有沒有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于墨搖了搖頭,雲傾心裏便有了底。
姜禦醫便來給夏紫茉診脈,雖然已經被感染了,但是,肯定沒有這麽快發作。現在來診自然是什麽也診不出來,姜禦醫有些疑惑的擡頭望向雲傾,說道:“皇貴妃請放心,娴妃娘娘隻是有些積食,待老臣開個消食的方子服下之後,就好了,所以,并不用擔心!”
雲傾聞言差點沒有笑出來,是老糊塗了麽?雲傾的神色未變,淡然開口:“姜禦醫啊,本宮知道,您一向是很謹慎的,現在疫病流行,我這兒媳婦一向體弱,你得給她開個預防疫病的方子幫她預防一下!”
其實姜禦醫的腦子還很好使,聽了這話,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滿是警惕的問道:“難道……最近這段時間,娴妃娘娘有接觸染上疫病的人?”
雲傾眸光一掃,含着矜持說道:“姜禦醫說笑了,娴妃娘娘地位尊貴,怎麽可能跟那等人有接觸?您隻管開方子就是,若是可以,本宮覺得這未央宮上下都得喝一副,免得沾染上什麽邪氣!”
宮裏的娘娘最怕沾惹邪氣,姜禦醫心下了然,趕忙說道:“微臣明白了,這就去!”
雲傾趕忙道:“于墨,你還趕快去伺候着取藥回來!”
于墨趕忙道:“是,奴才遵旨!”
等到他們走遠了,雲傾又啐道:“這請來的是什麽禦醫?什麽情況都不懂,不過,也好在他什麽也沒有瞧出來,隻要那些奴才們不多嘴,你就可以安心的住在本宮這裏,本宮會一直照顧你的,待會,本宮就派人去魏禦醫府上請他過來,他是本宮用慣了的,要他瞧過了,本宮才能安心!”
夏紫茉道:“母妃,您不用太擔心臣妾,沒事的!”
雲傾亮出一個安慰的笑容,說道:“你先歇會,母妃去張羅這件事情,很快就回來,這幾日,你就安心住在本宮這裏,不必回去了!”
夏紫茉有些遲疑,幽幽的說道:“這樣真的合适麽?若是晚上父皇過來,豈不是……”
“沒事!”雲傾趕忙安慰道,“你在偏殿休息不出去,他也不知道你來了,什麽事情都沒有,你放心吧!王府那邊,本宮會派人過去打招呼的,你是承佑的心上人,本宮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有事的!”(未完待續。)